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節(jié)外生枝
- 異族入侵:遍地戰(zhàn)神,我要當諜王
- 子莫語
- 3402字
- 2024-04-17 19:00:00
姜槐并沒有跟楚春生一起離開。
因為他還需要給爺爺匯報關(guān)于《長生譜》的事情。
所以負責開車送楚春生離開的,是姜家的一個司機。
開的車自然也不是姜槐的那輛巴博斯G900。
換句話來說……
徐章又跟丟了。
但許緩緩并沒有因此而責怪他。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誰也沒料到,楚春生竟然還跟姜家有關(guān)系!
可不管怎么說,徐章這一天算是白跟了。
倒是許緩緩那邊有了一些收獲。
“我讓黔州局的同事對楚春生進行了人臉比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在黃秉坤離開鳳凰大酒店的時候,楚春生和他一個叫做郝林的同學,出現(xiàn)在了體育館附近的一家飯館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郝林?就是那個貧困生網(wǎng)紅嗎?”徐章好像搞錯了重點。
但許緩緩卻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對,另外通過監(jiān)控中的步態(tài)分析,他跟焚車案的犯罪嫌疑人也不是同一個。”
“所以,楚春生跟黃科長的案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許緩緩似乎有些不甘心,但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道:“暫時看起來,沒有關(guān)系。”
“那咱們還跟嗎?”
“跟。”許緩緩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糍粑團兒,說道:“李處讓我們來調(diào)查楚春生,并不是因為他跟黃秉坤的失蹤有關(guān)系。”
“那是因為什么?”
面對徐章這耿直的一問,許緩緩突然有些詞窮。
隨后沒好氣道:“總之是有原因的,這個楚春生很不簡單,今天我去見了‘賽爾科學’的那個江若雪,據(jù)她所說,兩人的確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而且最開始還是網(wǎng)戀認識的。”
徐章一臉疑惑道:“那有什么問題?我一開始不就是這么猜的嗎?”
許緩緩卻搖了搖頭:“但我能看得出來,她在說謊。”
“男女朋友關(guān)系說了謊,還是網(wǎng)戀說了謊?”
“不好說,可能都說了謊,關(guān)鍵在于,為什么要說謊?”
許緩緩的分析一針見血。
但徐章卻依舊顯得有些茫然。
“這又說明了什么呢?”
許緩緩提起手,大概是還想再咬一口糍粑,卻發(fā)現(xiàn)塑料袋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下意識地撇了撇嘴。
“我暫時還講不明白,總之,楚春生這個人絕對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
此時的楚春生并不知道自己在許緩緩的眼中已經(jīng)成了個【大問題】。
他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姜家的大莊園,腦中卻一直在想著比國安局更重要的【大問題】。
因為今日與姜家老會長的交談結(jié)果,迫使楚春生必須將一些行動提前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兩天之后,他就將通過姜家所掌控的蟲洞,再一次進入死域!
比楚春生原本所計劃的時間提早了太多。
所以有些事情,也必須提前收尾了。
楚春生不知道自己這一走,會在死域那邊待多久,哪怕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并不一致,但終究是有風險的。
楚春生必須在自己離開之前,把自己在黔州的階段性工作全部完成。
比如陳紅。
比如秦川。
比如羅勇。
他還需要去找一次手藝人張強。
也需要將后續(xù)的工作安排交代給林旺達。
當然,更重要的。
是黎朵朵。
那是一直深埋在楚春生心底的一根刺。
他不知道為什么黎朵朵會提前降臨藍星,又為什么這么快就來了黔州,把手伸向了“賽爾科學”。
這是自楚春生重生以來,唯一一件不符合他認知的意外。
只不過出于一些特殊的理由,楚春生一直沒有去深入調(diào)查此事。
不。
更準確地來說。
并非不能,而是不愿。
但楚春生心里比誰都明白,一旦自己離開藍星進入死域,那么黎朵朵的存在,對整個人類來說,都將是巨大的威脅!
盡管一直以來,楚春生的任何行動都是在以爭分奪秒的事態(tài)進行,但此刻的他才真正感覺到自己的時間有些不夠用。
明天早上他將重返姜家的莊園,進行身體檢測。
然后楚春生還得去解決“賽爾科學”那邊的事情。
時間實在緊迫。
此刻再想要去暗殺,或者策反黎朵朵,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
那么,如果要在自己從死域回來之前,有效將其牽制住的話,似乎就只有一條路了。
【看來,又得讓許緩緩立個功了啊……】
楚春生這么想著,走路姿勢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變化,頭上也多了一頂棒球帽,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了。
楚春生卻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處老小區(qū)。
這里并不是學區(qū)房,所以房價相對便宜,一般都是三中的學生或者老師會選擇住在這里,方便上下學,上下班。
是的。
在所有要提前解決的事情,或者說人里面,楚春生率先選擇了最簡單的那一個。
陳紅。
其實在林旺達拍下陳紅和教務處主任楊富的激情畫面后,楚春生已經(jīng)有了這個老娘們兒的把柄了。
不過考慮到兩人的家庭關(guān)系,其實這個把柄對楊富的威懾力更大。
即便曝光出來,陳紅除了可能會丟工作,也不會有其他什么太大的影響。
時間一過,說不定還能去補習班當個老師。
楚春生不準備給她留活路。
當然,他也并不是說今天就是來殺人的。
而是準備進陳紅家拿點兒東西。
然而,就在楚春生快走到陳紅家單元樓下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短促的呼救聲。
“救命……”
只有一聲,隨后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楚春生暗暗皺了皺眉。
憑他的判斷力,已經(jīng)大概知道發(fā)出聲音的地方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五十米的樓道中。
但他今晚的行動不能節(jié)外生枝。
一旦事后被警方,或者安全局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來過這里,就有些麻煩了。
所以即便他曾經(jīng)聽過那道聲音,也知道呼救的人是誰,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楚春生的記憶力當然不會有問題。
如果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的換成徐章,或許他根本就不會猶豫。
就在隔壁單元一樓的狹長樓道中,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用力捂住嘴巴,面帶驚恐。
正是之前在“賽爾科學”的大樓門口,被徐章護下的那個女孩兒!
小姑娘盡管已經(jīng)在拼命掙扎了,卻根本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輕而易舉就被對方用一只手攔腰抱起。
旁邊還有一人,則從她的口袋里找到了家里大門的鑰匙。
兩人早就知道她住在哪里,為了防止被人看到,沒有半點猶豫,便帶著女孩兒上了四樓,拿鑰匙打開了其中一扇防盜門。
女孩兒的母親好像正在做飯,本應察覺不到有人進來。
但大門與廚房之間連著一根線,大門一開,便牽動了廚房里掛著的小風車輕輕打轉(zhuǎn)。
她以為女兒回來了,擦了擦手,便出來迎接,正好與兩個陌生男人撞了個正著。
婦人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走,而是下意識地沖向自己的女兒,嘴里不住發(fā)出咿咿呀呀的雜亂音節(jié)。
“三兒。”
抱著小姑娘的那名壯漢喊了一聲,于是另一人立刻上前,一把拽住了婦人,將她往地上摔去。
“嘭!”
婦人短促地【啊】了一聲,仍想爬起,又被對方一腳踹在了肚子上,仿佛渾身都痛得失去了力氣。
小姑娘看著自己母親被如此對待,急得眼淚打轉(zhuǎn),卻連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無助地在對方手中掙扎著。
婦人第二次試圖起身,又被踹了一腳,腦袋直接砸在了桌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咚!”
直到此時,那個挾持著小姑娘的壯漢才把她從手里放了下來。
“我現(xiàn)在放開你,你不準亂叫,不然你叫一聲,你媽就得被打一下,聽明白了嗎?”
小姑娘噙著眼淚不住點頭。
于是壯漢松開了手。
“叫她不要再亂動了,畢竟我們也不想搞出人命。”
下一刻,小姑娘飛奔到母親身前,先趕緊查看了一下母親的傷勢,然后跟她用手比劃了一番。
具體什么意思,兩名不請自來的兇徒自然是看不懂的。
但婦人的確安靜了下來,不再反抗。
那個叫做【三兒】的家伙蹲在兩人面前,咧著嘴笑道:“知道我們是為什么來的嗎?”
小姑娘害怕得渾身發(fā)抖,但還是非常勇敢地護在了母親身前,略有些結(jié)巴地說道:“賽,賽爾,賽爾科學。”
對此,三兒顯得非常滿意,點頭道:“你看你這不是挺聰明的嘛,今天我們過來呢,主要是想跟你們娘兒倆商量一下,以后就不要再來我們公司了,你爸的死到底跟公司實驗有沒有關(guān)系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要是你們再敢去鬧事,那下次,我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婦人聽不到他在說什么,只能呼吸急促地看向女兒。
小姑娘則沒有回應母親焦急的目光,而是勇敢地說道:“我,我報警!”
“嗤。”三兒聽完不屑一笑:“你看看,剛剛我還夸你聰明呢,你叫陶小婉對吧?航天附中初二三班的學生,你現(xiàn)在還小,可能不知道,今天我們兩個,已經(jīng)是最文明的勸導了,你應該清楚我們公司是做什么的,想讓你跟你媽一樣變成個小啞巴,或者讓你媽突然意外中風什么的,都很簡單,只不過我家老板看你們可憐,想給你們留條活路……”
三兒這邊話沒說完,便聽他身后那壯漢道:“跟她們廢什么話,先把她家砸了,然后告訴她,再鬧事兒,下回她媽就得死。”
說著,那壯漢便直接抄起一只花瓶,砸在了客廳的電視上。
“砰!”
三兒有些無奈地看著對方,開口提醒道:“明哥,這是老小區(qū),隔音很差的,你悠著點兒,這大晚上的別鬧出太大動靜。”
隨后又轉(zhuǎn)頭對小姑娘道:“你看到了嗎?我大哥脾氣很不好的……”
然而,這一次,他的話依舊沒有說完,原本被他從屋內(nèi)鎖上的防盜門,竟然開了。
三兒和明哥同時為之一愣,無比警惕地往門外看去。
正瞧見一個頭戴黑色面罩的神秘人緩步走來。
“你誰啊?”
“我?一個路過的,見義勇為好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