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在!”
善太郎立刻上前抱起昏迷過去的小紫太夫,并用被子裹緊了她的身子。
雖然他不是個好人,但是還沒到對一個弱女子趁人之危的地步。
躲在房間里的兩個小女孩顫顫巍巍的打開隔間的門爬了出來,一臉怯怯的看著善太郎。
善太郎看著倆女孩,便說道:“別怕,我是幕府的旗本,你們趕緊出去叫人。”
兩個小女孩連忙起身叫來了見世蕃,男人們立刻打上燈籠前往門口的町方同心番所以及四郎兵衛(wèi)會所求救。
這個四郎兵衛(wèi)會所是由衹園里的大老板們組建的,負責衹園的治安,抓捕逃跑的游女等等。
而町方同心番所是京都町奉行設(shè)立在衹園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負責收稅,其他事情交給四郎兵衛(wèi)會所處理。
被殺死的宮川采女便是町方同心番所的頭目。
沒一會,小紫太夫的小院就出現(xiàn)了大量的火把和雜亂的腳步聲,町方同心番所的同心眾率先闖入院子內(nèi),緊接著是四郎兵衛(wèi)會所的人。
他們一進入院子,就聞到了血腥味和臭味。
小紫太夫的兩個禿,也就是小女孩連忙走了出來,說道:“小紫大人不便見人,已經(jīng)休息去了,里面只有幾位浪人,還有宮川大人和護衛(wèi)的尸體。”
為首的同心眾小頭哀嚎一聲,連忙跑進院子內(nèi),只見宮川采女的尸體還趴在地上。
“宮川大人!”
小頭再次哀嚎一聲。
“就是這四個賊人殺了宮川大人嗎?他們怎么死的?”
“我殺的。”
善太郎拉開門,籠著手走了出來。
同心眾小頭立馬喝道:“你是什么人!”
“幕府旗本,柳生善太郎。”
善太郎饒有興趣的看著悲憤的小頭,這小子看起來動了點歪心思。
同心眾小頭起身說道:“你說是就是嗎?宮川大人死了,你也有嫌疑,先跟我們回番所!”
在他身后的幾名同心眾立刻上前抓善太郎,善太郎冷笑一聲,直接拔刀揮砍。
最前面的兩名同心眾哀嚎一聲,捂著手后退。
雖然善太郎用的是刀背,但也讓這倆人手腕處青了一大塊。
同心眾小頭完全沒看清善太郎的動作,就見兩個小弟哀嚎,心中咯噔一聲,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善太郎單手持刀抗在肩膀上,問道:“你還想懷疑什么?抓我,然后拿著人頭去領(lǐng)功勞?
你這混蛋真是貪心,想著吃干抹凈?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恨別人占我便宜啊?”
同心眾小頭慌了,他連忙行禮道:“抱歉,柳生大人,剛剛是小人豬油蒙了心,請您一定要原諒小人!”
“你這么蠢,是怎么做上小頭目的?”
善太郎語氣有些不善。
同心眾小頭恍然大悟,連忙掏出錢袋子交給善太郎,善太郎嘴角一挑,拿過錢袋子,收刀入鞘。
他打開錢袋子一看,有著五枚銀子,兩串銅錢。
心滿意足的善太郎將錢袋收入懷中,說道:“還愣著干什么,收尸洗地。”
同心眾小頭立馬指揮其他人收拾現(xiàn)場。
善太郎一臉悠然的回到了房間內(nèi)。
小紫太夫只穿著貼身的白色睡衣和服,正好將她那曼妙的身材展露的一清二楚。
善太郎走上前坐下道:“沒事了,等會他們就會清理干凈。”
小紫太夫連忙行禮道:“今晚如果沒有柳生大人,妾身都不知道會有什么下場,多謝柳生大人的救命之恩。”
“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就不要空口白話。”
善太郎隨意的坐著,直視著小紫太夫。
小紫太夫看到善太郎的目光,瞬間想起剛剛的場景,她連忙低下頭,雙手扭捏在一起,低聲道:“外…外面還有…很多人呢。”
善太郎愣了一下,笑道:“想以身相許?你想太多了。
京都大,居不易,我初到京都,今天來衹園玩,花了不少錢,你是花魁,錢肯定不少,還是直接給錢吧。”
這下輪到小紫太夫錯愕了。
混蛋啊,我可是花魁啊,多少男的花錢想要爬上我的床,結(jié)果你要錢?我還比不上錢嗎?!
小紫太夫勉強一笑,轉(zhuǎn)身就去拿錢。
她拿著整整齊齊疊好的二十枚金大判遞給善太郎道:“這是妾身的小小心意,還請柳生大人笑納。”
善太郎看到眼,目露精光,他直接拿錢起身。
“好了,你我恩怨已清,有緣再會。”
善太郎一點也不留念,直接離開了小紫太夫的小院。
呵,女人,這下記住我了吧。
善太郎嘴角微挑,剛剛不過是他在欲擒故縱罷了,像小紫太夫這種高傲的女人絕對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他必須掌握主動!
其實對其他女人也是,男人一定要主動,強勢,這樣才能被女人記住。
女人肯定不會喜歡在一個性格上畏畏縮縮,十分猥瑣的男人。
完事的善太郎回到了琵琶屋,琵琶屋的老板早已經(jīng)被吵醒,和其他人一樣探頭觀看。
老板看到善太郎,急忙問道:“客人去了事發(fā)點,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善太郎砸吧一下嘴巴道:“我現(xiàn)在可是又餓又渴啊。”
老板連忙回頭喊道:“上酒,上好菜!”
善太郎看老板上道,便說道:“也沒什么,就是幾個浪人殺了町方同心番所的宮川大人,然后那幾個浪人被我殺了。”
老板看著善太郎笑吟吟的說出殺人這種事,整個人都麻了!
完犢子,這是碰到了劊子手了!
那兩個長州藩士聽到善太郎所說的,立馬怒視善太郎,為首的長州藩士冷哼一聲道:“幕府鷹犬,我們記住你了。”
老板聽到這話,額頭不斷冒汗,心中祈禱雙方不要大打出手,他這小店承受不住啊!
善太郎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要跟老板吹牛去了,你們想怎么樣?”
長州藩士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上樓去了。
善太郎輕笑一聲,回頭看向臉色慘白的老板,笑道:“老板,嚇到了吧,現(xiàn)在沒事了,走,聽我給你說說當時的經(jīng)過。
我跟你說,我可是親歷者,你知道的都是第一手情報,到時候你跟別人聊天,肯定被人追捧,我看你要發(fā)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