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困龍死于圣殿(前)
- 從一人之下開始的我想要成為圣劍
- 神獒
- 2204字
- 2024-04-25 12:15:22
【“怎么可能。”】
法爾曼再次想要說出這句話,可惜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胸上的腳緩緩加力,肺部的空氣被強制性擠壓出來,他只能徒勞的睜大嘴巴,再不能進行一次完整的呼吸。
在那璀璨的黃金瞳的照耀下,渾身滾燙的龍血都開始凝滯下來,連手臂都不能抬起,仿佛這個身體從來不屬于他一樣,哪怕再怎么驅使它也是徒勞,與此同時,死亡的氣息在周圍彌漫起來。
【“就這么…死去了嗎?”】
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所有的財富,人脈都用盡了,才能到達這個地方,就這么結束了?
他緩緩張口,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到。
“不要動手,我…求求你,不要殺了我。”
是的,求饒也好下跪也罷,哪怕把他打斷四肢,扔進暗無天日的監獄里,只要能夠繼續活下去,他就還有活下去希望。
這樣的怪物是無論如何都贏不了的,不如寄托于他那高貴的憐憫心,放棄抵抗,低下頭祈求他的饒恕。
【“我看的出來,你才十五六歲對吧,一定還沒殺過人,也不想殺人吧。”】
夏啟一怔,隨即微微笑了起來。
“所以說,你們這群墮落的混血種真有意思,一邊將別人的生命視作無物,一邊把自己的死活捧到最高,明明連為什么活下去都遺忘下去,卻還要不知好歹的活下去。”
說到這里,夏啟將腳抬了起來,讓他有了能呼吸的權利。
“但是,我一向最不吝嗇給人機會,如果你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打動我的話,可以。”
這是不可能的,法爾曼顯然對這邊的一些常識不太了解,他已經被龍血侵蝕了,侵蝕是不可逆轉的,就算夏啟能做到也不會去做,背負了自己愛人的性命。,逃跑途中殺了這么多人,難道還能被饒恕?
但作為第一個會以人類身份死在夏啟手上的存在,他注定會給夏啟帶來一些深刻的印象,在百年后也不會被遺忘,既然如此,那給他一些特權,聽他講完再去死也無妨。
夏啟施施然的坐到這個臥室唯一一把椅子上,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罐茶葉,他打開聞了聞,是典型的英國紅茶,香氣醇厚,僅次于他在昂熱校長那里收到的茶葉了。
“生活質量還挺高。”挑了挑眉,將他它放回原位。
“您能喜歡真是太好了,我家過去就是賣茶葉的,我已經回不去了,帶著這一罐茶葉只是留個念想罷了。”
法爾曼跪在地上,得益于夏啟的壓迫,他的龍血似乎是平靜了一些,讓他能更好的思考。
“別說些有的沒的,如果下一句還是廢話的話,我馬上取你性命。”
夏啟溫和的對他說到。
“…是。”
法爾曼醞釀了一下,才緩緩說到。
“外面傳聞中我殺的第一個人,也就是我的女朋友貝西?洛夫,其實不是我殺的。”
夏啟安靜的聽著,沒有發表看法。
“我跟她很恩愛,那天我跟她在我的房子里……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那天我們遇到的人。”
看到夏啟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他連忙跳過了那些不必要的煽情部分,直接進入了正題。
“人,混血種?”
“是的,像我們這樣的人,他破門而入,聽他講的話里,似乎是來自一個叫所羅門圣殿會的組織。”
“我的女朋友也是一個混血種,那個人說她很優秀,有著足夠的血統為他誕下子嗣,希望我能夠割愛。”
“當時我和貝西都覺得他蠢極了,但在混血種里經常有這樣的人,他們天生認為高人一等,做的事卻是一等一的蠢,我和貝西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怎么可能會答應這個無理至極的要求?”
“你們動手了?”見他遲遲說不到重點,夏啟不得不插了一句話。
“沒錯,作為剎那的擁有者,我一向不怕別人的挑釁,貝西雖然沒有戰斗類的言靈,但也不會拖我腿。”
“只是我跟她都錯了,那個人根本不是什么昏了腦子的混血種,他一開始就打算暴力帶走貝西,他的言靈是‘吸血鐮’,我被打的節節敗退。”
“戰斗時的場景我就不說了,在最后,貝西為我擋下了他釋放的言靈,吸血鐮是看不見的,只能認為她最開始就有為我而死的打算,所以才能擋下那一擊。”
“她告訴我要逃跑,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或許我打不過他,但剎那用來逃跑再合適不過了,于是我就跑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哪里。”
“之后的事情…”他苦笑了起來。
“就像外面傳的那樣,我的女朋友貝西死在那里,渾身布滿了刀割似的傷痕,警察認為她是被我虐待而死,于是展開了追蹤。”
“后面就如你所聽到的那樣。”
“我慌不擇亂的到處跑,路上殺了各種各樣的人,只要能給我提供逃跑的便利。”
“現在想想,他們本該跟我和貝西一樣,過著有著幸福的生活。”
說到這里,他雙手捂住臉龐,嗚嗚的哭了起來,不知道是為了他自己還是那些無辜的人。
夏啟面無表情的聽著,直到他停止了哭泣。
“你似乎并沒有了要求饒的打算。”
“是的,先前的我真是昏了腦子,居然只想著逃跑,什么都顧不上了。”
他感嘆到,語氣反而開始灑脫起來。
“這是即將墮落的結果,你算好的了,至少沒有大開殺戒。”夏啟說到。
“現在我清醒了過來,仔細想想,似乎我沒有什么求饒的必要,殺了這么多人,就算您不殺了我,我也會自殺,然后去到貝西的身邊,跪在她面前懺悔。”
“但是,我仍然想請求您,求求您幫助我殺了那個人,我看的出來,您是一個有底線的人,也只有您這樣的人,才有能夠擁有摧毀他們的力量。”
他匍匐著上前,跪在夏啟腳邊親吻他的鞋子。
“那么,報酬呢?”
法爾曼一怔,渾身摸索了起來。
為了逃跑,他只帶了不多的現金,銀行卡也被警察凍結,哪怕他曾經腰纏萬貫,如今也只是一個落魄的乞丐。
“沒有報酬也敢向我請求啊。”
夏啟感嘆一句,右手輕輕撫摸上法爾曼的頭頂,大腦瞬間被破壞,作為他殺人犯的懲罰,他注定不能活著在夏啟那里得到答案,只是被龍血侵蝕,還沒異化為死侍的人是不可能在這樣的傷勢下活下來的。
“但是,我接下了。”
他將桌上的紅茶拿走,任由格爾曼跪到在地,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就以這罐紅茶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