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
劉家娘子神色慌亂,身子顫抖的躲在鄭郝背后,臉上淚痕未干,加上那水嫩白皙的肌膚,當真是我見猶憐。
鄭郝一臉為難,卻依舊紋絲不動,知道自己袖手旁觀,以青玉堂的作風,身后的婦人再無幸理。
本以為是青玉堂強行搶人,沒想到這婦人的男人,竟然將自己妻子抵押給青玉堂的賭坊,當真不是個東西。
要是這伙人當街搶人,他還能占個理字,青玉堂的人也不能強行將人帶走,現在卻完全陷入被動。
外城東南地界,青玉堂不說一手遮天,卻也差不多了,其開設的賭坊和青樓養了諸多武夫打手,可不是尋常百姓斗得過的。
他只是一煉巔峰,眼前這個胡裘可是實打實的二煉武夫,在這外城可是臭名昭著。
可惜這胡裘雖然作惡多端,卻極為謹慎,做事向來都有理由,從來沒有給人留下把柄。
哪怕他有心想要送此人進去,卻也沒有找到任何機會,只怕早就被此人記恨。
“怎么?還不滾?”
胡裘目露兇光,踏出一步,二煉武夫的氣勢毫不掩飾。
瑪德,這小子做好人做到他頭上了是吧?
要是這小子不知好歹,正好可以順手弄死,免得哪天栽在這玩意手上。
鄭郝看了一眼身后的婦人,深吸一口氣,才說道:“既然是被抵押,那我將人贖回來沒問題吧?”
“滾!”
胡裘大罵一句,臉色沉了下來:“你又不是劉老二,要贖人也輪不到你來!”
這劉家娘子姿色雖然算不上出眾,可生的前凸后翹,那水嫩白皙的肌膚更是少見,讓他眼饞許久了。
好不容易讓那劉老二入套,將這娘們抵押,他滋味都沒嘗過,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鄭郝依舊寸步不讓,直視面前的胡裘:“我記得賭坊的規矩,只要交錢就能贖人,你難道要壞了規矩?”
“要是這樣,我也只能請府衙的人來做主了。”
“好好好。”
胡裘怒上心頭,臉色陰晴不定,想到之前那位大人放話,讓他們這段時間收斂一點,不然他現在就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這小子多年來都是一個散財童子,哪怕是一煉巔峰武夫,卻也未必有那么多銀子。
劉老二欠他們賭坊的銀子,這些天利滾利已經達到了三百多兩,不然也不會被迫抵押自己妻子。
胡裘冷哼一聲,示意身后之人拿出契約,一把甩了過去:“那就看你拿不拿得出銀兩來了。”
鄭郝接下契約,掃了一眼后臉色大變,竟然需要三百多兩?
“怎么?剛剛不是說要出錢贖人?”
見鄭郝臉色大變,胡裘心中暢快無比,笑瞇瞇說道:“現在看到欠下的銀子太多,心里打起退堂鼓了?”
“我看你就是一個偽君子,也就在其他人面前裝裝樣子,碰上真事還不是想退縮?”
想從他這做好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從鄭郝的臉上,他就確定了這小子沒有那么多銀兩,頓時心中一定,眼中變得火熱起來。
審視那劉家娘子的誘人身段,讓他不禁咽了口唾沫,想來今晚會是讓人快活的一夜啊。
正在看熱鬧的眾人,頓時有不少人帶著質疑的目光看向鄭郝,畢竟大部分人都只是聽說過,并沒有受到其幫助。
“鄭郝可是武夫,拿出幾百兩應該不難吧?”
“嘖,那可是幾百兩,你以為是幾百大錢呢?”
“對啊,就算是幾百大錢,我看你也不會拿出來。”
“我又不會做這種傻事,你難道就會憑白無故拿出來贖人?”
“哈哈,我又不是鄭郝。”
“嘿嘿,萬一鄭郝真如胡裘說的那樣呢?”
“堂堂一煉巔峰武夫,這么多年沒存下兩千也有一千兩吧?”
胡裘聽到眾人的議論,心中極為舒暢,哈哈大笑道:“不想拿出來就滾蛋,在老子面前裝什么好人?”
鄭郝臉色難看,他這些年不計回報的幫助一些人,哪怕身為一煉巔峰武夫,現在也只有幾十兩在身上,根本不夠贖人。
他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可劉家娘子一旦落入胡裘手中,下場可想而知。
他做不到救下所有人,就如曾經那位救下他的男子說過,既然遇上了,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鄭郝深吸一口氣,無奈開口:“我現在沒有那么多銀兩,可否寬限兩天?”
“沒錢?”
胡裘嘴角上揚,哈哈大笑起來,看向周圍的其他人:
“你們會信嗎?還是覺得我好騙?”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愈發偏向相信胡裘的話,畢竟在他們眼中,武夫向來是不缺銀子的。
鄭郝實力強大,可是一煉巔峰武夫,賺錢的方法多的是,怎么可能連幾百兩都沒有?
許庭深眸光深邃,站在人群中,打量著場內的情況,識海中那道黃色光芒極為活躍,目標直指那俏婦人。
‘尋常百姓身上,有什么東西能成為我的機緣?’
他打量著場內那俏婦人,視線落到了那高高聳起的雙峰上,準確的說應該是俏婦人胸前帶著的玉佩。
‘那個玉佩?’
許庭深眉頭一挑,心中頓時明了。
難怪那俏婦人身段如此出眾,肌膚白皙嫩滑,原來是那枚玉佩帶來的效果。
就在胡裘享受這氛圍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剩下的銀子我出了。”
“哪個王……”
胡裘正想破開大罵,卻見一位身著黑白道袍的俊秀青年緩步走出,察覺出來人是一位煉氣士后,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這一身氣息,應該是第二境的煉氣士,這在外城可不多見,是能煉制多種符箓的好手,各大勢力都極為歡迎。
論實力第二境煉氣士不如他,可是論地位,在這外城內可比他高的多。
要是事情鬧大,那位大人知道的話,他可就有罪受了。
鄭郝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看向那黑白道袍的年輕人,拱手道:
“多謝這位兄弟仗義出手,這銀兩就當我鄭郝欠你的,很快我會還給你。”
“還倒是不必。”
許庭深面帶微笑,目光落在那肌膚白皙的俏婦人身上: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