“姐姐，這些話已經(jīng)過時幾十年啦。”

進了屋，葉子歌下意識尋找楚元的身影，便見落地窗外躺著的身影。

“楚元在那，我先去做飯，你倆聊。”

“嗯嗯。”

待楚薇薇走后，葉子歌來到陽臺，扯來一個凳子坐在其身邊，見到其酣睡中，將茶爐關掉。

就這般靜靜望著睡顏。

縱星火漫天，不及眼中人璀璨。

“楚元。”

輕聲喚了一聲，發(fā)現(xiàn)對方并無反應，葉子歌鼓起勇氣，湊近身子，對著楚元的耳邊呢喃一句。

“我喜...”

“這是哪兒啊，好黑啊，快放我出去老大。”一道女聲自下方傳來，給葉子歌嚇得一機靈，直接站起身。

什么玩意？

葉子歌循著聲音看去，發(fā)現(xiàn)楚元的口袋鼓囊起來，好像有啥東西想要破袋而出。

不明所以，見到楚元沒啥醒來的趨勢，葉子歌伸出手，拉開他的衣服口袋。

一個巴掌大，身段婀娜，容貌極美的...小人？

“你是誰？”

兩人目光對上，同時開口。

“吾乃神界三十六翼天使，掌管禁咒的女神艾妮雅是也，凡人還不下跪拜服，迎接你的神。”

葉子歌有些懵，很好奇楚元從哪整來這么個中二病。

有翅膀，難道真的是天使？

不信。

當下，葉子歌玩心大起。有模有樣學了起來：“吾乃神界三十六翼天使，掌管禁咒的女神布艾妮雅是也。”

“住口，無恥老賊，豈敢學我！”艾妮雅單手叉腰，指著葉子歌氣呼呼道。

“真可愛啊。”葉子歌伸手就要抓向艾妮雅，后者反應迅速，立馬躲開了。

“骯臟之軀豈敢褻瀆神明。”

“聽話，讓我摸摸。”葉子歌沒想到這小玩意撲棱的還挺快，手掌瞬間抓向艾妮雅。

但，依舊抓了個空。

好快啊。

“神明大人，快醒醒，有個無禮的家伙。”艾妮雅揮動翅膀，來到楚元的耳邊，兩只小手抓住扯著。

正做噩夢的楚元皺起眉頭，眼睛睜開一絲細縫，瞳孔轉動，目光落在艾妮雅身上。

“醒了？”

這是楚元的提問，艾妮雅聞言點點頭，指著葉子歌，像個受委屈找家長的小孩子：“她欺負我。”

看到葉子歌到來，楚元并未過多驚訝，只是處于禮貌打了個招呼：“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不動聲色抓住艾妮雅，揣進兜里，起身來到客廳，身后的葉子歌緊隨其后。

“楚元，能不能把那小東西給我玩玩。”

“什么東西？你幻覺了哥。”

“就是那個紅色的小人，給我玩玩嘛。”

“再說就煩了哦。”

“小氣鬼。”

飯桌上，食不言寢不語，幾人很默契地安靜吃完飯。

飯后，楚元正打算回房間睡大覺，葉子歌卻向他發(fā)出邀請。

“出去放煙火嗎？”語氣中，似乎帶著某種決心。

“行，等會吧。”

“就我們兩人，可以嗎？”

聞聽此言，楚元嘴角揚起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目光緊緊盯著她：“這算是約會嗎？”

“才不是嘞。”

街道上，人流洶涌，饒是大年三十，也有不少店面開門。

臨海公園角落。

兩人買了幾只手持煙花，蹲在無人角落看星火璀璨。

由于此處沒有路燈，僅有亮光就是手中煙花，寧靜的氛圍下，煙花燃燒的聲音環(huán)繞。

楚元就這樣坐在路邊，目光始終落在閃爍煙火上。

“那個。”

葉子歌與他一樣，同樣盯著手中的煙花怔怔出神，語氣都有些呆呆的。

“嗯？”

“你...對我有感覺嗎？”

“什么感覺？姓欲嗎？”

“滾吶，我和你說正經(jīng)的。”

楚元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身側的少女。

眼前之人，在星光映照下，一頭銀色長發(fā)飄飄，碎劉海下是一張找不出瑕疵的精致面容。

楚元這輩子沒接觸過幾個女的，唯一的啟蒙還是在小紅車上。

說實話，從第一面，他就對葉子歌有些好感，盡管對方似乎是帶著目的來接近自己的。

他不愿拖延，也不愿令自己后悔。

有些事，總歸是要迎來抉擇。

“有。”

“那...”

“等等！你們兩個感覺者在干什么？”口袋里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快放我出去，臭凡人休得褻瀆神明。”

“閉嘴。”楚元按了按口袋。

“我們在一起吧。”

煙花燃盡，寂靜夜色中，楚元能清晰看見葉子歌的臉頰已是通紅，但目光仍帶著堅決，緊緊盯著自己。

“好。”

“楚元，我喜歡你。”

“媽的畜生啊，不要碰我的神明大人啊啊。”

“我也...”

楚元話音未落，便感覺唇間傳來涼意，瞳孔微縮，視野中的葉子歌禁閉雙眼，近在咫尺的修長睫毛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撕拉！

艾妮雅破出封印，看到兩人的無恥行為，當即跪在空中，抱頭痛哭。

“我的神明大人啊，你真該死啊凡人。”

在那個星火漫天的夜晚，兩名青澀的年輕人交換了彼此的初吻。

撞了幾次牙齒碰壁的葉子歌無奈放過了楚元。

沒辦法，不熟練。

“你會只陪著我一個人嗎？”這是一個致命問題。

“我可是純愛戰(zhàn)神啊。”

“可你的瀏覽器記錄...”

楚元皺起眉頭，心想此女斷不可留。

“我電腦中病毒了，話說你真沒禮貌，怎么隨便進別人的房間。”

“怎么？我進我未來男朋友的房間有什么問題嗎？”

“原來你早有預謀啊。”

看著你儂我儂的二人，艾妮雅躺在空中，淚流如柱。

淚，噴了出來。

放完煙花，兩人的距離也近了不少，回程途中小拇指好幾次勾在一起，卻又被艾妮雅拽開。

回到家中。

楚薇薇歪著腦袋，瞇起眼睛仔細端詳著兩人，嘖嘖稱奇：“不對勁，你兩這么晚出去干啥去了？”

“我們倆，在一起了。”楚元大大方方承認。

“我靠，真的假的，進展這么快，你倆不會搞出個小的給我?guī)О桑m然也不是不行，但你倆年紀還小，現(xiàn)如今還是要以實力為重，生孩子還是等畢業(yè)了再說，以后孩子就叫楚子歌怎么樣，多好聽。”

“打住，姐你怎么還幻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