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驚的紛紛起身:“此女好囂張!”
“簡直比男人還狂,下手如此狠!”
白云宗弟子看云清勝的如此干脆,再想起當(dāng)初她在宗門賭斗,挫敗全宗內(nèi)門弟子時的英姿和霸氣,之前的陰霾幾乎一掃而空,頓時毫不客氣的還嘴:“云師姐不過照著跟你們學(xué)罷了,之前你們下手,不是更狠嗎?”
“云師姐,你應(yīng)該下手再狠些,直接廢掉那人才對!”
“天劍宗的,你們居然輸給我們云師姐,丟不丟臉啊?”
“云師姐,我從今以后只佩服你一個人!干脆你再比一場,將他們天劍宗的人通通踢下臺去!”
心中早就有了決定,云清直接轉(zhuǎn)身,對評判臺的幾位宗主長老道:“各位宗主,云清有個不情之請。愿意代替白云宗其他內(nèi)門弟子,和其他宗門一比高下,也省的換人麻煩了。”
此話一出,天劍宗等三個宗門的弟子先是一怔,而后大怒。
“好個狂妄的女子,真當(dāng)沒人能夠收拾你了?不過才贏了一場,就妄想挑戰(zhàn)全部人?”
“你算什么東西,未免太狂了些,還不滾下去!”
評判臺上,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回應(yīng)云清道:“你想要一人代表白云宗所有的內(nèi)門弟子?”這是顧鵬煊的聲音。
云清看清了他,微微頷首道:“宗主,為何每次抽簽都是抽到我們白云宗?此舉分明不公平,既然有人動手腳,想讓白云宗連上,不如讓我一直打好了。”
瞿元和眉頭一皺,看著顧鵬煊道:“顧宗主,你們白云宗什么時候出了如此狂妄的女弟子?如此喜好出風(fēng)頭,此女非福啊!”
司徒博弈卻怪聲怪氣道:“果然狂妄,呵呵……當(dāng)心輸?shù)钠鎽K無比!”
驚雷宗宗主何修平卻笑了,看著其余人道:“人家小姑娘有這個信心,我們不妨成全又如何?既然有人自愿提出要車輪戰(zhàn),口氣頗大,為何我們見識見識她的手段如何?”
“反正也只是內(nèi)門弟子的熱身賽,大家就當(dāng)看個熱鬧。”瞿元和點點頭,看著坐在正中間的玉公子,笑道:“不知玉公子以為如何?”
淡淡一笑,玉公子眼眸中精光一閃,注視著云清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客隨主便!只要幾位宗主沒有意見,修改一下比試規(guī)矩,也沒什么大礙。”
“那好,既然有人提議,那今年的熱身賽就改動一下。”瞿元和的聲音響遍了全場:“臺上的白云宗弟子,以十輪為限,只要你沒有輸就可以一直比試下去。
話音一落,全場內(nèi)門弟子一愣,頓時爆發(fā)出雷鳴般的議論聲,隨即就有人滿臉怒容站了起來,喝道:“我來!”
飛身一縱,又是天劍宗一人跳上比試臺。
云清一看,眼前這男子,一臉陰沉,似乎自己是他殺父仇人一般。
“臭丫頭,如果不是你,我哥哥就不會死了。”張元海陰沉沉的道:“沒想到老天都成全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一想,看著這張有些熟悉的面孔,冷笑道:“要動手就趕快,哪這么多廢話。”
張元海一聲爆喝,抽出手中長劍,猶如猛虎下山般沖了過來。劍光一閃,勢如破竹!
底下有人小聲道:“是張元海師兄!他要給他兄長報仇!”
“如此機會怎么不抓住?聽說他兄長在北海寒池因為此女而死,現(xiàn)在既然有了機會,他自然要報仇!”
“雖說張元海師兄修為比不過他兄長,但對付一個白云宗的女弟子,自然是……”此人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看的愣住了,場中形式,完全顛覆了他的預(yù)料。
只見張元海持劍橫削,劍氣涌動,看起來氣勢驚人。云清卻側(cè)身躲過,指尖一點,一點寒芒快若閃電,準(zhǔn)確無誤的刺入了他持劍的手腕上,一道血箭頓時噴了出來。
“啊!”臺下觀看的眾弟子忍不住驚呼出聲。
卻見云清毫不猶豫,乘著張元海呆滯那一瞬間,一掌狠狠打中他胸口,后者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倒了下去。
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腳下的這人,云清淡淡道:“下一個,誰上來?”她傲然環(huán)視一周,目光徐徐從眾人面上一一掃過。眾人還來不及驚訝,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
“媽的,一個女人居然如此囂張,讓俺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
話音一落,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氣勢洶洶的跳上了比試臺,手持一柄狼牙彎刀,刀身銀光閃過,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是驚雷宗的虎元頌,這下有好戲看了!”有人一眼認出了這壯漢。
“聽說這虎元頌是被是獅虎妖獸撫養(yǎng)長大的,一身功法也帶有妖獸的狂暴,不知是真是假!”
“他可是驚雷宗內(nèi)門三大高手之一,一身巨力無人可擋,只怕這女人慘了。”
云清一瞧上臺之人,滿臉橫肉,目如銅鈴,渾身充滿了爆發(fā)力,真元流轉(zhuǎn)之下,黝黑的皮膚隱隱蒙上了一層光華。
這人還算不錯,不過對上她……哼哼,只怕光靠清波幻影就能讓他繞暈頭!
“看刀!”虎元頌一聲大喝,舉起狼牙彎刀狠狠朝云清劈來。
第一招他就毫不留情,一刀直接劈出了無比肅殺的氣勁,聲勢浩大。白色的真力混合銀色的刀光,伴隨著他的一聲狂吼,似乎連空氣都在震動。
云清唇角一揚,綻放出一抹輕松的笑意,雙臂平舉,衣袖飛揚如朵朵云霞,身形靈動,翩然朝后遠退。
“躲什么躲,接我一刀!”虎元頌一刀劈空,滿臉狂怒,立即高舉狼牙彎刀,再次狠狠劈了下來。
云清淡笑一聲道:“又蠻又笨,你不是我對手!”話音一落,她整個人陡然消失在原地。
虎元頌瞪大了眼睛,高舉在半空的刀劈不下去了,人到哪里去了?他居然沒看見!
“轟!”后腦重重的被撞擊了一下,虎元頌如遭雷劈,踉蹌著穩(wěn)住身形轉(zhuǎn)過頭來,卻見云清翩然飄下,輕松的拍了拍手。
他才知道自己被云清打了,眼前昏沉不已,心中煩躁郁悶的狂吼一聲,渾身真力激蕩游竄,一股駭人的氣勁陡然從他體內(nèi)爆發(fā)。
“吼什么吼,噪音!”
眼看他已經(jīng)沖到了面前,云清身形一轉(zhuǎn),腳踩清波幻影,猶如行云流水般輕松避過。她反手一拍,再次重重打在虎元頌頭上,打的他眼冒金星。
“啊——”一聲帶著無比憤怒的狂吼,忽然,滿天的刀氣襲來,虎元頌竟然陷入瘋狂狀態(tài),仿佛毫無章法的混亂出刀。
霎時,滿場勁氣狂飛,一道道白色光芒猶如銳利的刀芒,組成了一幅帶著濃濃的殺意刀芒網(wǎng)陣,一不小心就會被刀芒刺中,身受重傷。
“啊,虎元頌似乎狂暴了,刀氣凌亂,肆意驚人,我看這女人怎么躲!”
“陷入狂暴狀態(tài)的虎師兄很可怕的,就連親傳弟子也不敢隨意惹他。”一個驚雷宗的門人大聲說著。
臺上,云清淡然看了他一眼,輕輕吐出三個字:“結(jié)束了。”
眾人還沒明白她的意思,隨即,云清仿佛化為了幻影一般,竟然從漫天的刀光中鉆了進去,看的白云宗眾人差點驚叫出來。
一道道刀光,眼看就要砍到她身上,但偏偏,云清卻以一種詭異的角度閃了過去,身法如風(fēng),形如閃電,靈活的頓時讓所有人都看呆了。
猶如幻影一般,明明一道刀芒射來,眾人看的清楚,分明刺入了她的身體,但是一眨眼,云清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另一個位置。之前刺中的,不過是一道幻影罷了。
眾人看的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這是什么身法,好恐怖!”
“白云宗絕對沒有這樣的功法,難道是她在外面獲得的福緣?”
“此女果然厲害,真是想不到竟然會是白云宗的弟子,天啊,快看,她要出手了……”
“轟!”一只素白的手掌重重的擊中了虎元頌的后背,仿佛一個破麻袋般,他被云清一掌打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直接掉下了比試臺。
身影顯現(xiàn),云清依舊靜靜的站在那里,仿佛不曾出過手一般。清風(fēng)徐徐,綠紗飄動,她俏生生的站立在比試臺上,猶如一株亭亭玉立的幽蘭。
“啊——云師姐又贏了!”這次,白云宗的眾人放聲歡呼,激動的心情再也沒有一絲掩飾。
“厲害啊云師姐!”
“誰說我們白云宗不行的?誰敢下場和云清師姐比一比?”
等了很久,青霞宗終于又上來一人。
云清淡然看了他一眼,道:“打吧。”
對手出招,聲勢浩大,“嗖嗖!”兩聲,云清射出了兩枚冰刃。
如何能這么快!這是他腦中瞬間想起的最后一個念頭。
兩枚冰刃直接射中了他的膝蓋,這人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跪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云清飛起一腳,將他狠狠的踢出了比試臺。
白云宗眾人已經(jīng)抑制不住狂喜了,尖叫聲,口哨聲,狂笑聲,此起彼伏。
“連勝啊,云清師姐才是內(nèi)門第一人啊!”
“踢下去,踢下去!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踢下去,云師姐厲害啊!”
看臺席位的某一處,幾名驚雷宗的內(nèi)門弟子也正在肆意談?wù)撝?
“此女果然夠囂張,我喜歡!”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男子,面容英俊,氣質(zhì)不凡,渾身流露出一種高傲的氣息,似乎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若有識貨之人,就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渾身的衣物服飾、佩戴、以及手中拿著的那件秘寶,所有價值加起來,最少超過了五百萬靈幣。
冰絲天蠶制成的外衣,腰間懸掛的佩飾是五階靈石墨星流云石,脖子上掛的是六階妖獸天青牛蟒的毒牙制成的墜子,手中拿著把玩的那根玉笛,是天級下品的秘寶……
絕對是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