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斯，你想干什么？”
歌莉薇亞面色陰沉，馬洛斯晉升為代行者的事情，靈敦大部分強者都知道了，而心理研究學會雖然和星輝教會不是死敵，但雙方關系也絕對算不上好。
“歌莉薇亞，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和你們合作。”
“合作？”歌莉薇亞笑了笑，“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做其他事。”
馬洛斯擺了擺手：“難道你們還要繼續制造那種弱智代行者嗎？”
歌莉薇亞沒有說話，目光卻銳利無比！
靈性之海開始翻滾，無數細密的孢子開始匯聚在馬洛斯周圍，試圖鉆入他的身體。
“恩者，還無法理解代行者。”
馬洛斯揮手間，歌莉薇亞的靈性之海徹底平息。
“所以你是來殺我的嗎？”歌莉薇亞手中出現了細長煙斗。
“不，在你們銷毀這個弱智代行者前，我想我們可以做一件事，足以讓斯佩恢復的事。”
“女神沒有問題！”
馬洛斯露出微笑：“沒有問題嗎？你們星輝教會現在的恩者是不是時常會死的莫名其妙？而且你們耗費了那么多資源，堆出了一個又一個代行者容器，最后卻又不得不銷毀，你就真沒懷疑過斯佩出什么問題了嗎？”
歌莉薇亞眉頭緊皺，靈性之海開始劇烈翻涌，那是她在無數夜晚中對抗崩潰的痛苦記憶。
許久之后，歌莉薇亞嚴肅地看向馬洛斯：“你能讓女神恢復？我好像記得達貢和女神可沒什么交情。”
“是沒交情，但是伊格和斯佩可是死仇啊！”
“說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北海之役，還未結束。”
馬洛斯的話讓歌莉薇亞眼睛瞬間變大。
“還有誰參與？”
“克羅爾，奈里夫，以及奧格斯格！”
蠕行者克羅爾！
神諭者奈里夫！
澄明賢者奧格斯格！
“怎么做？”
“很簡單，我正在編織覆蓋靈敦的靈性鏈接，而你要做的就是準備一種生命力旺盛的東西？”
“你指的是？”
“例如，”馬洛斯笑了笑，“一種疾病。”
“什么時候？”
“等我的消息吧，你也不用擔心我欺騙你，反正這個容器，你們不用的話，也會銷毀的，浪費了，可惜。”
馬洛斯微笑低頭，消失在歌莉薇亞的靈性之海。
“主祭？”
格林發現歌莉薇亞走神了。
“從明天起，不要喂養這些東西了，將所有帶毒性的生命，都帶過來。”
格林雖然不知道歌莉薇亞什么意思，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咚咚咚~
“倫納德先生，醒醒~”
“好的，特魯！”倫納德睜開了眼睛。
有個仆人確實不錯，又省了一筆費用！
而其報酬僅僅是偉大赫格拉的訓誡。
不過最讓人意外的則是，特魯居然還會做早餐！
羅勒葉煎蛋！
“你這都是從哪里學到的？”
倫納德越來越喜歡特魯了。
“當時在船上，你們的軍官教我的。”特魯并未說太多，似乎那趟旅程有很多艱辛。
“你想回去嗎？”倫納德不經意地問道。
特魯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
“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回去轉轉~”
吃完早餐后，倫納德讓特魯去最近的車馬行，選購了一輛私人馬車。
等特魯駕著馬車來到斗獸場時，海瑟薇已經在那里等待了。
“走吧。”
倫納德點了點頭。
幾天的守候下來，他們并沒有等到黑狼。
最后兩人決定，每個人守候一天。
第五天，海瑟薇當值。
倫納德抽空前往了白教會。
站在圣心廣場前，倫納德又想起了半年前，老杰夫失敗的儀式。
“狂徒先生，墨菲主教在等您。”
司鐸蘭特與幾個信徒交談幾句后，走到了倫納德身邊。
“嗯？墨菲主教連這種小事都預知到了？”倫納德笑道。
“請跟我來。”蘭特不茍言笑，轉身走向白教堂。
“說起來，蘭特司鐸，您是不是只有一個侄子？”
“您為什么這樣問？”
“噢，我記得半年前，我觀看朋友的儀式，不過遺憾的是，他失敗了，就是在這里，當時好像還有一個男孩，也失敗了。”倫納德露出唏噓的表情。
“蘭姆不夠虔誠罷了，不過我還有一個侄女，幾天后，她也會來參加儀式。”蘭特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倫納德一怔，好奇地問道：“那您在進入白教會前，有自己的孩子嗎？”
蘭特點點頭：“有，不過他們已經被神遺棄了。”
“.......”倫納德。
“到了，請稍等一會，墨菲主教馬上過來。”蘭特將倫納德帶到了教堂的穹頂下，轉身離去。
時值中午。
白色的光柱從穹頂上投下，經過大理石地面的折射，又投射在周圍的彩繪玻璃窗上。
安靜而肅穆！
倫納德很喜歡這種安靜，他不由抬起頭，觀看著上面的壁畫！
一幅幅似曾相識的畫面掠過！
和潘尼斯山洞里的壁畫別無二致！
倫納德臉色逐漸陰沉。
直到他看到了一個人，正在為一副壁畫涂抹顏料。
威爾遜大師！！！
壁畫中，一個酷似倫納德的男人正在刺殺另一個男人。
隨著威爾遜的畫筆落下，被殺的男人，面龐逐漸清晰。
恩斯！！！
原來真是威爾遜大師！！！
庫倫騙了他！
庫倫為了保護威爾遜而誤導他嗎？
他不是信奉無形之子嗎？
為什么會有預知能力！！！
“狂徒先生，很久不見。”一身白袍的墨菲出現在倫納德身后。
“墨菲主教，您既然能預知我的到來，應該也能知道我想問什么吧？”
倫納德不想繞來繞去了，和神諭者的信徒交流，直來直往比較好。
墨菲點點頭：“您應該知道，偉大的奈里夫為了教誨眾人，會讓信徒們觀看到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據我所知，威爾遜大師信奉無形之子！”
墨菲主教點點頭：“嗯，是這樣的，不過無形之子崇尚藝術和抽象，他們在繪畫上的天賦，無人能及。”
“我不明白。”
“就如同你們一樣，在軍情六處，眾蛇之父的毒牙會賦予你們秩序的權力，除非是眾蛇之父厭惡的存在，否則他不會介意的。”
“您是說神諭者賜予了威爾遜大師，預知的能力？”
“這是偉大的奈里夫和威爾遜大師之間的秘密，我，無從過問。”
“好吧，不過我怎么看到威爾遜大師畫的似乎是我啊，我憑什么能出現在偉大神諭者的教廷贊歌中。”倫納德直視墨菲。
墨菲抬起頭：“不，威爾遜大師只是在找感覺，您或許應該明白，在做重要的事情前，手得熱起來，放心吧，他只會畫白教會的事情，不過有意思的是，威爾遜大師，似乎總喜歡用您的形象，找感覺。”
找感覺？
倫納德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后，離開了白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