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太郎看到小紫太夫一身盛裝,眉頭微挑道:“這么晚了,不必這么隆重吧?”
“作為花魁太夫,這是必須的,妾身見任何人都是如此?!?
小紫太夫一臉傲色。
善太郎自顧自的坐下,坐姿也很隨意,笑道:“這樣不累嗎?”
小紫太夫隨即坐下,說道:“善太郎大人前來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么一句花言巧語的話吧?”
善太郎笑道:“這都被你看穿了,我住宿的琵琶屋不能住了,所以來你這借宿一晚?!?
小紫太夫聞言有些吃味,琵琶屋是什么地方,她都沒聽說過的地方,大概是小見世,這種地方的女子如何與她比?
前兩天善太郎可是拒絕了她,結(jié)果卻在小見世的琵琶屋里玩的開心?混蛋!
“既然善太郎大人喜歡琵琶屋這種沒檔次的地方,那換一家就是了,何必來妾身這里?
上回善太郎大人可是說我們兩不相欠呢?!?
善太郎聽出了小紫太夫那話語里的醋意,他笑道:“這不是不認(rèn)識其他人么,況且當(dāng)時我離開琵琶屋的時候,身上都是血,誰敢收留???”
小紫太夫聽到這話,語氣立馬軟了。
“是因?yàn)樯洗蔚氖虑椋切├巳藖韴髲?fù)你嗎?”
善太郎擺手道:“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我得罪了某些人,所以想借攘夷分子的手殺了我?!?
小紫太夫看他那混不吝的表情,心中又急又惱。
“善太郎大人可真是無懼呢!”
善太郎打了個哈欠道:“啊…別擔(dān)心,就憑他們那三腳貓的劍術(shù),可不是我的對手?!?
小紫太夫被善太郎無所畏懼的態(tài)度驚到了,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男子,沒有裝腔作勢,一切事情都是云淡風(fēng)輕,從容不迫。
她又想起了前兩晚的事情,站在月光下,踩踏著暴徒的尸體,跟她說別擔(dān)心的模樣。
比起那個只知道躲在她身后的肥豬好太多了。
“善太郎大人,如果累了的話,就在這睡下吧。”
善太郎起身道:“走吧,客房在哪,我去睡會?!?
小紫太夫起身,帶著善太郎前往客房,善太郎躺下后沒一會就睡著了。
小紫太夫就站在門外,阿雅送來了榻榻米,她便在門外守候到了天亮。
“啊…哈…”
善太郎打了個哈欠,拉開門就看到了走廊上的小紫太夫。
“你一晚沒睡?”
小紫太夫起身道:“這是規(guī)矩,有客人在,妾身需要一直候著。”
“好吧,辛苦了?!?
善太郎笑道。
“我欠你的,有事可以找我,不過不要隨意報我的名字,會被報復(fù)的。”
小紫太夫看著善太郎說的如此隨意,忍不住問道:“善太郎大人為何如此輕松?即便知道有人要?dú)⒛恪!?
善太郎擺手笑道:“安心,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他沒有停留,直接離開了小紫太夫的小院。
阿雅看到善太郎走了,這才不忿的說道:“這家伙真是可恨,明明小紫大人您對他…”
“夠了?!?
小紫太夫有些疲憊的起身。
“這是我自愿的,不要和他說,告訴母親,這些時日我不想接客,如果推不掉就只能安排你和阿竹?!?
阿雅行了一禮,連忙離開小院。
……
善太郎從安井十郎左那拿著六個人頭,串街走巷,可把京都的市民們給嚇壞了,結(jié)果驚動了町奉行和步兵隊(duì)的人。
不過善太郎立刻出示了他幕府旗本的令牌這才解除誤會。
他還沒回到御所,幕府的大官們就知道了。
“該死,攘夷派這么廢物嗎?”
“六個人殺一個,還被反殺,真沒用!”
“哼,他殺的攘夷分子越多,他的仇人就越多,我們就看著他被人亂刀砍死吧!”
……
善太郎回到御所,就把六個人頭交給佐佐木只三郎。
“你怎么又殺人了!”
佐佐木只三郎有些凌亂,要知道善太郎才到京都沒幾天就已經(jīng)殺了十三個人!
善太郎解釋道:“我也不想啊,可是這六個人昨晚埋伏在衹園的琵琶屋暗殺我,那我只能殺了他們了?!?
佐佐木只三郎皺眉道:“你已經(jīng)被他們盯上了,還是低調(diào)些吧。”
善太郎根本就不在意,擺手道:“安心,沒事的。這幫人在衹園無法無天,那些衹園的大老板們還想做生意就不會任由攘夷派在衹園殺人,這是他們最后的機(jī)會?!?
等浪士組到了,他接管一部分人,到時候就是他追殺攘夷派的人了!
佐佐木只三郎咬牙道:“安穩(wěn)點(diǎn)吧?!?
善太郎笑了笑,問道:“這個有賞錢嗎?”
佐佐木只三郎嘴角一抽,沒好氣道:“沒有!”
他懶得再管善太郎了。
善太郎看著佐佐木離去的背影,惋惜道:“哎呀,可惜了,這可是三十兩金子啊,我的刀都崩了幾個口子,還得花錢修呢?!?
既然首級沒用了,善太郎只好把它們處理掉。
……
衹園連續(xù)鬧出兩次殺人事件,這讓衹園的人流量下跌了許多,衹園的大樓主們是真的生氣了,當(dāng)即找到結(jié)交的公卿去聯(lián)系攘夷派背后的薩摩,長州兩藩。
島津久光立刻保證,絕不會讓薩摩藩的勢力進(jìn)入衹園鬧事。
長州藩這邊也很快表態(tài)。
久坂玄瑞這邊被三條實(shí)美警告了一番。
雖然大仇未報,但是他想到攘夷大計也只能忍下這一口氣。
不過他決定親自參與接下來的計劃,報復(fù)幕府。
沒過幾日,久坂玄瑞帶著人闖入供奉足利家雕像的寺廟,將足利尊氏、義詮、義滿木像的首級被砍下示眾于賀茂川三條大橋上,牌位也被丟了出去。
這樣的暴行瞬間引起了多方關(guān)注。
擔(dān)任京都守護(hù)職的松平容保十分生氣。
他對家臣們說道:“我一直嘗試著與他們和平交流,可是你們看看,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
羞辱朝廷賜官的足利尊氏,就等同于在羞辱朝廷。
如果他們也有尊王之心,那么在言路洞開的情況下就不可能做出違背朝廷意思的殘暴之舉,這是輕視朝廷,忘記了臣子的本分,尤其是其鞭尸的暴行,絕不能容忍。
我決定了,鎮(zhèn)壓這些混蛋!”
田中土佐急忙勸道:“家主大人!萬萬不可啊,如果我們與這些攘夷派正面沖突,會津藩就會成為他們的敵人!”
松平容保語氣堅(jiān)定道:“我是帶著必死之心接下這京都守護(hù)職的,而且,我剛到京都,天皇陛下就召見我,我不能辜負(fù)天皇陛下的期望。
大家都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
松平容保這個老實(shí)人怒了,他絕對不允許其他人侮辱天皇。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新選組就在他的支持下組建的。
近藤勇,土方歲三,沖田總司這些人在清河八郎的帶領(lǐng)下馬上就要到京都了。
這京都要更加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