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河北的最大隱患
- 三國:霸業從日行三萬開始
- 沉默如刀
- 2134字
- 2024-03-14 16:55:34
袁熙讓候戈帶人把梁義的尸體埋了,再把囚車拆了烤火。
士兵們送來烤熟的野兔肉,還有溫熱的濁酒。
袁熙帶著手下的幾個親信陪著田豐席地而坐,邊喝酒邊縱論天下大事。
袁熙首先把官渡之戰的結果向田豐介紹了一遍,最后請教道:
“先生,我軍遭此慘敗,折損了許攸、顏良、文丑、張郃、高覽、淳于瓊等人,以及十幾萬將士。依你之見,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田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臉凝重的說道:
“如今我軍怕是已經無法與曹操抗衡,只能依靠黃河構筑防線。同時招賢納士,出榜募兵,重新積蓄實力,將來再與曹孟德一決勝負……”
“先生言之有理。”
袁熙親手掰下一塊熱氣騰騰的兔腿,塞到田豐手中。
“先生無辜蒙受牢獄之災,讓你受苦了,多吃點野味補補身子。”
田豐推辭不過,只好接受:“呵呵……多謝使君關懷。”
“請先生繼續分析。”
“其二,我軍當派出使者,分頭前往荊州與江東,游說劉表、孫權,達成同盟,共同制衡曹操。”
袁熙對此深表贊成:“先生言之有理,如今曹操勢大,我想劉表與孫權肯定也會如坐針氈。”
“劉表目前與我軍是同盟關系,幫我們牽制曹操,問題不大。但孫權年幼,能否幫助我們,至為關鍵。”
田豐對孫權深表擔憂,畢竟現在的孫仲謀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他能否坐穩江東之主,都不一定。
袁熙笑著舉杯:“先生放心,雖然孫權年幼,但程普、黃蓋、韓當等人跟隨孫堅多年,對孫家可謂忠心耿耿,他們一定會竭力輔佐孫權坐穩江東。”
“但愿孫權能在江東站穩腳跟,對曹操形成鉗制之勢。若是曹操迅速平定了江東,我們河北則危矣!”
田豐憂心忡忡的與袁熙對飲,已經完全進入了謀士角色,渾然忘記了自己今天差點被袁紹砍了的事情。
“還有西涼的馬騰,必須派人聯絡一下。”
田豐啃著兔腿,滿嘴油漬的說道,“豐真是沒想到,這次袁曹開戰,他竟然會站在曹操這邊。”
事實上,天子劉協的衣帶詔并沒有馬騰的名字,那是羅貫中瞎編的。
馬騰非但不會幫助天子討賊,反而和曹操關系親密。
官渡之戰開始后,馬騰率領兩萬西涼軍參戰,在鐘繇的指揮下向并州高干發起了進攻,這也是并州軍沒有參與官渡大戰的原因。
西涼軍作戰勇猛,打的高干節節敗退,只能死守壺關,防止西涼軍入境。
西涼軍以騎兵為主,野戰無敵,攻城就欠點火候,因此雙方在并州南部形成了僵持的局勢。
但即便如此,馬騰也和鐘繇聯手拖住了高干的四萬并州軍,給曹操在官渡大破袁紹創造了條件。
袁熙莞爾一笑:“諸侯之間,本來就是以利和以益分,幾年前,父親與阿瞞還是親密無間的盟友哩。馬騰見我們袁家勢大,幫助曹操符合他的利益,所以他就幫曹操。
咱們河北這次吃了大敗仗,袁曹兩家形勢逆轉,我相信馬騰也會為自己的前途考慮。就算不立即與曹操反目,也不會再傾力助曹了。”
“但愿馬騰能有這份見解吧!”
田豐扔掉手里的骨頭,拿起桌子上的抹布擦拭了下手上的油漬,“顯雍公子能有這份見識,倒是讓我欽佩,”
袁熙又笑了笑。
我還知道用不了幾年,馬超就會賣了親爹和倆兄弟,你只管放心好了,西涼的健兒絕不會讓曹賊省心!
一直沒有開口的謀士岑登端起酒壺,先給袁熙斟滿酒觥,接著給田豐倒滿,“元皓先生,依你之見,我們河北現在最大的隱患是什么?”
田豐沉吟良久,緩緩吐出了兩個字:“立嗣。”
“立嗣?”岑登不解。
袁熙放下酒杯,洗耳恭聽。
“主公雖然剛到知天命的年齡,但身體卻算不上硬朗,立嗣之事刻不容緩。”
田豐放下筷子,憂心忡忡的說道,“長公子能文能武,亦有魄力,卻不得主公信任。”
袁譚今年三十二歲,是袁紹的嫡長子,跟隨袁紹南征北戰十余年,青州就是袁譚擔任主帥打下來的。
論能力、論功績、論資歷,袁譚無疑都是最好的接班人。
而且現在正值亂世,袁譚三十出頭的年齡正值當打之年,由他繼承袁紹的大業對抗曹操,肯定要比年輕的袁尚更有優勢。
但因為袁尚長得英俊魁梧,與袁紹頗為相似,為了扶持袁尚上位他這個老爹可謂煞費苦心。
“顯甫公子雖然一表人才,弓馬嫻熟,但年紀尚輕,缺少閱歷。可偏偏主公喜歡他,打心底想要讓他繼嗣。”
田豐抓了一把炒豆子,邊吃邊分析,“萬一將來主公有個閃失,怕是不用曹操來攻,咱們河北就兄弟鬩墻了。”
袁尚今年二十出頭,生的身高八尺,相貌英俊,歷史上對此有明確記載。
正因為生了一副好皮囊,所以袁尚深得父母喜愛,母親劉夫人一直攛掇著袁紹明確袁尚的繼承人身份。
奈何袁譚自身實力夠硬,又有實打實的戰績,手下擁躉一大把。
袁紹也不敢逼迫的袁譚太厲害,只能日復一日的和稀泥,等待機會。
實事求是的說,袁紹的兒子質量不算差,至少不比曹操的兒子差。
要說最差的,其實還是袁熙這個次子。
看似不爭不搶,無欲無求,實則是篤厚老實,缺乏雄心。
“當然,那是前身,現在的袁熙已經換了一個全新的靈魂。”
袁熙舉起面前的酒觥一飲而盡。
這一次,我袁熙不僅要搶河北之主的位子,我還要搶天下霸主的位子!
岑登再次端起酒壺給袁熙和田豐分別斟滿酒觥:
“按照道理來說,顯思公子過繼了出去,咱們的顯雍公子是劉夫人的長子,他才是嫡長子。按照長幼有序的順序,理應我們使君繼嗣才對,輪也輪不到袁尚啊!”
岑登話音剛落,旁邊的鄧驥附和道:“岑先生言之有理”,咱們使君才是嫡長子,理應我們使君繼嗣!”
面相憨厚的候戈喝的面紅耳赤,反應慢了半拍,等別人都表完態了,這才打著飽嗝道:“對!”
“呵呵……”
袁熙并沒有急著表態,而是轉動著手里的酒觥悄悄打量田豐,看他是個什么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