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拔劍吧!”少女近身一步說道。
“我沒帶劍,你給我一把。”
一臉英氣的少女單手把劍旋出幾丈高,縱身一躍接劍刺來,“你沒拿劍,那是你的事,看劍!”
兩個節拍間,劉正熙翻身躲過了第一劍,第二劍劃破了劉正熙官服,還劃到了一點皮肉,流了點血,但是索性人沒事。少女轉過身來接著又是兩劍,連著把兩邊的燈籠都砍下來了,看得出這里即使是晚上也有相當多的人來挑戰,好不熱鬧。
少女大喊道:“是男人就別跑!”
“我是太監,我為什么不能跑?!你別追我了,你干嘛啊?”
“騙三歲小娃娃呢?!太監會和女人在轎子那么親密嗎?少廢話!看劍!”
嘩嘩兩聲削掉了劉正熙衣上的兩個大袖子,劉正熙心想這少女氣勢洶洶的,怎么劍法跟林婕那個壞女人一樣爛,居然比武招親這么久了還沒被人給收走真是出來禍害人間。
“你這剛剛明明看著扔那么高都能接到,怎么刺人一下比一下不準,難不成每天都只是訓練了這一招嗎小丫頭?”
“可惡的小王八蛋,別跑!今天姐姐讓你知道什么是清蒸甲魚!”
劉正熙一邊逃跑一邊拿出雙兒早就給自己預防不測的時候的暗器,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只要對準一個方向輕輕一按就可以射出一塊小石頭,對準腿部可以把人打翻,對準頭部可以把人打昏過去,最神的地方是打中人是不會留痕跡的。
果不其然,效果奇好,對著追殺自己的惡女一用,女人瞬間失去了平衡翻倒在地,劍也摔到了劉正熙面前。劉正熙撿起少女的劍,開著玩笑地走到少女面前,把劍放在了少女的脖子前,輕輕說道:“比武招親是吧小美妞,那么按照比武招親的規矩,現在我贏了,我是你相公了吧?哈哈哈你是我的誰啊?”
“哈?本小姐是你的誰?我是你爹!看招!!——元——寶——光——線!去死吧!嚯咿呀!”
只見劉正熙頭上聚起一顆圓球,然后一根筆直的光線從天而降,直插向劉正熙腦袋,還沒來得及等劉正熙喊出心中想喊的“不是吧,還有這?”隨著一聲慘叫,也沒流血就當場把劉正熙打倒在地昏了過去。
聽到劉正熙慘叫的雙兒,瞬時感覺體內充滿力量,一個輕功空翻到了幾米高的擂臺上。只見自己心愛的相公倒在地上,相公邊上的女子手里又拿著帶有血跡的劍,雙兒二話不說兩個飛鏢飛過去問好,惡毒少女見對方來勢洶洶也提劍迎擊。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現在雙兒的劍上,刻有“白龍”二字,此劍正是劉正熙離開蒙古時,阿拉善所贈,劍柄為龍頭,劍柄則是龍爪。
兩人接劍好幾個來回,少女始終猜不出雙兒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對方的進攻明明有規有律,但是之前就是沒見過,自己也學過那么多家武林絕學,這般讓自己無從下手的劍法還是頭一回見。又是幾下,雙兒挑飛了比武招親少女的劍,那少女不知又從擂臺上哪里又抽了一把劍出來,絲毫沒有放棄戰斗的意思。
正當兩人劍意正酣時,臺下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喊道:“月兒!快快別打了,快住手!這是宮里來的大人!”
只見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頭,從轎子里伸出上半身在大喊“月兒!快住手!”。男人身后跟著十幾個仆人跟著在擂臺下面喊:“小姐!快別打了!”仆人們一邊喊一邊把梯子搬過來,穿金戴銀的老頭看梯子搭好了就第一個往上爬,他腰里還別著一塊手掌大的玉,看得出多少得是富甲一方。
富商老頭也不管兩人刀劍無情,直接就跑進了兩人的劍鋒下喊停。雙兒見相公已經在自己的保護下了,不想傷及無辜,便一個轉身快步脫離戰斗,來到劉正熙身邊擺出護衛姿態。
“爹,你這是在干嘛?怎么給陌生的野丫頭下跪?”
富商老爺一邊下跪,一邊把自己的女兒扯了過來,拉著一起下跪,少女眼中充滿了疑惑。
富商帶著一點余光小聲給女兒說道:“你傻呀,擂臺下面的黃馬褂沒看到啊,不是真皇上的人,誰敢這么穿啊!哎呀我的小祖宗你還不跪下來,等下我們全家都給你賠進去了!”
少女也下了手中的劍,“咔嗒”一聲跪在兩人面前,只是雙兒沒空搭理,她現在懷里摟著昏迷的劉正熙。雙兒來回搖劉正熙的頭,掐他的人中,發現都沒有反應,連忙扔給劉正熙做人工呼吸,兩三口人工呼吸后劉正熙總算是有了反應。
富商不敢抬頭,一只手從胸前口袋里拿銀票往半瞇著眼的劉正熙的口袋里塞,一只手押著女兒曹如月的頭看著擂臺的木地板說道:“在下曹宗陽,是杭州一介經商小民,愛女如月在此比武招親,誤認了大人為前來比武招親之人,故拔刀相向,實在是大錯特錯,但罪不至死,大人乃京城來的人上之人,定能明查秋毫,懇請大人不記小人之過,原諒小女的不知天高地厚,曹某和小女如月在這里給您和您的....這位磕頭謝罪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這富商押著他女兒磕了九個頭了,看樣子劉正熙不說話的話,他們這是不打算停下來了。
他們在磕頭的這期間,半昏半醒的劉正熙一直在用一只手摩擦著剛剛進到口袋的銀票數量,來回摸了摸,數了數,感覺怎么得也得有個幾十萬兩銀子。
“雙兒我沒問題了,你把我放下來吧。還有,你們兩個也別看地板了,都站起來吧。”
“謝大人,大人大恩大德,真是曹某的再生父母,在下永世難忘。”
起身的曹宗陽和女兒曹如月望過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男的和一個比那個男的高了兩個頭的女人,女人看上去還是西域來的,金發碧眼的,讓兩個清朝的中原人倍感生疏和不安。
劉正熙和雙兒向曹氏父女看了過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曹宗陽和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女兒曹如月,劉正熙心想:“別說,這曹如月還是挺好看,身材也是我劉正熙的菜,就是性格真差勁。”
劉正熙湊近了曹如月,兩人臉頰間距不足一拳尺。
曹如月心想若是這死京爺敢輕薄她,那自己就要把自己了結了,只不過了結自己之前一定要親自手刃了這個淫賊。
劉正熙在她臉頰邊停頓了幾秒后,從兜里抽出一張剛從曹宗陽那里收的銀票中的一張交到曹如月手里,說道:“好美一女孩兒,這錢你拿去化化妝,買買新衣,別總是一天到晚打打殺殺了,這么好看不多買點好看的花花綠綠的花衣裳穿穿,天天穿著這武人的粗布衣服,真的是太可惜了,多浪費青春啊,這點錢不夠你跟我說,我再給你幾張。”
被這句話直擊內心的曹如月一時不知道回什么,自己活了二十年,每天不是被路人嘲笑是怪人就是被人調侃成天舞刀弄劍的這輩子肯定嫁不出去的了之類的,突然聽到這,感覺到春天來了。
而曹宗陽則接話道:“回大人,事情是這么一回事,小人曹家雖在杭州經商小有名氣,但是歷代都是書香門第或者商人,就從來沒出過武人。小人老來得女,這女兒就偏偏愛舞刀弄劍的,琴棋書畫樣樣不碰不看不愛,平時給她慣壞了,她想靠比武招親找如意郎君,小人只好順著她來辦了。”
“啊行了行了,看到臺下那邊的御林軍了嗎?”
“回大人,小人看到了。”
“我很忙的,我現在要南下平叛,臺灣的鄭克爽已經在福建登陸了,企圖破壞皇上的大好江山,我現在要去把他們全都打趴下。至于,你女兒和你呢,我宣布你們都無罪,你們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去吧去吧,我現在急著下擂臺,我奉旨辦事要趕路了,皇上的欽定的日子不就位是要掉腦袋的!”
“感謝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如月啊,還不叩謝這位大人。”
曹如月臉角微微泛紅:“噢.......”
“你噢什么,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小美妞。”
“比武招親,是我輸了。”
“啊,這件事啊,輸了就輸了啊,沒事的,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贏回來就好了。”
“不是這個,是我輸了,我就應該叫你相公,以后都應該跟著你,做你的妻子。”
聽到這,劉正熙連忙把眼神轉到雙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