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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你們玩大了

  • 盛唐食丁
  • 林大根
  • 4027字
  • 2024-05-07 23:53:14

秦凡笑道:“真的瞞不過殿下!”

端木斌道:“秦兄,你在珍饈署是否不開心,或者有人不懷好意地欺負(fù)你,也無需勞動太子殿下,殺雞用不著宰牛刀,我來為你出頭,出上一口氣。”

劉振泰也拱手道:“雖然我是在戶部供職,但武功也曾練過,我有一名堂兄在刑部,如有需要,我愿效勞!”

當(dāng)秦凡表明身份,端木斌、劉振泰都有所表示了。

秦凡淡淡一笑:“不,感謝殿下和兩位兄臺的關(guān)懷,我來此處,的確是有要事想請殿下和二位幫忙!”

秦凡從袖袋中摸出一份奏疏,呈上李承乾。

李承乾每天閱覽宗卷,可謂頭昏腦脹,大晚上難得空暇之時,正想放飛自我,見到這一份奏疏不由得略是蹙眉,但看在是秦凡的面子上,還是敞開了奏疏細(xì)閱,所幸秦凡寫的文字不是揚(yáng)灑萬言,言簡意賅地希望李承乾出面斡旋,請倉部司可以加大力度,收購關(guān)中糧食。

秦凡覺得,催糧一事,無需驚擾陛下。

李承乾深得太宗皇帝信任,曾在京師處理朝會細(xì)務(wù),請李承乾幫忙,事半功倍。

端木斌、李啟泰很想知道,秦凡會給李承乾寫了一些什么內(nèi)容,總不好搶著湊過去看,這般僭越,實(shí)是失禮。

李承乾沉吟一陣,道:“其實(shí)早在漢朝時期,朝廷便有設(shè)置常平倉,這一項舉措,我們至今也有遵循,當(dāng)天下糧食豐收時,便從民間收購糧食,貯存入倉,避免谷賤傷農(nóng)。而待年荒時,朝廷也會開倉放糧賑災(zāi),或者低價向民間出售糧食,平衡物價。”

秦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常平倉設(shè)置的概念極有特色,利用宏觀調(diào)控,調(diào)節(jié)當(dāng)時市場機(jī)制,讓生產(chǎn)與需求相協(xié)調(diào),保證市場經(jīng)濟(jì),更好地發(fā)展運(yùn)轉(zhuǎn)。

李承乾又道,“前幾天,將軍李靖、欽天鑒李淳風(fēng)等人在朝會上,也曾奏請?zhí)诨实郏瑸榱藨?yīng)付即將而來的災(zāi)害,做到有備無患,可以加大開荒力度,鼓勵農(nóng)林養(yǎng)殖業(yè)發(fā)展,除此之外,還要求朝廷收購關(guān)內(nèi)外的糧食!”

他舉高手中的奏疏,道:“對了,這和秦典薄的提議,可謂同出一轍。”

秦凡心道:上一次在西營口桃花林茅屋,李淳風(fēng)曾經(jīng)談?wù)撨^,京師地動天災(zāi)時,希望由軍神出面,敦促京師相關(guān)部屬作出因應(yīng)措施,他們現(xiàn)在面見陛下,這辦事效率杠杠,有那么多大人物著手此事,那么他也可以安心下來。

李承乾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又道:“秦典薄,你勸倉部司可以收購孔家名下糧行的糧食,算何道理,莫非孔家的生意,你也有一份不成?”

端木斌道:“對了,我們陛下并不喜歡官商勾結(jié),一直暗中著人,打擊囤積居奇等現(xiàn)場,秦典薄,莫怪咱們交淺言深說上一句,你如果真是這樣子,請及早抽身而退。”

端木斌話音剛落,劉振泰也是不住地勸說。

秦凡苦笑地?fù)u了搖頭,笑道:“幾位,請你們放心好了,我并沒有官商勾結(jié),做出有違唐律之事,實(shí)不相瞞,我只是不久前,偶然認(rèn)識了孔家之主丙丁,知悉到他孔家糧米滿倉,與其讓他現(xiàn)在賤價出售,不如請朝廷出手吸納。我和孔丙丁之間絕無利益輸送,懇請幾位明察。”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秦凡有點(diǎn)兒心虛。

孔丙丁之前,說過了會給他幾百石糧食。

雖然這一批糧食,是孔丙丁拜請他幫忙,前往潼關(guān)外的伏龍靈地,制約他心腹大敵司馬德鐘的報酬,但如果讓有心人知悉,惡意舉報,的確難以說得過去。

秦凡自忖樂善好施,助人為樂,但少不了顛倒黑白的混賬狗東西,推波助瀾、添油加醋,他就是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

秦凡決定了,為安全起見,假如他真的得到了孔家的這一筆糧食,也是第一時間捐贈給朝廷。

李承乾道:“成,秦兄的訴求的,都是小事情而已,包在我身上吧!”

他目視端木斌、劉振泰,似乎在問:你們知道怎么做了吧?

端木斌、劉振泰相視一眼。

戶部早前也曾下達(dá)文書,讓度支司、倉部司的人手,加大力度采購糧食等物資。

端木斌、劉振泰一直覺得十分奇怪,莫非關(guān)外諸道,有旱澇災(zāi)害發(fā)生,致使餓殍漫野,又或者邊塞出現(xiàn)了動亂,朝廷需要在關(guān)中籌備糧食,滿足災(zāi)區(qū)或者是戰(zhàn)場的需求?

直到此,刻秦凡再一次入宮面見太子殿下,陳述此事,更是讓他們感到十分稀奇。

當(dāng)然,端木斌、劉振泰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天可汗英明神武,朝中多的是能人異士,朝廷既有此倡議,那么必然有道理,他們照著來做也便是了。

有了李承乾的首肯,端木斌、劉振泰也不會不懂事。

端木斌笑道:“明天我會帶人,到孔家的幾個米站糧行察看情況,然后按需求進(jìn)行糧食采購。”

劉振泰道:“我也會著人清理倉庫,預(yù)購囤積。”

秦凡避席拱手道:“麻煩端木承務(wù)郎、劉員外郎了!”

“不麻煩,怎么會呢?”

“這不都是為了朝廷公事,咱們那是公事公辦。”

端木斌、劉振泰都是謙讓,反正采購糧食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幫一幫秦凡,也不過是順?biāo)浦郏I一個人情罷了。

此時,端木斌估摸著估計是多喝了幾杯,目光又移到了侍站在偏殿一側(cè)的稱心身上來,問道:“對了,那一位宮女是殿下新招攬來的么?”

劉振泰舔了舔嘴巴,道:“她蠻漂亮的啊,面貌眉目如畫,身姿濃纖合度,膚光勝雪,如羊脂白玉那般。”

“……”

秦凡心中一愕,心道:他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入東宮作客,又或者是作客次數(shù)不多,他倆都不清楚,稱心的性別,把人家當(dāng)時女人了,而且稱心還是李承乾的禁裔,這二人居然敢撩起了他,似乎是想找死啊……

李承乾的臉色變了變,道:“那不是服侍我的宮女,他身份是伶人!”

伶官?

劉振泰、端木斌的臉面上,頓時露出了幾分輕浮的模樣。

劉振泰笑道:“改日,我得請那伶人到我府邸上,為我吹拉彈奏一曲!”

端木斌也笑道:“沒有錯,如果她會跳舞那就更好了。這一位伶人的姿色,和永陽坊萼雪小姐相比,那可謂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劉振泰一愕:“喲,你說的是那一位西域舞娘嗎?端木承務(wù)郎,你居然也知道!”

秦凡心道:想不到萼雪小姐現(xiàn)在那么地火,居然讓京城的官員們都清楚她的名字?

端木斌一副過來人的笑容,笑道:“對了,那位萼雪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賣藝不賣身,弄得好多人心里怪癢癢的。”

端木斌、劉振泰的眸光都是落在了稱心的身上,似乎萼雪不給上,那么看看能否從稱心的身上尋找突破口,或是威逼,或是利誘,設(shè)法睡了他。

劉振泰、端木斌都不曾注意的是,李承乾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他們拿稱心和一個舞娘作比較,試問李承乾怎么可能會開心?

李承乾可是深情專一之人,怎么舍得讓稱心,上別人的府邸里賣力表演,任人欺負(fù)呢?

最重要的是,稱心不是女人啊,劉振泰、端木斌這兩個戇戇能接受嗎?

遠(yuǎn)處的稱心一直默默地注意秦凡、李承乾這一方的狀況,雖然聽不清他們的交流的內(nèi)容,眼見自家主子的臉色丕變,料想劉振泰、端木斌一定說了什么,讓主人不開心。

稱心惡狠狠道:我要不要喊侍衛(wèi),好好教訓(xùn)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秦凡急道:“二位,咱們叨擾了殿下太久了,不若早些離開吧?”

劉振泰、端木斌在興頭上,哪里能了解得到秦凡的用心良苦啊!

劉振泰擺了擺手笑道:“秦典薄,你不能因為殿下幫你了結(jié)了心愿,便對我們的要求不聞不問的啊,對了,宮女那么漂亮,秦典薄難道你就沒有一點(diǎn)兒心動的嗎?”

秦凡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心道:人一但一心尋死,真?zhèn)€是九頭牛,也無法將之拽回啊!

端木斌也哈哈大笑道:“對了,殿下,你的那一位伶人喚作什么名字,他的上司是哪一位啊?”

顯然,端木斌懂得往人家上司之處下手,但稱心的上司并非是誰,而是殿下!

二人玩大了啊!

“……”

二人又再回復(fù)先前放浪形骸的模樣了,但情況和先前大有不同了。

先前大伙們討論什么出格的話題,那也沒有問題,但每一個人的心頭,總有某些人或物,屬于禁裔,哪里會容許別人所染指?

李承乾沒有吭聲,不住地喝酒,臉上似有慍怒之色。

秦凡不住地向劉振泰、端木斌使眼色,而后者二人,又是自言自語一陣子,但他們畢竟在官場打滾了那么多年,很快能明白言多必失,顯然已經(jīng)把太子殿下得罪了。

劉振泰、端木斌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了,立馬避席請罪,但李承乾對他們不理不辭,他們只能羞慚告退了。

劉、端木二人顯然真的把李承乾給氣壞了,他們二人離開時,李承乾那是連正眼都不曾多看他們!

秦凡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越發(fā)明白到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劉振泰、端木斌之前和李承乾聊得多歡啊,話題多半不離犬馬聲色,然而一轉(zhuǎn)眼間,大伙們也就形如陌路人了。

為人要懂得慎終如始,察言觀色,不然很容易遭殃。

待端木斌、劉振泰離開之后,稱心上前負(fù)責(zé)將他們狼藉的杯盤給收拾干凈。

宴無好宴,味道已經(jīng)變了,秦凡剛要告退,但李承乾急道:“秦典薄,你用不著急著離開,我們繼續(xù)聊一聊。”

秦凡目窗口外,日落西沉,月上柳梢頭了。

李承乾知道他擔(dān)憂什么,笑道:“你拿著我玉佩靈符走在長安天街,雖夜里宵禁,金吾衛(wèi)也不會拿你怎么樣。再說了,你索性留在我東宮休憩吧!”

稱心也是點(diǎn)頭稱是。

秦凡苦笑道:“感謝殿下的美意,但父親病重,我旦夕趨侍服藥,不敢太意。”

秦凡說的這一番話,也是面不紅心不跳,畢竟他打算這兩天,便動身出發(fā)往潼關(guān),而且他離家一走,時間可長了,動輒十天半月。

秦凡也堅信,父親秦公知道自己的義舉,必然會欣然應(yīng)允的。

秦凡這么一說,李承乾、稱心心中一凜,對他倍加贊服。

李承乾笑道:“我也能體諒秦典薄的心情,我就不留你過夜了,但酒盅的美酒,你是一定要喝趕緊,盆中的肉你也要吃個干凈。”

“我自當(dāng)從命!”

秦凡清楚李承乾已經(jīng)給了他臺階可下了,如果他再不懂得知進(jìn)退,那可就太不懂事了。

秦凡喝了幾盅酒,嘗了幾口肉,李承乾笑道:“先前那兩個家伙說,那個永陽坊萼雪異族舞娘,品貌俱佳,堪為絕色,秦典薄,你久在民間,是否有幸觀得?”

秦凡心道:莫非是先前那兩貨,一昧地吹噓了萼雪這位異族舞娘怎樣怎樣地好,結(jié)果導(dǎo)致了李承乾心癢難耐,于是也想親眼目睹萼雪絕美之色?其實(shí)又何止我一人有幸,就是程處弼,以及你的兩個親弟,也有份見過她,而且我還寫了半首視給她呢……

不待秦凡吭聲,稱心苦笑道:“原來先前那兩個郎官,說的就是這樣的話題啊?我看秦典薄一身正氣,家風(fēng)良好,哪能去那一些風(fēng)月場所?”

李承乾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這倒也是啊,秦典薄又怎么可能和那兩個色胚一樣下流呢?”

秦凡只是笑吟吟的,心道:殿下、稱心啊,你太看得起我了,都怪我遇人不淑,交友不慎,讓程處弼給帶壞了。

而此時,李承乾一拍大腿,道:“你知道嗎,秦典薄,我有一個壞消息想和你說。”

秦凡一愕:“壞消息,這是關(guān)于我的?”

稱心識趣地想離開,但李承乾喚住了他,道:“你是我心腹,秦典薄也是我信任得過的友伴,大家說正經(jīng)事,沒有必要相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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