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么了?師父!”
已經完成引氣入體的齊麟玥,剛睜開眼,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悅,卻看到秦天倒在靈田里,面色蒼白。
“結束了。”齊鳳年松了口氣,和任明一起走向幽竹居。
齊麟玥的喊聲不斷在院落中響起,任明伸手幫自家主子推開院落的門扉。
“小妹,怎么了?”齊鳳年快步上前,看到齊麟玥通紅的眼眶,有些自責,但卻沒有表露出半點不自然。
抓著齊鳳年的衣角,齊麟玥的終于放松了下來,還有些哽咽:“二哥,師父昏過去了!”
“我來看看。”齊鳳年側頭遞了個眼神,架起昏迷的秦天往假山處走起,隨意繞了幾步,兩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三小姐,有少爺在這里,不會有事的!”任明拉過齊麟玥,將她帶出了院落。
齊家之后要面對的嚴酷考驗,還是不要讓小姑娘知道為好。
……
青街坊市,靈陣軒內,一名少女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后,街道上來往的修士比前段時間要少了許多,顯得有些冷清。
“老板,有沒有二階困陣?”
兩道身影先后踏入靈陣軒,讓少女精神一振:“二階困陣?有的!”
“兩位這邊請!”少女一不留神被椅子絆了一下,踉蹌著扶住桌案,尷尬的笑了笑。
當她看清來人的服飾,眼里精光一閃,那青紋流云袍,正是天星宗弟子的服飾。
少女可是牢牢記著二公子交代過,如果有天星宗弟子到來,必須第一時間通知他。
帶著兩人上了靈陣軒二樓,少女不動聲色的捏碎了一枚玉珠。
幽竹居內,齊鳳年剛給秦天服下兩粒丹藥,腰間令牌便震動起來,其中傳出少女清晰的聲音:“少爺,人來了!”
齊鳳年瞥了眼床榻上昏迷的秦天,喃喃自語:“來了就好,我還以為天星宗已經把齊家忘了呢!”
待齊鳳年離開后,秦天緩緩睜眼,呼出一口濁氣。
“齊家的水可真深啊!”
從腰間儲物袋中掏出那枚碎片,秦天撫摸著上面的花紋,和腦海里閃過的一幅幅畫面重合在一起。
“總共四塊碎片,齊家內部只有三塊,還有一塊去哪了?”
在出現血色幻覺之后,因為靈草的清香,秦天并沒有完全陷入昏迷狀態,還有一絲神志尚存。
這讓他從那血色幻覺里,得到了許多關于碎片的信息。
碎片來自一本名為《魔經》的法術典籍,其中記載“血魔篇”、“骨魔篇”、“魂魔篇”三篇。
后來《魔經》一分為三,其中血魔篇化名“血魔殘頁”,這碎片便是這血魔殘頁的碎片。
其上的魔性引而不發,每過十年便需要使用者用自身靈力鎮壓,如果鎮壓不成,那就會淪為失去理智的魔物。
在血色幻覺當中,秦天還看到一座邪性祭壇,讓人不寒而栗。
他猜測這次碎片上的魔性爆發,或許就和那座祭壇有關。
只不過秦天身處齊家,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并不需要他操心這么多。
從齊鳳年的只言片語里,秦天就大概摸出了事情的脈絡。
無非就是齊家的哪位鎮壓碎片的高手出了問題,讓齊鳳年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雖然理解齊鳳年的行為,但并不代表秦天會寬容他。至少之前齊鳳年給秦天的好處,并不足以彌補他的過錯。
從齊麟玥拜自己為師開始,秦天就知道了這位齊家二公子的算計,只不過一直沒有點破而已。
“唉,人心難測!”秦天摸了摸脖頸,吐出那兩枚丹藥,將其中紫色的那枚捏成了粉末,另一枚則被他裝進了玉瓶里。
從現在開始,秦天和齊鳳年所代表的齊家派系徹底割裂開來。
這件事過后,齊鳳年和他便再無瓜葛。
老齊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會主動捅破那最后一層窗戶紙,而秦天還希望茍在齊家,這就形成了默契。
“嘶!”
就在秦天出神的時候,他手掌忽然一疼,等他看向掌中,就看到那枚碎片正在貪婪的吸允著自己的血液。
紅芒閃爍,花紋圖案愈發清晰,秦天瞪大眼睛,關于血色幻覺的記憶畫面化作了一個個游走的符文,逐漸拼合在一起。
三個扭曲詭異的血色符號飄浮在半空,秦天腦海里自動領悟了它的意思——“血靈術”。
這還沒完,后續一個個蝌蚪狀的扭曲字符顯現,拼湊成了一篇法術口訣。
秦天有著“+9”悟性的加持,在學習這篇法訣的時候竟然依舊覺得晦澀難懂!
這完全是意外之喜!
誰也不會料到,殘破的血魔殘頁依舊存在著解讀之法。
實際上,就算旁人知道解讀之法,那過于苛刻的條件也會讓他們無功而返。
單就“保持一縷神志”這一點都難以達成。
實力不足的人,會被直接沖毀神志,實力強悍者,則根本不會受到碎片影響,秦天恰好因為靈草的醒神作用,卡在了兩者中間。
再加上還有其他零碎的條件,連秦天這個已經完成解讀的人,都只是了解個大概,更別提其他人了。
齊家鎮壓血魔殘頁百年有余,這都沒有摸索出碎片的解讀方法,秦天完全是走了大運!
【進度:“解讀秘辛I(下一級1/10)”】
系統忽然彈出的進度,讓秦天當即愣住。
“解讀秘辛”?這個血魔殘頁之后難道還藏著什么隱秘?
他本來想點進系統看看解釋,結果半空中那篇“血靈術”在里程碑進度的影響下,一股鉆進了秦天的眉心。
轟!涌入的大量信息如同在秦天腦子里點爆了一張炎爆符,令他的思維瞬間僵住。
仿佛癡呆患者一樣呆愣了半個時辰,秦天抬手抹去嘴角的口水,哭笑不得。
領悟了高深的血靈之術,這無疑是件好事。
但如果不是秦天的悟性已經強化到了“+9”,恐怕這一下就能直接讓他變成傻子!
老秦對于“茍”的執念,開始愈發濃郁。
他自詡做事一向思慮再三,卻仍然能遇到這種稀奇古怪的危險,肯定還是不夠“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