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源就是在幫蜃烈洗白,洗白它剛剛吃人的事實,也是讓喬雨嘉心理上好接受一些。
因為他還有一個想法,但他沒說,他想讓喬雨嘉成為蜃烈的宿主。
雖然說難聽是被寄生的傀儡,但擁有的力量卻是確確實實的。
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在新時代降臨時確保能活下來。
而且相較于性格未知的土靈,蜃烈還算比較好說話,就像個小孩子。
喬雨嘉又是那種,自帶母性光環(huán)很會照顧人的女孩子,性格方面應(yīng)該會比較合拍。
如果她成為蜃烈的宿主,江思源不僅多了個幫手,以后也不用為她的安全擔(dān)心。
喬雨嘉不知道江思源的良苦用心。
自顧自講起在警務(wù)處的見聞:“如果他們通過血液與指紋的比對,或許就能找到您,但我感覺他們好像在詐我。”
她是江思源的助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總感覺那位警官小姐,像是故意把話說給她聽。
“知道就知道吧,以后總要見一面。”
江思源雖然有點(diǎn)社會地位,但跟國家機(jī)器比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如果他想找到木靈跟金靈,乃至其他五行靈,勢必要借助到國家機(jī)器的力量。
只是現(xiàn)在露面還太早,他需要有個合適的時機(jī),才能把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的手上。
兩人談話間,江思源陡然發(fā)現(xiàn)庭院有道人影閃過。他穿上石膏,坐在輪椅上,示意喬雨嘉先把蜃烈?guī)Щ胤块g。
喬雨嘉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吩咐。
江思源大聲喊道:“誰在外面?”
忽然,客廳通往庭院的玻璃門被推開。
一道香風(fēng)來襲。
“思源哥,我總算找到你了。”
劉靜雅像兔子一樣,三兩下跳到江思源懷里:“我全市各大醫(yī)院都轉(zhuǎn)遍了,沒想到驀然回首,你卻住在我家隔壁。”
江思源一愣,哭笑不得:“小雅,能不能下來?不知道我是病患嗎?”
劉靜雅驚慌失措,一屁股坐在地上,站在江思源旁邊,扣著手指像犯錯的小女孩。
但也只是安靜了一會,她又小心翼翼摸著右腿的石膏:“思源哥,你還疼嗎?”
“其實沒多大事,你也沒必要大老遠(yuǎn)跑回來。”
江思源頭有點(diǎn)疼,他差點(diǎn)忘了劉靜雅回來這茬。
也忘了,劉永春在這個小區(qū)也有房產(chǎn),就在他家的不遠(yuǎn)處,當(dāng)年還是老江介紹。
“只要關(guān)于你,對于我都是大事。”
劉靜雅伸手?jǐn)堉荚吹牟鳖i,眼中充滿思念:“我們已經(jīng)三個月沒見過面了,每次跟你視頻通話,你又總說在忙。”
江思源聞到少女特有的香氣,皺起眉頭:“把手放下來,女孩要有女孩的樣子。”
劉靜雅撒嬌道:“我不管,反正我爸已經(jīng)把我嫁給你了,當(dāng)時江伯伯也同意了。”
“當(dāng)時你才多大?不過是玩笑話。”
“啊~難道你不喜歡我?”
劉靜雅癟嘴,眼中閃爍著淚光。
江思源一時語塞,解釋道:“也沒有不喜歡……”
劉靜雅頓時喜笑顏開:“沒有不喜歡就是喜歡,我就知道。”
“只是哥哥對于妹妹的喜愛,你懂嗎?”
劉靜雅比他小四歲,江思源眼里,她就是從小跟在屁股后面喊哥哥的黃毛丫頭。
所以對于她,江思源一直只有哥哥對妹妹的喜愛,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情哥哥,好妹妹嘛,我懂的。”
“你這幾年在外面都學(xué)了什么鬼。”
“學(xué)算術(shù)啊,我是九是你三,除了你還是你。”劉靜雅土味情話一套一套的。
江思源一個頭兩個大,一段時間不見,劉靜雅越發(fā)奔放熱情,令他難以招架。
忽然,屋內(nèi)傳來關(guān)門聲,劉靜雅瞪大眼睛:“思源哥,你家還有人?”
她回頭望去,看到了喬雨嘉,突然又?jǐn)堉荚吹牟弊樱Σ[瞇詢問:“雨嘉姐,好久不見,你還沒下班嗎?”
喬雨嘉錯愕,突然明白劉靜雅的用意,微笑回答:“劉小姐,您好,我過來幫江總處理點(diǎn)事,待會就回去了。”
“辛苦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記得發(fā)個消息報平安,最近好像不太平。”
劉靜雅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江思源眼神一凝:“怎么不太平了?”
劉靜雅含糊其辭:“不知道,我也是在學(xué)校聽說的,國內(nèi)應(yīng)該會好一些。”
喬雨嘉淺笑:“江總,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么晚了,今晚就住在這邊吧。”
江思源把疑惑放一旁,拍打劉靜雅的后腦,沒好氣說:“你也該回去睡覺了。”
劉靜雅吃痛叫了一聲,眼珠子亂轉(zhuǎn),突然抱著江思源的右臂,撒嬌道:“那我今晚也要住在這,我記得二樓還有我的房間。”
喬雨嘉看向江思源,欲言又止,今晚劉靜雅在這,以她的身份不適合住在這邊。
江思源微微搖頭,意有所指:“今晚就都留下來吧,你幫忙照顧一下。”
劉靜雅好奇:“思源哥,要照顧什么,我都可以勝任的。”
“照顧你啊,省的你大半夜亂串。”
“那是以前,我已經(jīng)長大了。”
劉靜雅昂首挺胸,露出姣好的身姿。
不就是以前晚上睡不著,經(jīng)常跑到江思源房間,拉著他一起打游戲打通宵。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也懂事了,不會像以前那么幼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果用來打游戲,就是卑鄙的浪費(fèi)。
江思源瞥了一眼,控制著輪椅:“就這樣吧,你自己挑個房間,我就先回房了。”
“思源哥,我推你吧。”
劉靜雅滿臉堆笑,急忙跟上去。
“不用,是電動的。”
“難道你不覺得很浪漫嗎?”
劉靜雅憧憬著未來:“幾十年后,你老得走不動路,我推著你在夕陽下散步。”
江思源沒好氣說:“你是在咒我嗎?”
劉靜雅氣呼呼:“是爛漫,是情調(diào)。”
“不懂。”
喬雨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察覺到劉靜雅的目光,她急忙說道:“江總,劉小姐,晚安。”
夜?jié)u深,別墅區(qū)的夜晚很安靜,只有偶爾傳來幾聲蟬鳴。
喬雨嘉很困,也很想睡覺,但只要想到屋內(nèi)還有一只奇怪生物,她就不敢睡。
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最終忍不住悄悄下床,躡手躡腳打開衣櫥,想看一看。
見到里面的景象,嚇得差點(diǎn)叫出聲來。
喬雨嘉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你還沒休息嗎?”
蜃烈像人一樣站立,雙蹄背在身后,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姑娘,我在等你。”
喬雨嘉錯愕,順手打開房間的燈光:“等我?”
蜃烈語氣不善:“趕緊把燈關(guān)掉。”
“為什么?”
喬雨嘉疑惑,但還是很聽話,把房間的燈關(guān)掉。屋內(nèi)只剩下衣櫥的感應(yīng)燈,照在蜃烈身上,給它增添了一縷神秘感。
“知道那小子為什么讓你照顧我嗎?”
蜃烈露出滿意的微笑,此情此景,這才符合偉大生物登場時的感覺。
“江總,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喬雨嘉雖然也感到困惑,但她相信江思源絕對不會害她。
“因為那小子想讓你成為我的宿主。”
蜃烈轉(zhuǎn)身,眼底閃過精光,露出洞悉一切的神態(tài):“哼,還真以為我喝醉了。”
喬雨嘉皺著鼻子,十分耿直:“但你剛剛身上好紅好燙,而且還打呼嚕了。”
蜃烈臉上閃過尷尬,干咳幾聲:“那些都不重要,關(guān)鍵在于你的想法。”
“我?”喬雨嘉指著鼻尖。
“只要跟我簽訂契約,未來本大爺將帶你走上世界之巔。哪怕千萬年后,山川破碎,江河改道,人們也會記住你的名字……”
“感覺怪怪的。”
喬雨嘉打斷蜃烈的自吹自擂,她想去跟江思源商量一下,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