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兩位先生！”

正在兩人聊天之際，女秘書推門進來，先道歉才解釋：“總裁正在會見重要客人，你們明天再來吧！”

“看來，不幸的故事不止一件！”唐璜朝約瑟夫聳了聳肩，調(diào)侃道，“不過，希望這一次不幸的不會是我們。”

“那個重要客人是誰？”

“班尼特先生！”

約瑟夫聞言面色稍霽，如果是邁克爾·班尼特，一切就變得非常合理。

兩人剛走出辦公室，鋼琴聲從接待室傳來，伴隨著一個女人的歌聲。

“Move move！”

（滾，滾）

“Move right out of my life！”

（從我的生活中滾出去）

“Move move！”

（滾，滾）

“Move right out of my life！”

（從我的生活中滾出去）

“You better move (Move )！”

（你最好滾開）

這歌詞本來沒什么，但聽在約瑟夫耳中，極具諷刺意味，他忍不住暴怒，低聲咒罵：“蘇卡不列！”

唐璜拍了拍約瑟夫的肩膀，臉上神情有些復雜，喃喃自語道：“《追夢女郎》？”

他前世比較喜歡音樂劇，對《追夢女郎》自然熟悉。

沒想到，這居然是1981年的作品！

如果沒記錯的話，1982年的托尼獎最佳音樂劇，應該是《九》吧？

原以為只有一個敵人，現(xiàn)在看來不止一個！

靜靜聽完了整首歌，旋律歌詞與記憶中大致類似，唐璜沒了僥幸心理。

不過，他對《歌劇魅影》有信心，她可是戰(zhàn)勝了《拜訪森林》，獨霸一個時代的存在。

唯一值得疑慮的是，他對這部音樂劇做了些許修改，畢竟過了這么多年，能大差不差寫出來，已經(jīng)算他記憶力超凡。

因而，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一個導演，最好能力優(yōu)秀且服從指揮，幫他將最出色的舞臺效果展現(xiàn)出來。

走出舒伯特巷，約瑟夫一臉歉意道：“托尼，我沒想到他們會這樣……”

“這不是你的錯，約瑟夫叔叔！”

“接下來，我會聯(lián)系尼德蘭德公司，還有朱賈姆辛公司，百老匯有劇院的不止舒伯特一家。”

“這些先不急，我去打個電話。”唐璜指了一下旁邊的公共電話亭，對約瑟夫道。

進入公共電話亭，掏出兩枚硬幣攥在手心，投入其中一枚之后，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好，是吉姆嗎？”

“對，是我！”

“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出來見一面！”

“當然，我隨時可以！”

“好的，我在百老匯附近。半個小時之后，新阿姆斯特丹劇院旁邊的意大利咖啡店見面，怎么樣？”

“到時候，我該怎么聯(lián)系你？”

“我身穿白色襯衫，戴著黑色鴨舌帽，身邊跟著一位老年人。”

“我在格林威治村附近，很快就能趕到那里，請等我！”

掛斷了電話，走出公共電話亭，約瑟夫站在一旁抽煙。

“約瑟夫叔叔，我們?nèi)ヒ妼а荩　?

新阿姆斯特丹劇院旁的意大利咖啡店，由一位意裔老奶奶開設，具有最正宗的意大利風味。

“Espresso！”

唐璜熟門熟路，剛進門便點了一杯意式濃咖，約瑟夫則笑道：“Me too。”

“還是要薯片嗎？”老奶奶問道。

唐璜笑著點頭，然后帶著約瑟夫去座位等待。

“看來你很了解這里！”

“經(jīng)常來玩，別告訴我媽媽。”

約瑟夫回了一個給嘴拉鏈的動作。

“好吧，告訴我導演的信息，我該如何跟他相處。”

唐璜攤了攤手，說道：“其實，我只知道他叫吉姆，是羅杰·科爾曼學校畢業(yè)的，弗蘭斯說他很聽話。”

“新世界畢業(yè)的？”

約瑟夫松了口氣，別的或許不知道，至少技術有保障。

“那應該很會省錢！”

“沒錯！”

“脾氣也應該很好！”

“顯而易見！”

正在兩人交談之時，店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向著店內(nèi)打量了一圈，將目光鎖定在唐璜身上。

“你好，是安東尼·唐嗎？”

唐璜連忙站起身來，與來人握手，笑道：“你是吉姆，看起來真年輕！”

“你也一樣。”

看著面前的吉姆，唐璜感覺很眼熟，不由問了一句：“你的全名是……”

“詹姆斯·弗朗西斯·卡梅隆！”

唐璜表情微微僵硬，剛才說什么來著？很會省錢，脾氣好？

這時，約瑟夫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學過中國相術，這個面相一看就很聽話！”

“是嗎？那么有勞您指揮，約瑟夫叔叔！”

這是請來了一尊大神啊！

唐璜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振奮。

同時，內(nèi)心直呼教父牛逼，詹姆斯·卡梅隆都能請來！

現(xiàn)在唯一值得擔憂的，或許是成本不夠揮霍，反正以卡梅隆之名義，完全不用擔心票房不好。

這時，服務員將咖啡小吃送了上來，問剛來的詹姆斯·卡梅隆：“先生，你需要些什么？”

“美式咖啡，謝謝！”

吉姆剛說完這句話，收獲了一道死亡凝視。

服務員死死盯著吉姆，皮笑肉不笑道：“先生，我們是意大利咖啡店！”

“意大利咖啡店？我在意大利也一樣喝美式！”

對于死亡凝視，吉姆渾然不懼。

“OK，OK！你好，給他點一杯Espresso，再給我拿一杯蒸餾水，謝謝！”

唐璜抬頭看向服務員，露出了盛世美顏，在迷人微笑感染下，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Oh～ Ok！”

服務員紅著臉不舍地離去。

“天哪，這世上總有這么一群迂腐的家伙！”

吉姆自顧自說著，約瑟夫突然有種感覺，相術似乎不怎么準。

“瞧，添一些蒸餾水而已，非要搞得那么復雜！”

吉姆不厭其煩地抨擊著，并向唐璜訴說自己的理念。

“我認為既然要做生意，就應該迎合客戶需求，而不是遵守什么破規(guī)矩！”

“為店主掙錢，才是最大的規(guī)矩！”

僅憑這一句話，約瑟夫對吉姆好感大增，主動伸手道：“我相信，我們會有很愉快的合作！”

“這位是……”與約瑟夫握完手，吉姆才疑惑道。

“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們的制片人——約瑟夫·凱茨。”

“你好，凱茨先生！”

“那么，我們在哪里表演？”

這幾天，吉姆補習了一番百老匯知識，雖然對內(nèi)幕不太了解，但也不會像蝙蝠一樣瞎。

手指不遠處的劇院，唐璜一口喝掉咖啡，說道：“那里！”

此言一出，其余兩人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