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聽著最后的《Finale》，看著巨大食人花，觀眾站起來鼓掌。

演員鞠躬謝幕，霍華德開始詢問評論家，是否有需要修改的。

大多人給出了意見，至于采不采納，便與他們無關。

“唐先生，你覺得《恐怖小店》有什么缺陷？”

面對霍華德的詢問，唐璜給出看法：“Think about a room at the Ritz這一句，或許可以改成How'd ya like a room at the Ritz。”

“你想在麗茲酒店開個房間嗎？”

霍華德輕聲唱了一句，感覺還不錯，決定修改歌詞，給投資人一個面子。

“還有，《Feed me》的后半部分，我覺得需要更加情緒化的表現，配合旋律節奏high起來！”

唐璜沉吟片刻，接著道：“嗯……設計一個蹦上收銀臺跳舞的情節，你覺得怎么樣？”

霍華德拿筆記了下來。

再優化了一些細節，唐璜說道：“大概，差不多這樣！”

“好的，我會使她完美！”霍華德保證道。

唐璜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別讓我丟錢！”

霍華德很快離開，與編劇、編舞、曲作家，商量如何改進戲劇。

吉姆作為藝術總監，同時兼任副導演，向眾人講解制作過程，給評論家提供素材。

亞歷山大·科恩來到唐璜身邊，問道：“你要賭這匹馬？”

“我押了重注！”

“這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亞歷山大說道。

“不，我覺得這匹馬很棒，會讓我小賺一筆！”

看著不遠處的食人花皮套，唐璜猛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有一款《植物大戰僵尸》，食人花的簡介里說，差點去‘恐怖小店’表演絕技。

他一直以為，那個‘恐怖小店’是某個商店，如果現在猜想沒錯，說的應該是《恐怖小店》。

和吉姆等人道別，唐璜帶著莫妮卡，離開了排練場地。

“快到中午，要不去吃些東西？”唐璜問道。

莫妮卡倒是不客氣，指著西邊道：“那里有一家法國餐廳！”

“法國菜？”

“快走吧！”

莫妮卡直接邁步前往。

Pergola Des Artistes，譯名綠廊藝術家酒館，百老匯著名家庭式餐廳。

唐璜將菜單遞給莫妮卡，紳士道：“女士優先！”

“生蠔、蔬菜湯、菲力牛排、蔬菜沙拉！”莫妮卡早有準備，脫口而出道。

“好的！”

服務員記上，又看向唐璜。

“鵝肝吐司、紅酒燉牛肉、土豆泥、奶油布丁、馬賽魚湯！”

兩人都是未成年，禁止飲酒，要了一份橙汁，當做佐餐酒。

菜上得很快，先前菜，再上湯，副菜、主菜、甜品，吃完一樣才來一樣，整的挺有儀式感。

唐璜確實有些餓，雖然吃相優雅，但動作不慢，很快將前菜、湯、副菜一掃而空，甚至意猶未盡。

莫妮卡每個菜吃了沒幾口，便讓服務員端掉，換下一個菜。

基本嘗嘗味道，她身材不錯，比較注重飲食，胖的地方胖，瘦的地方瘦，看起來相當nice。

最后，牛肉上來。

紅酒燉牛肉是法國名菜，精選牛肉，煎至焦黃，用紅酒煨得爛熟，培根、蘑菇、洋蔥、胡蘿卜做配料，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這是一道很符合中國人口味的菜，類似于紅燜牛肉。

醬汁恰到好處，入口濃香咸鮮。

對面，莫妮卡吃完副菜，菲力牛排端了上來，聽起來挺高級，其實就是牛里脊肉。

看著熟透的牛排，唐璜想起一件軼事。

前世網絡上傳說，1979年鄧麗君邀請成龍去法國餐廳吃飯。

服務員問要幾成熟的牛排之時，鄧麗君要了五分熟，成龍看不懂菜單，覺得很丟臉，故意要了全熟牛排。

這件事或許確有其事，但關于牛排幾分熟，純粹就是瞎扯淡。

事實上，70年代的法國餐廳，牛排本來就是全熟的，生食牛排有生食的吃法。

只要不是故意要求，點了一份牛排，服務員不會問怎么煎，而是默認全熟。

如今的牛排只有兩個狀態，一個是不熟的，一個是熟透的，前者甚至被認為影響健康。

其他什么適中、適中偏嫩、適中偏熟，現在根本沒這種說法。

更不用談幾分熟，這種漢譯過的名詞，雖然做到了信雅達，但再翻譯成英文，外國人根本聽不懂。

當然，隨著冷庫的出現，熟成技術獲得提升，酶素分解蛋白質，破壞肌肉結締組織，使肉質變得軟嫩。

牛排因此鮮嫩多汁，半熟狀態更加美味，美國工薪階級開始接受，私底下會煎成半熟來吃。

一來是生活快節奏，為了節省時間，二來是廚藝不好，容易將牛排煎過火，還不如吃半熟的。

不是全熟牛排不好吃，而是半熟更有性價比。

但這一現象，在正規餐廳里還沒有出現。

當然，按未來趨勢來看，這一天或許不會太遠。

吃完飯，莫妮卡突然道：“下午，要不要陪你逛逛？”

女神回心轉意，要接受約會？

見鬼，想得美！

唐璜分明感覺到，她是想帶薪偷懶。

‘不要想著偷懶，老老實實打工！’

本想這樣大聲呵斥她，但她實在是太大了！

她有什么錯？

只是犯了全人類都會犯的錯！

“去哪里？”

莫妮卡迫不及待道：“斯塔滕島渡輪！”

“有點遠呢！”

莫妮卡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廢話，不遠誰去？’

“去不去？”

“去！得拍照吧？先回劇院。”

半路經過普利茅斯劇院，站在門口觀察片刻。

《尼古拉斯·尼克爾貝》這部長達8個半小時的戲劇，觀眾似乎不少，時常有人買票。

不過，唐璜不認為它是威脅，畢竟它只是戲劇，和《歌劇魅影》不在同一賽道，最多票房上有競爭。

能當《歌劇魅影》對手的，一部是邁克爾·班尼特的《追夢女郎》，另一部是不知在何處的《九》。

一想到《九》，唐璜不由皺起眉頭。

他曾打聽過《九》，看有沒有機會收入麾下，但結果一無所獲。

總不能是蝴蝶效應，將《九》搞沒了吧？

唐璜懷著心事，與莫妮卡回到劇院。

門口依然是一群人，只不過排著隊，看上去有了秩序。

沒有從大門進入，在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兩人從后門進入劇院。

拿了相機，開著菲比的雪佛蘭，抵達曼哈頓白廳渡輪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