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一副俏麗嬌美的樣子,任誰都不會將她和打劫聯(lián)系在一起,可她分明就是這個意思,而且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一人不甘心的喝道:“你別欺人太甚了,居然想搶我們的東西?”
另一人也道:“就是,我們已經(jīng)不計較你們殺了我們的獵物,你居然反而要搶我們的東西,真當(dāng)我們怕了你們不成?”
云清抄著手,淡淡一笑:“許你們搶我的東西,就不許我搶你們的東西?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驀地,距離云清最近的紅袍男子動了。
一個身縱,眨眼已經(jīng)站在云清面前,他伸手想要將扣住云清的咽喉,將她拖回來做人質(zhì)。
手如鷹爪,閃電般探出!
他內(nèi)心在狂笑,只要抓住了這個女人,他就立于不敗之地!
五指順勢合攏,紅袍男子仿佛已經(jīng)能夠想象出,他扣住那女人的咽喉,對方隨即會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絕對會讓這女人嚇的哭出來!
眼前一花,情況陡然生變,那女子竟然不見了。
手抓了個空,只扣到一團空氣,紅袍男子頓時心頭一顫,糟了!
“轟!”
身后猛的傳來一道勁風(fēng),快的他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后腦勺劇痛,仿佛被一柄鐵錘狠狠敲擊了一般,他差點暈過去。
云清一掌狠狠打了過去,看對方倒在地上,她順勢一腳踩了上去,冷冷道:“居然偷襲我,找打是吧!”
“啊……放、放開……”
這一腳踩的不輕,紅袍男子剛剛才費勁抬起的頭,一下被她的暴力踩的整張臉都陷入了土中,啃了一嘴的泥。他費力的掙扎著,但是踩在后背上的力量實在太大,他腦中昏沉沉的,竟然掙脫不得。
嘴里啃著一塊泥,他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這女人居然也不是弱手!”
沒看出來?。?
沒等他想清楚,云清已經(jīng)一腳再次重重踩在他背上,臉上帶著清冷的怒意,環(huán)視了對方所有人一眼:“我再說一次,把你們的東西全都交出來,否則別怪我踩斷他骨頭!”
“唔唔……”一聲悶哼,紅袍男子才離地兩寸高的身軀,又被她踏的陷入土中,整個人已經(jīng)有三分之一埋在土里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眼前這紅袍男子受辱,其余人不由得壯著膽子喝道:“住手,快放了祝師兄!”
“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是……是誰,竟然敢傷了祝師兄?”
“我們可是趙國純陽宮的人,我們……我們不搶你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威脅我們!”
云清突然轉(zhuǎn)頭,看著那群又驚又怕,強裝鎮(zhèn)定的大宗門弟子,似笑非笑的道:“哦,原來你們是純陽宮的……”
看她一副恍然的樣子,那些人還以為她害怕了純陽宮的名頭,不由得聲音都大了起來:“你才知道嗎?這次我們純陽宮除了祝師兄之外,還有四位親傳弟子,要是他們來了,你們絕對跑不掉的!”
“要是你放了祝師兄,這些事我們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好了!”
“你們不過兩個人,真要惹上我們嗎?還指不定到底誰厲害呢!”
這些人的七嘴八舌,說的聲色俱厲,但眼中分明閃爍著飄虛不安的神色,只妄圖用人多來唬住云清,讓她不再追究罷了。
云清的目光從地上的紅袍男子身上,緩緩掃視到不遠(yuǎn)處那七八個神色不善,不停叫囂的純陽宮門人身上,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既然這樣,那我就……”
“對,趕快放開祝師兄?!蹦切┤怂坪跻呀?jīng)認(rèn)定她膽怯了,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咔嚓!”一聲突如其來的骨裂之聲,伴隨的云清的帶著冷意的聲音同時響起:“那我就乘著你們?nèi)藳]來齊之前,先收拾掉你們的好!”
“啊——”一聲凄厲的慘呼,從那紅袍男子口中傳出,他的脊背直接被云清一腳踩斷,刺入心肺之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一道懾人心魄的寒光,緩緩掃過眾人面上,云清的面色冷的猶如一尊殺神,再不復(fù)之前的嬌俏無害,俏皮可人。
雖然她相貌絲毫未變,依舊是如此清麗脫俗,可她眼眸中的冷意,竟然給她平添了三分煞氣,讓這些人一看之下,不由得倒退了好幾步。
“你……你居然殺了?!?
這人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回答他的便是云清抬手一枚凌厲的冰刺,狠狠的洞穿了他的肩頭。
“嗤!”冰刺穿體而過,透明變成血紅,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云清再次擊出的一掌打的仰面倒下。
“嗖嗖!”連續(xù)不停的幾道破空聲,幾根冰刺在空中帶出幾道充滿寒氣的軌跡,準(zhǔn)確無誤的刺入了這些人的體內(nèi)。
不過云清并沒有下殺手,這些人轉(zhuǎn)眼已經(jīng)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
“哼!”輕松拍了拍手,她緩緩搖了搖頭,眼中不覺閃過一絲輕視。
這些人,枉自是什么趙國純陽宮的,還是堂堂護國宗門,只怕平時囂張慣了,很少遇到這種生死之戰(zhàn)。除了那個紅袍男子好些,其余人簡直不值一提,比起血魔圣殿那些妖人,根本是兩回事,她勝的不要這么輕松。
“我說,本姑娘要打劫,你們現(xiàn)在究竟是給還是不給呢?”
清雅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吐出,仿佛不帶人間煙火之前,悅耳悠然。讓人完全聽不出這聲音的主人,剛才竟然打翻了一群人。
“我給、我給……”毫無意外,這些人痛哭流涕,回答的比什么都快,生怕吃了一秒,再被這少女收拾一頓。
很快,這些人就將懷中的儲物袋摸了出來,臉色難看的像死了爹媽:“都給你了,求姑娘放過我們吧!”
一邊說著求饒的話,這些人心中簡直在滴血。
他們之前的收獲可不少啊,數(shù)不盡的天材地寶,妖獸內(nèi)丹,還有一些秘寶殘片,現(xiàn)在竟然通通歸別人了!這些東西起碼價值上百萬靈幣,居然還是自己主動拿出來的!
可終究還是小命重要,要是沒了命,再多寶貝也無福消受。
凌空一攝,地上的幾個儲物袋飛到云清手中,她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眼眸一垂,看到那紅袍男子身上。
唇角揚了揚,她面上含笑,語氣卻是凌寒一片:“還有他,把他的東西也給我拿來!”
“你……”眾人渾身一震,不由得朝紅袍男子看去。
這可是他們的祝師兄啊,純陽宮親傳弟子中的佼佼者,現(xiàn)在居然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仍人宰割,連儲物袋都保不??!
一路行來,他們跟著祝師兄,可是親眼看到他獵殺了多少妖獸,摘了多少珍貴的靈花靈草。毫不夸張的說,他們身上所有東西加起來,價值也比不過祝師兄的十分之一,現(xiàn)在居然要拱手送人!
“誰去拿?”
聽到那彷如天籟的嗓音,但所有人都止不住渾身一顫,一個眼尖云清直盯盯看著他的純陽宮弟子,立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是,是,我拿給姑娘……”
拖著被冰錐刺穿小腿的身體,一拐一拐的挪到紅袍男子身邊,費了好半天勁才將他掀了一面,摸出他的儲物袋拋給了云清。
神識一探,云清不由得一笑,之前在湖邊失去靈花靈草的心痛感,完全消失了。
里面的好東西多不勝數(shù),甚至比她和風(fēng)離痕一路所得還要多,只怕這些人一進入小世界中,就開始全力狩獵了吧?這可好,現(xiàn)在全歸自己了!
心滿意足的回到風(fēng)離痕身邊,云清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紅暈,那是興奮的。
猛然收獲這么多東西,等出去之后,她不知道可以煉制多少丹藥了!
“收獲不小吧?”風(fēng)離痕笑吟吟的看著她。
上下拋著手中的儲物袋,云清眉眼一眨,燦若星辰,帶著一絲俏皮的味道:“那是,比起自己動手快的多了,還是打劫好??!”
看著二人收拾好雙頭血蟒,再旁若無人的離去,一眾純陽宮弟子一句話也不敢說,只祈禱這兩人趕快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待瞧不見二人蹤跡,這才呼的大出一口氣,紛紛掏出丹藥療傷。
不過半個時辰,終于又來了四個神駿不凡的年輕人,三男一女,一見眾人的模樣,再看奄奄一息的紅袍男子,一人驚道:“怎么回事,難道遇到什么厲害的妖獸了?”
眼見來了救星,眾人立即將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邊。
“居然有人敢搶我們的東西?”一眉目冷傲的英俊男子哼道:“他們往哪里去了?”
指著二人消失的方向,有人趕緊道:“他們走了半個時辰,往那邊去了,陳師兄!”
“照顧好祝師弟,我們追!”四條身影閃電般射出,朝一個方向緊追其上。
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云清和風(fēng)離痕二人,根本不知道身后有純陽宮的四位親傳弟子在追擊他們。兩人不緊不慢的朝前行進,一邊走,云清一邊清理著剛才的戰(zhàn)利品,笑的合不攏嘴了。
“凌霄花、忍冬草、鬼爪蘭……”她臉上的笑容陡然盛放,眼中仿佛冒出了一顆顆晶亮的星星:“居然還有萬壽無疆果、七幻紅蓮?這可是煉制生脈護心丹和紫極靈丹的好東西!”
想起在東郭承平寶貝一般珍藏起來的七階靈花靈草,當(dāng)初想找他要一些,他可是百般不舍的。若不是云清跟他說能夠煉制六階中品的丹藥,他還不會同意給她。
而現(xiàn)在,她手中的儲物袋中居然有不少類似這些的天才地寶,真不知道能夠煉制多少高階丹藥了!
風(fēng)離痕低低笑道:“你難道會煉制生脈護心丹和紫極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