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煙,費神,費酒。身邊有個玩音樂的朋友,你會發現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種狀態。
橋下一家小酒館,敬德和老何推杯換盞,杯杯見底。老何來上海探親,到的頭天聚會叫上了敬德和歡喜一起,還有他妹妹妹夫一家介紹彼此互相認識,都在一個城市,認識下以后也有行方便之處。隔天老何單獨約了敬德喝酒,為了敘舊。
敬德沒法定義老何。高學歷,吉他玩的特別溜,寫的一手好字。自打認識,一直單身到現在,也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在感情方面還是一張白紙。最初兩個人的交情沒多深,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同事關系,有一次因為去酒吧聽現場好巧的遇上了,因為喜歡的音樂品味差不多,慢慢也就深交了。
“看見斜對面那桌的三個姑娘了嗎,肯定是單身,要不你這個才子露一手吧。說不定還能有段緣分。”
“快拉倒吧,你還不知道我,跟姑娘搭訕談感情非吾之強項。”
“那我就替你即興一把,完了你拿著過去搭訕,這總沒問題吧。”
敬德趁著酒勁隨即問服務員借了支筆,在餐巾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了《三點一刻的姑娘》,完了遞給老何,鼓動老何過去。老何起初覺得別扭,賊尷尬,架不住煽風點火的一頓說教。于是拿起紙片就過去了,他真的是很不擅長,招呼沒打,話還沒說,過去先把自己杯子的酒干了,然后不知所云說了些啥,放下餐巾紙就回桌了。
“你臉咋這紅,你臺上唱歌也沒這樣啊,要不出去抽根煙透透氣吧。”
怕老何尷尬,于是就起身出去抽根煙,也順便問問跟人姑娘說了啥。
“沒說啥,實話實說啊,就說看到她們聚會,填了首詞,留個紀念。”
“都沒要個聯系方式嗎?”
“桌上三個呢,要哪個都不合適。三個都要更不現實。”
沒多一會,店里的老板追了出來。說人家姑娘問那個紙片是你倆誰寫的,字太潦草了,看不全。
“看吧,讓你寫你不寫。”
“我可寫不你那么露骨的詞。”
臨了,姑娘都撤了,本來是打算一起買單的,姑娘拒絕了,當然也沒要到聯系方式。老何感嘆,世道不一樣嘍,現在都不流行這個了。
和很多音樂人不一樣,老何看上去賊普通,一張娃娃臉扔人堆里確實不是那種顯眼的,但是只要拿起吉他,那種該死的魅力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