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日之間,碧霞宗又檢測了不少的凡人。
陳安自然是懶得排隊。
呆在家中安心修煉,等到第十日,人少了一些方才出來排隊。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不僅僅出了一個紫色天賦的弟子,還有一個紫金,接近了紫色。
可以說,這乃是碧霞宗千年未有之運道。
“也不知羅佳佳可有參與考核,以她的天賦,應該能夠拜入碧霞宗才對,今后或許有機會能夠見到。”
陳安不知道的是,那個紫金色天賦之人就是羅佳佳,只不過這些是后話了。
哪怕是人少了不少,陳安還是等了一個小時才輪到他。
碧霞宗的弟子看到陳安白發蒼蒼的模樣,不由得面露怒色:“老頭,你這年紀了,是來開玩笑的吧?”
陳安也沒有回答他,而是走過了門。
當陳安穿過門的時候,紫色寶石亮了起來。
剛才罵陳安的人不由得手一抖。
不過在看到陳安已經一頭白發,即將油盡燈枯之后,內心方才好了一些。
若是陳安年輕,就憑他剛才這番表現,說不得已經得罪陳安了。
此時觀看的眾人一陣驚呆,過來看熱鬧的小掌柜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陳安沒有本事也不敢接除妖。
陳安的天賦,很快就驚動了負責這次考核的長老。
然,在他看到陳安的頭發之后。
不由得嘆氣。
“這樣的壽元,哪怕是紫色天賦,若是不能及時突破,定然是死局,但若是培養,未嘗沒有機會。
只可惜了這個年齡,若是沒有前面的天才,資源可能會傾斜多一些,但是前面出了兩個天才。
再加上一個靠著關系進來的天才,陳安未必會受到宗門的培養。”
所以有這番感慨。
“陳安是吧?你可會武功?”
陳安也不私藏,他乃是真氣境的強者,又沒有什么隱藏手段,若是私藏,反倒是覺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這些,陳安當即回答:“我已經修煉出真氣,現在處在起如流水的地步。”
聽到這話,碧霞宗的長老沒有感到意外。
“你有這等天賦,應該早點拜入宗門,也不至于會消耗壽元至此,若是老夫沒有猜錯,你乃實修煉的是大武玄元決吧?“碧霞宗的長老摸了摸胡須。
“長老明鑒,在下正是修煉玄元決。”陳安點了點頭。
“大路貨的東西,公認最為穩定,但燃燒壽元最兇的功法,哪怕是天才修煉了,沒有血太歲支撐,也會壽元耗盡而空。
不知你從何處而來?
可是加入過朝廷?”
陳安思考了一會之后回答道:“我來自高都州,曾經是高都州的捕快,因為高都州出了事。只能被迫來這邊發展。”
“原本按照規則,老夫是不能收你入門的,但是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像高都州這種自治州,本就不算真正的朝廷,窮鄉僻壤倒不算違背規則,想來朝廷也不會說什么。
若是朝廷重視,以你的天賦,消耗了這番壽元,也不至于才修煉到這個境界。”
老者并不害怕陳安奸細什么的。
碧霞宗屹立那么多年不倒,自然有應對奸細的方法。
外門弟子并不涉及宗門核心,接觸的事情比較少,若是進入內門,定然還會進行身份審核,身份審核結束之后,沒有問題還會簽訂特殊的血契。
到現在,碧霞宗還沒有出現過叛徒。
所以老者并不擔心陳安是帶藝進來的細作。
陳安之前還有些擔心,但聽聞這話,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老夫姓余,乃是內門普通長老,外門大長老,外門一切事宜都是老夫負責,你天賦不錯接下來不用測試了。”
陳安點了點頭,然后來到那些考核通過之人身邊。
到了傍晚,陳安看到一只只黑色長著獠牙,翅膀有數米寬的蝙蝠飛來。
正在眾人恐慌之際。
余姓老者說道:“不必驚慌,這些妖魔乃是我宗門豢養的,今次飛來,是要帶爾等前往宗門。”
聽到這話的眾人這才安定了下來。
但是看到恐怖血腥的蝙蝠,內心還是忍不住的慌張。
生怕這些畜生不受控制,張口就把他們的腦袋咬碎,吞入肚子當中。
在場的新人當中,唯一沒有懼怕的就只有陳安一個人了。
“嘿嘿,你們可是運氣好,這些妖魔每一頭都堪比真氣境的武者,這待遇真是便宜你們了!”其中一個弟子語氣有些羨慕。
只見,這些蝙蝠妖直接伸出爪子,就像是抓著小雞的老鷹一樣,抓著兩個人飛向了高空當中。
陳安自然也被抓了起來。
感受到下方的呼呼風聲,哪怕是陳安也感覺到一絲恐慌,因為這么高的地方掉落下去,陳安也不知道自己的肉身能不能扛得住。
好在,這些蝙蝠妖似乎極為穩定。
僅僅過去十來分鐘,陳安就看到了一座座巨大的山峰。
山峰云霧繚繞,氤氳紫氣的同時,還夾雜著不少的血黑之氣。
似是縹緲仙門,又好似進入了詭異的魔門。
陳安并不知道,若是在上古,這里決然不是這番景象,定然是仙氣縈繞。
但自從世界被污染之后,就再也沒有凈土了。
因為靈氣當中,已經完全被詭異力量給污染了。
很快,眾人被放置在了一處廣場當中。
廣場有一個詭異的雕塑。
雕塑似人非人,似妖非妖,周身纏繞著詭異的圖案,這些圖案好似活著一樣。
陳安感覺到,落入廣場之上后,全身就被看了一遍,就像是當初在山洞當中,被妖艷男子注視一樣。
“應該是這座雕像了。”陳安看向了雕像。
在注視片刻之后,感覺越發的方案,甚至有點想要嘔吐的感覺。
“未成異仙者,得宗門洗禮,不可注視雕塑。”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陳安循聲望去,竟然是余姓老者說出的話。
眾人看著這個跟之前招收弟子的大長老一般無二,不由得奇怪萬分。
余姓老者見到這些新人詫異無比,不由有些自得:“呵呵!州府里面,不過是本座制作的一個小紙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