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塞爾·古夫塔斯。
華恩思索著這個名字。
以祂的所知，這位是因斯一百七十多年前的因蒂斯共和國執政官，最后遇刺身亡。
發明過蒸汽機等等一些東西。
可以說是一位大發明家。
在黑夜教會的資料中他是高序列的非凡者
華恩之前沒有注意到還有一位這樣的人物。
而羅塞爾有這番傳奇的經歷，華恩不得不懷疑這位羅塞爾是一位穿越者。
想到這，華恩使用命運權柄窺探羅塞爾——羅塞爾是不是穿越者？
越具體的問題，命運的預示越精確和清晰。
命運給出了答案。
羅塞爾·古夫塔斯是穿越者。
華恩有一種直覺，這位穿越者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死。
阿曼尼西斯、愚者和祂三位穿越者都活得好好的，而羅塞爾怎么會單獨死呢。
華恩繼續使用命運窺探羅塞爾更多的信息。
祂看到了一座島，島中一座陵寢，陵寢之上盤踞著恐怖巨大的血肉。
看到這一幕命運的預示，華恩明白了羅塞爾的狀態。
羅塞爾并沒有死，但也沒有活，墮落母神按住了羅塞爾的棺材板，半死不活的狀態。
不過華恩并沒有必要將這個信息在塔羅會上說出來
回到塔羅會。
阿爾杰注意到愚者先生說出的話中的一個細節：“日記？那是日記？”
面對倒吊人的疑問，克萊恩雙手交叉，語氣輕松地回答：
“我們先暫時將它視作日記。”
“據說羅塞爾大帝的日記是自己發明的秘密文字或者說符號書寫的？”奧黛麗好奇發問。
“對。”阿爾杰回答，“有人認為是一套獨有的神秘學符號，有人相信是一種想象文字，但直到今天沒有人找到正確解讀方式，至少在我知道的范圍是這樣的。”
接著克萊恩敲定了交易羅塞爾日記的方法，他具象出一張筆和紙，可以將腦海中想象的句子拓印下來。
阿爾杰講完觀眾的要求，說：“好像沒什么事了。”
“也許我們可以隨便聊一聊，說說身邊發生的事情。也許對自己很平常的消息，在別人那里會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可以。”克萊恩微微點頭說。
華恩收回思緒，點了點頭，阿爾杰的提議讓塔羅會更加有趣，不過只想當一個旁觀者，看著克萊恩戲弄兩位凡人。祂說道：“我沒有意見，不過我一定會說身邊的事。”
阿爾杰和奧黛麗尊重華恩，在他們的眼中華恩是一位神秘的強者，不愿透露自己的事也是正常。
“那從倒吊人先生您開始？”奧黛麗頗為感興趣。
阿爾杰想了想說起了路德維爾上將大海盜的蹤跡。
華恩安靜地聽著。
奧黛麗則興趣滿滿地加入這個話題。
阿爾杰話題結束后，愚者克萊恩以高深的形象開口了：“密修會丟失了一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
“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阿爾杰重復了一遍，低笑著搖頭，“我真好奇黑夜女神教會知道這個消息后的反應。”
這個時候，奧黛麗疑惑開口了：
“你為什么好奇這個？”
阿爾杰笑笑道：
“安提哥努斯家族正是被黑夜女神教會覆滅的。”
“具體是第四紀尾聲，還是當前紀元的初期，我就不太清楚了。”
華恩聽到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這是是他安排的因斯·贊格威爾將謀取圣賽琳娜骨灰命運的開端。
不過為什么愚者要提這件事，華恩感到奇怪，難道愚者在廷根？
接下來是輪到奧黛麗，她說出了她哥哥和父親討論局勢的對話。
聽到奧黛麗分享的局勢，克萊恩不禁地開口提出了公務員制度。
奧黛麗的話題結束，華恩說：“我沒有可以分享的。”
“那今天的聚會就到這里。”克萊恩說道。
“遵從您的意志。”奧黛麗和阿爾杰同時起身道。
華恩則是微微鞠躬。
對于華恩與奧黛麗和阿爾杰不同的動作，克萊恩默許了，切斷了華恩他們三人與灰霧的聯系。
灰霧之上，只剩下了克萊恩一人，他沒有直接退出灰霧，他坐于青銅長桌的上首的高背椅上，看著空曠的灰霧。
他感覺自己又能召喚一位與會者，但是他沒有沖動嘗試。
“呵，強迫拉人也是不會的事情……”克萊恩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隨即退出了灰霧。
……
水仙花街五號。
華恩的精神投影回到了現實，祂對這次塔羅會很滿意，逗了逗正義小姐，聽了聽聊天。
祂覺得挺有趣的，精神得到放松，人性得到增強。
結束了塔羅會，華恩該干正事了。
互聯網概念書寫完了，接下來是等老尼爾處理完莎莉絲特的事情，來水仙華五號找祂。
現在正好沒什么事，寫了幾天的概念書，華恩打算去散散步。
……
克萊恩從自己的新家水仙花街二號的臥室睜開了眼睛。
克萊恩一家昨天才搬來水仙花街二號。
水仙華街二號的租金可不便宜，每周十二蘇勒，這還是和房東講了十分鐘價才從每周十三蘇勒降下來的，還有三便士的家具使用費和兩磅的押金。
如果不是克萊恩加入了值夜者，他根本付不起這么昂貴的房租。
值夜者今天下午還有任務，他接下來去韋爾奇所在的鐵十字街逛逛。
他換掉了正裝、禮帽和皮靴，改成了亞麻襯衣、陳舊的棕色外套。
克萊恩走出了水仙花街二號，沿著水仙花街往十字街前行。
當克萊恩經過水仙華街的五號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雙熟悉的、具有辨識度的綠色眼睛。
克萊恩認出來了是塔羅會上的命運之輪。
華恩也注意到了克萊恩，這位黑發褐瞳，五官普通，穿著亞麻襯衣、陳舊的棕色外套的年輕人。
祂一眼就看出了克萊恩是非凡者。
不過令祂在意的是，祂感覺到了這位年輕人的身上有種熟悉的特質。
這讓華恩想到了灰霧，想到了愚者。
克萊恩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繼續走著。
華恩抓住了克萊恩的肩膀，微微一笑說：“你和愚者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