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援軍
- 龍族:從西線無戰(zhàn)事開始的路明非
- 西西弗斯的一天
- 2050字
- 2024-07-10 18:58:21
法國人不斷向路明非他們發(fā)起進攻,但法國人每一次的進攻頂多就是再次占據(jù)前沿戰(zhàn)壕,可能過個幾個小時就會被路明非他們給奪回來。
雙方士兵不斷在這條戰(zhàn)線上展開拉鋸戰(zhàn),不斷有士兵倒下,染紅每一寸土地,雙方戰(zhàn)壕中間幾乎每一米的土地上都有一具尸體。
路明非他們將距離比較近的士兵尸體給拖了回來,然后扔到一旁的彈坑里安葬掩埋,更遠距離的尸體他們就無能為力,只能等法國人或者他們自己的炮火將他們埋葬。
那些尸體開始腐敗,上面長出蛆蟲,肚子也鼓了起來,他們體內(nèi)因腐敗而產(chǎn)生的氣體不斷從體內(nèi)排出,像是在打嗝或者放屁一樣。
當風吹過時那些氣體就會飄向路明非他們的戰(zhàn)壕,這種氯仿和尸體腐爛的混合氣體,比毒氣還要難聞百倍,聞得他們直犯惡心,老是想吐,連飯都吃不下。
有一次一名傷員倒在距離路明非他們戰(zhàn)壕比較遠的地方,要把他帶回來需要面對很大的風險,一開始他們以為那名傷兵很快就會被法國人打死,但他們想錯了,那名傷員躺在那里整整哀嚎了兩天。
那名士兵應該是脊椎或者盆骨受傷了,因為他們一直沒有看到那里有人在移動,他的哀嚎聲越來越沙啞,顯得十分凄厲。
他一開始一直在喊救命,后來可能是發(fā)燒了他開始說著胡話,好像是在和妻子還有孩子說話,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那些話語還是如此清晰的傳進路明非他們的戰(zhàn)壕里。
他到后面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發(fā)出嗚咽的抽泣聲,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死了的時候,那道凄厲的抽泣聲又持續(xù)了一個晚上。
最終路明非實在受不了那凄厲的聲音,他開著鐮鼬去尋找那個傷兵,那聲音實在太可怕了,幾乎快將他們折磨得發(fā)瘋,當路明非感受到那股微弱的心跳聲時,法國人的炮擊又開始了,那道微弱的心跳聲很快就被埋葬在炮火之中。
從那以后只要有士兵倒在戰(zhàn)場上還沒死,路明非他們就會想辦法去把他救回來,他們不想再聽見那樣的聲音,那道聲音始終縈繞在他們腦中,有的時候睡著了都會猛的驚醒。
不過有一個好消息,戰(zhàn)壕里終于不鬧老鼠了,那些老鼠全都跑到路明非他們戰(zhàn)壕和法國那邊戰(zhàn)壕的中間地帶,所有老鼠在那里全都胖了一圈。
路明非他們當然知道老鼠在吃什么,后來他們一有空就開槍打老鼠,他們可不希望自己死后還要被老鼠啃。
“我們的援軍明天應該就會到?!?
炮擊仍在繼續(xù),路明非他們什么都做不了,索性趴在戰(zhàn)壕里聊天,他們已經(jīng)開始適應這漫無天日的炮擊,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一幫新兵蛋子能干什么?只會拖我們后腿?!北A_不屑的說道,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老兵了,這里的新兵早就死了只有老兵才能活下去。
“聽說是希默爾施托斯帶隊,他在后方像訓練我們一樣訓練其他新兵,但他沒想到里面一個新兵是內(nèi)務部大臣的兒子,他直接就被發(fā)配到前線來了?!笨肆_普說道,這是他前不久才聽到的消息。
“希默爾施托斯要到前線來了,哈哈哈哈,那個郵差可有得受了?!北A_聽見克羅普的話直接笑出了聲。
“我要在他背后偷偷打黑槍?!闭f話的是加登,他還是對希默爾施托斯之前對他做的事耿耿于懷。
“算了吧加登,要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你也會完蛋的,只要他不在來招惹我們,就不用管他,戰(zhàn)場上的炮火會替我們給他教訓的?!甭访鞣钦f道。
他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記恨希默爾施托斯了,如果不是希默爾施托斯在新兵訓練營的時候,那樣折磨過他們,他們可能到前線沒多久就發(fā)已經(jīng)發(fā)瘋了。
第二天,希默爾施托斯果然到前線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群年輕的士兵,他們顯然還沒意識到他們接下來要面對什么。
他們面帶笑容,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當路明非他們看到那些朝氣蓬勃的士兵時,他們感覺自己已經(jīng)老了,雖然在年紀上他們差不多大,但路明非他們卻覺得自己的靈魂早已腐朽不堪,如同年邁的老人。
希默爾施托斯來到路明非他們的掩蔽壕外,朝里面看去。
“你是加登,還有保羅,漢斯,你們都在呢。”他立馬就認出了路明非他們幾個,畢竟他們幾個之前給他留下了不少深刻的印象。
路明非他們卻沒有理會希默爾施托斯,繼續(xù)打著牌。
“長官跟你們說話,你們就是這樣回應的嗎!?”希默爾施托斯看到自己被無視,氣得暴跳如雷。
“希默爾施托斯你以前上過前線嗎?”
克羅普聽見希默爾施托斯的怒吼,丟下手里的牌說道。
“這跟你們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長官在向你們問話,全都給我站好敬禮?!?
保羅和加登聽見希默爾施托斯的話直接笑出了聲。
“閉嘴,你們這幫豬玀,對長官不敬!我要關(guān)你們禁閉!”聽見保羅和加登的笑聲希默爾施托斯更氣憤了,嘴角那兩撇抹了蠟的胡子都在一抖一抖的。
“看見外面那些云團了嗎?”克羅普指了指戰(zhàn)壕外遠處不斷升起的白色氣團。
“那些是高射炮發(fā)射產(chǎn)生的煙霧,昨天那些高射炮瞄準的就是我們這里,我們有五個人死了還有三個現(xiàn)在受了重傷在醫(yī)院里。
“難道我們在進攻前還要要腳跟并攏,腳尖分開,向你敬禮然后問我可以向前跑了嗎?難道,在炮彈打過來的時候我們還要向你問,我可以死了嗎?”
希默爾施托斯被氣得渾身發(fā)抖,但沒有在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估計又是去打小報告了。
“哈哈哈?。。 甭访鞣撬麄兛匆娎仟N離開的希默爾施托斯,全都爆發(fā)出巨大的笑聲。
希默爾施托斯真的去向連長打小報告了,但連長不但沒有理會希默爾施托斯的報告,反而將希默爾施托斯臭罵了一頓,希望他不要把新兵訓練營的架子帶到前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