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賣組織的妖怪
- 是你們非要逼我當個反派!
- 剎那皆永恒
- 2149字
- 2024-07-28 23:28:57
許愿去屋里給姜月溪拿了一張?zhí)梢巍?
姜月溪倒是很熟練的把躺椅擺放在院子里,然后就直接躺下了。
許愿稍微把院子收拾了一下,把自己的躺椅也搬到了姜月溪的旁邊。
倆人就這么往躺椅上這么一躺。
這樣的場景讓許愿感到有些奇怪。
剛剛倆人還劍拔弩張的,現(xiàn)在就躺一塊曬太陽。
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
總比倆人面對面干瞪眼來的好。
見姜月溪一直不說話,許愿頓時有些無奈地說:“你不是還有話和我說嗎?怎么又不說了?”
姜月溪扭頭瞥了許愿一眼,答非所問地道:“許愿,你是不是傻?給我拿個墨鏡啊,太陽有些刺眼。”
許愿咬牙,心里怒了一下又怒了一下,氣了半晌,還是起身去屋里,找了兩個墨鏡出來。
“你愣著干什么?幫我戴上啊!”
“我忍!”
許愿給姜月溪戴好墨鏡后,自己也把墨鏡給戴上了。
“現(xiàn)在你能說關于我母親的消息了嗎?”
“那你問吧。”
“我問什么?”
許愿一頭霧水。
“我可是眾神盟的人,好歹要有點組織紀律性吧?怎么能親自告訴你這些絕密的信息呢?所以你得問,我才能答。”
“有區(qū)別嗎?”
“當然有啊,一個是我主動,一個是你脅迫我說的。”
“掩耳盜鈴!”
“你還問不問了?不問的話,我先睡一會兒,下午三點我還要去線下參加活動呢。”
姜月溪打了個哈欠,聲音忽然就慵懶了下來。
許愿趕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多了。
稍稍思考了一下。
許愿問:“我母親王語桐現(xiàn)在被你們眾神盟關哪兒了。”
姜月溪語氣堅定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
正當許愿要破防罵臟話的時候。
姜月溪又道:“傻子,繼續(xù)啊,我得先走個流程,總不能你問我,我就直接告訴你吧?這樣不顯得我對組織沒有什么原則性嗎?”
“艸!”
“呦,許愿你膽肥了,你想艸誰啊?”
“我淦!”
許愿急眼。
“來唄!”
……
許愿立刻熄火。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切!”,姜月溪有些不屑地說:“不敢就別和我爆粗口,你時間不多了,趕緊問吧。”
“那我該怎么問,你才說?”
許愿遲疑了一下,道。
與其繼續(xù)被姜月溪一直戲耍,還不如先摸個底,不然太耽誤時間了。
姜月溪沉吟片刻后:“威脅!你得威脅我。”
“姐,我咋威脅你啊?你一尊大神杵這兒,可就別難為我這小老百姓了。”
姜月溪翹起了腿:“你傻啊,你把我的長刀撿起來,架著我的脖子問唄。”
“可……可以嗎?”
許愿猶豫了一下,道。
“來嘛。”
許愿得到姜月溪肯定的回復,心里也頓時沒有什么負擔了。
于是起身就想去撿那把長刀。
沒想到,姜月溪忽然就破口大罵道:“你這沒良心的玩意兒,你還真敢去撿那刀架在我脖子上啊?”
許愿正要把長刀撿起來,被姜月溪這么一吼,嚇的又被手給縮了回去。
不是?
女人心真就海底針唄?
你讓我拿的,你吼我干嘛?
真當我好欺負啊。
好吧。
恭喜你。
成功踢到了我這個棉花。
許愿心中也有些惱怒了。
他就感覺姜月溪一直在戲耍他,可他還只能被她單方面拿捏的手拿把掐的。
畢竟。
打也打不過。
她還有自己母親的消息。
還能怎么辦?
一個字,忍。
“您是我大爺,你就明說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肯說?”
“我不是你大爺。”
“大娘?”
“滾!”
許愿忽的有些委屈了。
師姐是真他媽的難伺候啊。
以前怎么沒見她對自己這么咄咄逼人,牛逼哄哄的啊。
“你繼續(xù)問啊!”
姜月溪不耐煩地說。
許愿這次思考半天,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
“呔!妖怪,再不說出我母親的下落,可就別怪俺老孫一棍子打死你。”
“你好傻哎,石頭蹦出來的野猴,哪兒來的母親?”
姜月溪評價了一句。
正當許愿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時候。
她又說:“猴哥,人家真的好怕,可是我沒有抓你母親,你能不能別對我那么兇,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救回你母親。”
“嗯?”
“別傻啊,你繼續(xù)問啊。”
“那我們要去哪里才可以救回我母親?”
姜月溪答:“伯納德的霧島!”
“伯納德在哪?”
“天洲的一個小國家。”
“那個地方妖怪多嗎?”
“多!猴哥,你打不過的。”
“五百年前,我也曾是大鬧天宮的齊天大圣,玉帝的凌霄寶殿我也去坐過,十萬天兵天將,我更是不放在眼里,如今我會怕那些妖怪?”
“猴哥,那為什么,你現(xiàn)在被壓在了五指山下呢?”
……
“師姐,謝謝你。”
許愿嘆了一口氣說道。
“沒什么好謝的,我只不過是一個被一個猴子脅迫,出賣組織的妖怪罷了。”
“那你也是最漂亮的妖怪。”
“許愿……你終于說了一句我愛聽的話。”
姜月溪突然有些哽咽地道。
“可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說撒。”
“如果我真是妖怪,你會毫不猶豫地一棒子打死我嗎?”
許愿怔了怔,道:“可我不是猴子,你也不是妖怪。”
“萬一是呢?”
“我……我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的。”
姜月溪語氣有些落寞地說道。
“我……”
許愿一時間啞口無言。
因為他來不及反應。
他們怎么忽然就走到了對立面呢?
許愿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他無法面對,更無法坦然地去接受。
他不知道自己對師姐究竟是怎樣的感情。
即使不關乎于愛情。
但他也不希望,他們有一天會成為敵人。
哪怕這一切都不是他們造成的。
可命運即是如此。
他無力反抗,只能不斷地被迫去接受這一切的發(fā)生。
就好像人被生下來命運就被注定了一般。
每一個人會因為家庭和周圍的環(huán)境不同,被迫導致自身命運只能按照既定的事實去走。
有人出生在天堂,享受世間萬物的美好,有人形同地獄,不斷地掙扎,最終還是絕望的被黑透了的深淵蠶食殆盡。
姜月溪提著那柄長刀離開了。
許愿不知怎么的,心中冒出個念頭,想要再和她說些什么。
一不留神,卻發(fā)現(xiàn)。
她已經越走越遠了。
許愿想說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和她說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