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立維教授很欣慰自家的學生并沒有止于剛才的話題，反而提出進一步的思考。

“這恐怕就涉及另外一個關于魔力本質的問題。”弗立維教授從身上掏出魔杖，魔杖快有他整只手臂長，肯弗十分好奇他是怎么隱藏在身上不影響日常活動的。只見魔杖上開始散發柔和明亮的光芒，肯弗立刻認出弗立維教授在施展發光咒。

“像這樣，我施展一個發光咒，你或許看到了魔法光芒，但其實是我們施法將魔力轉變為我們可見的光線。從古至今的研究無不表明這個世界上魔力在本質上是不可被直接觀察和量化的。”

“所以能夠感受魔力的運行，這是一種能力乃至天賦，大部分的巫師甚至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只有少部分巫師們能夠通過秘法或者刻意鍛煉來強化感受魔力的能力，歷史上這一部分巫師如果不出意外中途夭折的話，未來的成就都不可限量。”

“肯弗，既然你在研究資料中指出魔力運行的問題，所以我大膽猜測你也能在施法中感受到魔力的運行。”

我不僅能感受到魔力，我還能清晰地看到這些小可愛。肯弗不敢暴露自己的秘密，只好表現有些猶豫開口：“在施展漂浮咒的時候，我隱隱感覺魔力在身體里流動外面，但是說不上來感覺很模糊。”

“這很正常，每個巫師的體質不同。”弗立維教授并沒有懷疑肯弗的解釋：“所以對魔力的感受方式自然因人而異。接下來你需要的只是不斷地訓練這種感受就可以。”

“如果你有認真上賓斯教授的魔法史課，在霍格沃茨成立之前，魔法界魔法傳承都是師徒制，成年巫師只挑選一個到兩個天賦最優秀能夠感受魔力的小巫師作為學徒單獨授課，魔法世界大量具有魔法天賦的小巫師無法得到應有的魔法教育從而誕生默默然誕生類似的悲劇。

霍格沃茨成立后通過準入之書和接納之筆將全英倫所有具有魔法天賦的小巫師都納入教育范圍，其中的曲折黑暗又是另外一個故事有興趣可以了解。

但是并不是所有小巫師都能夠感知魔力運行軌跡，少數人的成功這給了那些大部分無法學會操縱魔力運行軌跡的小巫師極大壓力，到了后來甚至有小巫師鋌而走險胡亂研究黑魔法導致魔法事故頻發。

有鑒于此，歷代霍格沃茨的校長、老師、優秀畢業生不斷總結前人的研究成果探索新的魔法體系，終于在古代魔法的體系上發展出現代以魔杖為核心的魔法體系。

所有的巫師都可以通過現代魔咒、精準的姿勢還有必要的決心釋放出魔法，而學習操縱魔力運行軌跡則作為有興趣志在探索魔法前沿少數巫師的選擇。”

簡單的說，古代師徒制的時候由于受教育巫師都是優中選優，加上人數少，學習操縱魔力運行軌跡的高準入門檻并不明顯。等到霍格沃茨成立批量學習集中授業使受教育巫師基數變大，但是又只有一部分人有天賦，高準入門檻的學習操縱魔力運行軌跡不再適用新形勢下的教育環境。

為了解決巫師施法問題，歷代霍格沃茨前輩就不斷總結歸納從而出現代規范化、標準化魔法體系。在這一發展過程中對魔杖和魔咒的改良讓魔力控制的學習不再成為必須，這一套的鍛煉方式逐漸被普通巫師所拋棄。

當然并不是說，現代魔法體系就全面強于古代魔法體系。古代魔法體系教育出來的巫師可能上限極高，有的古代巫師能夠施法移山填海，呼風喚雨，甚至可以造成局部環境的天災。

但是下限卻低的可怕，且不說大量有魔法天賦的小巫師無法得到魔法教育，更重要的是古代魔法動輒施法失敗反噬自身，只不過這些血腥的案例很少被記錄下來，畢竟當事人當場連骨灰都被揚了。

反觀現代魔法體系中，巫師只要懂得如何念對咒語、做好姿勢就可以正常施法，失敗概率很低。雖然可能個別巫師上限不如古代巫師優中選優。

但是這么大的人口基數下，涌現出魔法大師的數量絕對要比古代多得多，至于傳奇巫師級別的鄧布利多、格林德沃或者是堪堪摸到傳奇巫師邊緣的伏地魔，肯弗相信他們一點不比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傳奇巫師遜色，考慮到人類歷史的發展世界總是在曲折中前進，相信巫師們也不例外。

畢竟能夠套公式解題誰還去研究背后的數學原理啊！就像電腦程序一樣能用軟件app，誰還辛苦從底層邏輯開始用C語音去編寫操作系統。兩種學習體系各有優劣，只能說時代不同，適用的環境不同，自然選擇也就不同。

所以鬧了半天，飛行魔法可能只適用于有特殊天賦能夠感知魔力運行軌跡的巫師，甚至也許只能是肯弗獨有的魔法。并不具有可推廣性和適用性。

看出肯弗心中的失望，弗立維教授細心為其續上檸檬汁并且耐心開解。

“別太失望，我雖然已經是個老人，但在魔法研究的道路上我感覺仍舊是毛頭小子，我們前面始終有很長的路上要走，況且魔法研究日新月異，說不定我們會發現關于操縱魔力運行軌跡更好的方法，一切皆有可能。”弗立維教授語氣溫柔而鄭重。

“所以肯弗，作為你的院長和老師，我真誠希望你能繼續進行深入研究你的飛行魔法，或許有一天你可以實現將其標準化，可以讓每一個普通巫師都能夠實現飛行的夢想。當然在此之前如果有任何需要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幫助你一起研究。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很意義的研究課題。”

“那么在此之前，我得為這個研究項目想一個有意義的名字，畢竟總不能一直叫飛行魔法吧？您有什么好建議，教授？”

“嗯，項目名稱——反重力咒研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