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舊世界體系的兩大強國。
提起大英,所有人下意識想到的是攪屎棍。
因為第三世界大部分的戰爭,都是大英一手策劃的結果。
至于美國?
他不是攪屎棍,而是世界第一戰爭販子!
很難想象,二戰前的美國可是號稱“熱愛和平”的中立國家。
而隨著二戰結束,在品嘗到了戰爭紅利的香甜之后。
美國搖身一變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戰爭機器。
從杜魯門開始,多任美國總統秉持著一個信念——
有戰爭要上,沒有戰爭,創造戰爭也要上!
六十年代入侵黎巴嫩,入侵多米尼亞,入侵剛果,入侵古巴,入侵越難
七十年代是柬埔寨,也門,智利。
七十年代之所以這么少,不是因為美國人良心發現,是因為后面的總統叫卡特。
這也是目前唯一一個沒有發動戰爭的總統,對方的任期是從1977年-1981年。
被稱之為美國之恥,最不受歡迎的美國總統之一。
現在是1982年,隨著卡特下任,新任總統里根正式上任。
這可是一位靦腆的老好人,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高到什么程度?
三四層樓那么高。
里根任期一共八年,而他這八年的時間一共發起了八次戰爭。
1981年是尼加拉瓜,1982年是第二次入侵黎巴嫩,1983年是入侵格林達納,1984-1985這兩年因為要大選,所以相對老實了一些。
1986年先是空襲利比亞,然后是是玻利維亞。
1987年是襲擊伊朗軍艦。
1988年是包括企業號航母在內的七艘戰艦,擊沉了伊朗多艘艦艇,同年還順便入侵了一下洪都拉斯。
這便是美國,一個號稱熱愛和平,拯救世界的國家。
當然,這一切跟維克多沒關系。
維克多·克里德。
年齡未知,但至少在1845年之前,他已經是一名帥氣的小伙子。
只可惜,年輕的維克多很帥,成年之后的他顯然長殘了。
當初這個清秀的帥小伙,現在變成了一個滿臉橫肉的惡棍。
維克多和美國的糾纏很深。
這和他的成長環境有關。
首先是身世,維克多出生在美國,他的父親是貴族老爺家的一名園丁。
他的童年有肥沃的泥土,有金黃色稻谷,有在農田里吃西瓜的黑叔叔。
但唯獨沒有知識。
仆人的孩子,注定他沒辦法接受良好的教育。
其次便是當時維克多所處的環境。
1845年,南北戰爭的預熱階段,這可不是一個好時代。
成年后的維克多,迫于現實的無奈。
只能去參加美國的南北戰爭。
戰爭是人類歷史上最殘酷的一種自我治療過程。
但凡能有活著,沒人愿意經歷戰爭。
這和天性善良無關,純粹是人類對死亡的恐懼。
而戰爭則是讓人類在死亡和可能死亡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生活在這種殘酷的大環境中。
如果你不想死?
就必須要比別人更兇殘!
所以維克多變成了所有人都畏懼的野獸。
當然,維克多也不是沒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比如找個顧家的好女人,生幾個孩子,在鄉下經營一片農莊。
但問題是,他是一名變種人。
而且和一般的變種人不同,維克多和他的弟弟金剛狼羅根一樣,有著超遠常人的生命力。
哪怕按照1845年來計算,現在的維克多也138歲了。
正常來說他早就應該完蛋了。
可實際上,維克多活得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身體各項機能處于巔峰狀態。
以他現在的狀態,少說還能再活一百五十年。
黎巴嫩,中東的一個國家。
在這個國家的邊境,一家彌漫著煙酒味的酒吧內。
穿著一套綠色陸軍作戰服的維克多,手里拿著一杯名叫亞力的烈酒。
這是本地的一種特色酒。
制酒的主要原料:茴香(固定配料),其他的材料看情況。
有的用椰棗,有得用土豆,但大多數是葡萄。
這便是劍齒虎維克多這一百年來的生活。
烈酒,女人,以及無休止的戰爭!
他曾經也有家庭,但家庭的絕大多數人都被他親手殺死。
但維克多并沒有拋棄母親,這是他在正常人的世界僅有的幾個牽掛之一。
但隨著母親在維克多的照顧下安享晚年。
作為一頭嗜血的野獸。
心中的鎖鏈被扯斷,這頭野獸徹底放飛自己。
很多認識維克多的人。
他們對劍齒虎的印象就是一頭嗜殺殘忍的野獸,在他們的印象里,維克多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人類應該有的情緒,仿佛一個嗜血的惡魔。
可實際上?
維克多不是瘋子,他只是感到迷茫。
這個世界在他的眼神中越來越陌生。
隨著母親的死去,維克多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唯有殺戮,唯有滾燙的鮮血和敵人絕望的眼神,才能讓劍齒虎短暫的感受到熟悉的感覺。
而這種熟悉。
對于維克多而言,代表著活著。
“碰!”
一聲酒瓶破裂的聲音響起,隨后便是一陣爭吵。
維克多皺起眉頭,追憶的思緒被打斷。
這讓他感到很不爽。
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冰冷而殘忍,宛如一頭強大的,擁有頂級獵殺能力的大型貓科動物。
而在維克多的視線中,是兩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
首先是一名白人,身高差不多一米八。
在酒精的刺激下,臉和脖子呈現出充血的紅色,身上穿著一件和自己同樣款式的作戰服,脖子上掛著金屬狗牌,這代表著他也是美國陸軍的一員。
旁邊的圓桌上擺著一把黑色沖鋒槍。
而在圓桌下面,老舊的木地板上是一只被打翻的酒杯。
散碎的透明玻璃碴,有著世界上最好珠寶也無法媲美的光澤,只可惜產量太高。
站在白人對面,是一個穿著白色中東服飾。
身高大概一米五,看模樣,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幾乎下意識的,維克多看向不遠處的吧臺。
作為吧臺的老板,這個中年男人情緒有些激動。
他下意識想要站出來。
但全副武裝的美軍,還有桌子上的沖鋒槍讓這位父親遲疑了。
冰冷的眼神閃過一抹輕蔑。
維克多的目光從老板身上移開,再次看向發生爭執的兩個人。
高大的美軍一把抓住小孩子的領口。
作為一個兩百磅的美國大力士,瘦弱的黎巴嫩小孩就好像小雞仔一樣。
維克多聽不懂這孩子在說什么,但他能聽懂這個美國大兵聒噪的咆哮:
“該死的低等人,我要的是威士忌,加冰塊的威士忌?!?
“你給我的是什么?這踏馬是什么。”
“你怎么敢?怎么敢拿這種垃圾來侮辱我!”
小孩一臉慌亂,他聽不懂美國大兵在說什么。
只知道這是一幫強盜,而弱小的自己無力反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店里最好的酒上供給對方,期望對方能放過自己和家人。
他想要解釋,但語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礙。
更何況這名美國大兵喝多了。
發瘋的大兵聽不進任何人的解釋,他就是來找麻煩的!
兩人喋喋不休的爭吵,讓維克多愈發煩躁。
他重重的一拍桌子。
巨大的聲響讓酒館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作為酒館的老板,這個中年男人看著破裂的實木吧臺,不由的眼皮直跳。
自己拿錘子狠砸,也砸不出這么大的窟窿!
而另一邊的維克多,他大步走向滿臉驚恐的小男孩。
而后,在一旁美國大兵興奮的表情中。
維克多掏出腰間的這把手槍。
但接下來,維克多卻沒有開槍,而是在美國大兵茫然的眼神中。
維克多的手腕一抖,這把柯爾特1911手槍的槍口,從對準小男孩的額頭,變成了對準維克多自己,然后他指著這個喝多了的美國大兵,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
“拿起這把槍,扣動扳機,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