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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登,該爆金幣了

“唰”

虛空一抹刀光亮起,大門應(yīng)聲斷作兩半。

兩個鬼祟黑衣人也不顧門房阻攔,大搖大擺入內(nèi)院。

主客未進(jìn)我先進(jìn),主人未死,我便送你去死。

哎,牌面!

在內(nèi)院眾多仆人呆滯的目光中,花清九穩(wěn)了穩(wěn)氣場,隨后張口就來:

“老郎頭,今兒個過生,怎么都不請哥幾個啊。見外了不是,你看兄弟來的急,連個份子都沒準(zhǔn)備呢。”

內(nèi)院大堂,朗道平正作一身壽禮紅袍。

聽到院內(nèi)有人咋呼呼吼叫,暗罵哪里的瘟喪貨色,專挑今天這個喜慶日子,晦氣得很。

他淡抿一口茶水,給一旁鞍前馬后的二兒子郎宣使了個眼色,讓他麻利處理掉,別壞了客人興致。

畢竟自己還是要點臉皮的,跟這些腌臜貨色攪和,影響氣場,可不利于接下來的洽談。

想到最后,郎道平更是嘴角勾起一絲陰笑,那賤人真以為有力量就能為所欲為?

出來混,要講勢力,要講背景!

一個不知哪里竄出來的毛村姑罷了。

另一邊

郎宣出到院中,稍微瞥了眼兩人。

嗯,一人穿得黑不拉幾的,殺了吧。

一人打扮的倒是有些風(fēng)燒,可以留著下酒。

快速下了判斷,郎宣也不放狠話,直接就動了手。

一步跨出疾風(fēng)裹挾,他便是揮掌當(dāng)頭按下。

沒有一點試探。

笑話,自己好歹也是一位上校,第三階的高手。今日迅捷出手,不過是父親壽宴不想被打擾罷了。

“死!”

一聲大喝。

夾雜絲絲金紫氣的手掌,已經(jīng)貼近花清九蒙著黑布的臉,勁風(fēng)吹得他發(fā)絲飛揚,他卻沒有一絲慌亂。

下一刻,龍吼傳蕩整個郎家,郎宣措不及防,竟是直接被這虛空中猝然炸響的音波振飛出去。

他滿臉難以置信:

“你,你是龍族?”

花清九不做回應(yīng),既然已經(jīng)亮武器了,還需要什么口水戰(zhàn)?

一位白發(fā)龍女自他體內(nèi)緩緩走出,起初還只是透明如一層光影,倏忽間就已凝為實質(zhì)。只見她微微抬手,向天空一握,一輪巨大的魔法儀式圓陣籠罩了整個郎家。

“轟隆”

赤色雷霆劈開。

郎宣還來不及閃躲就被劈得皮開肉綻。栽倒在地。

“喂喂,怎么年輕人倒頭就睡呢?”

花清九一擊將郎宣秒了,又開始嘲諷疊怒氣。

“郎老弟?郎老弟在嗎,你兒子碰瓷,你不管管嗎?”

堂內(nèi),郎道平也有點傻眼,這啥情況?龍族怎么在這?

但他畢竟是老江湖,瞬間就聯(lián)想到了一個瘋子,人族叛徒——花清九。

該死!

暗罵一聲,郎道平再顧不了什么壽星風(fēng)范。急匆匆出了門。

人未站穩(wěn),已經(jīng)先開口道:

“花——,這位俠客,切莫殺我幼子,有什么事好商量。”

他本想直接叫破,可想了想這根本無濟(jì)于事,首先不是這厚臉皮賊子根本不怕污名。

“呵呵。”聽到此話,花清九興趣更甚。

“是嗎?好商量?那不若把你的軍服,和這院子送我做賠償吧?”

此言一出,郎道平心更是涼了半分,自從花清九叛變后,他們這些人族高層砥柱,已經(jīng)摸不透此人的目的和行事原則了。

就像一頭藏于霧中的瘋狼。

咬咬牙,郎道平還是硬著頭皮回應(yīng):

“俠客說笑了,我那軍服破破爛爛的,值幾個錢...”

不待他繼續(xù)說下去,自進(jìn)入院內(nèi),就一直沉默的葉止薇輕輕抬起了手。

下一瞬,刀光一閃。

“啊!”

郎道平突地一聲慘叫,左邊胳膊竟是齊根斷裂!

寒霧刀!郎道平眼瞳一縮,立馬預(yù)感今天可能難以擺平此事了。

寒霧刀,以氣運凝霧,霧中出刀。據(jù)說葉止薇開發(fā)煉體體系,就是以這刀法做參考。

以刀為證,這個前凸后翹的黑影,自然便是統(tǒng)領(lǐng)親臨了。

郎道平內(nèi)心急速思忖,如何破局。

但花清九哪給他那么多時間來嘴遁。

自己還趕著去下一家殺豬呢。

他兩步接近,俯視著這位年近七十仍然氣勢雄渾的老頭。

“老登,該爆金幣了。現(xiàn)在就一句話,你自己來,還是我?guī)湍恪!?

不等郎道平回復(fù),他繼續(xù)念出驚雷之語:

“東海郎家,私通李家,壟斷東海州軍資、國稅和人力,私自充公良家三千余人,私下控制鹽鐵貿(mào)易,養(yǎng)私兵近5w人。”

“我說得可準(zhǔn)確?”花清九說著說著,竟然笑出了聲,伸出修長而略顯陰柔的手掌拍了怕對方已經(jīng)蒼白下來的肥臉。

“嘖嘖,真看不出來,老弟你一大把年紀(jì)了,還想著造反?還喜歡海棠這些調(diào)調(diào)?三千佳麗可還爽?”

說著,花清九猛然一腳踹出。

郎道平腹弓成蝦,飛出三米開外。他本也有些身手,只是被葉止薇一刀砍斷手臂,連著粉碎了他體內(nèi)所有的經(jīng)脈竅穴。

見今日這情景,心知已無法逃脫,郎道平也是歇斯底里起來。

“你們兩個奸夫淫婦,殺了我,你們敢嗎?殺了我,龍族馬上來襲,你們讓誰來擋?哈哈哈哈一起死吧。還有花清九,你這個人族叛徒,你必下地獄。”

見他已經(jīng)須發(fā)亂舞,眼仁通紅,口中臟字橫飛,花清九仍舊笑瞇瞇的。

走上前去,拎起他已經(jīng)散亂的頭發(fā),對著腹部又是一個膝撞。

看著他“哇”地吐出大口鮮血,花清九這才滿意,湊近他耳旁低聲說道:

“別急著紅溫,后面還有好戲呢。現(xiàn)在你想死都不成。

老東西,我早看你不爽了,整天就知道給你那歪瓜兒子說媒。也不看看我娘子的顏值,再比比你倆什么東西?長得狗屁不通也想學(xué)人出來泡?”

說完,花清九又是一拳砸在對方臉上。

打得郎道平臉肉狂顫,腦袋發(fā)懵。

花清九這才停下手,呼出一口氣。

爽了。

隨手丟下腦袋,花清九自來熟地前往大堂端出兩根椅子,先給夫人孝敬上,自己才大馬金刀地坐下。

仿佛今天慶祝的,不是一旁倒地不起的老人,而是他花清九。

郎府內(nèi)陷入短暫的僵滯后,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

兩人沒管周圍已經(jīng)包圍過來的府衛(wèi),只是靜靜等候,這些兵士不過雜魚罷了。

直到。

“蓬萊謝家到!”

門外仍不知狀況的門房,按照禮數(shù)高呼出聲。

魚兒來了。

已肥,可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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