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開始都是貪圖陌生的激情和新鮮感,一旦步入常態化,就會發現誰也不會拿誰真當回事。
在小小和鹿鹿之間的反復橫跳,很快便讓敬德失了熱情,他和他們之間的分寸感拿捏的很好,只是覺得再繼續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偶爾的問候也因為無聊而變的不痛不癢,偶爾的回想也是因為生理的反應。除此以外彼此之間再也沒什么過多的交集和分享,對方其實也能夠感受的到,慢慢的彼此之間的距離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一切又都回歸如初。
早起,早飯,上班,下班,晚飯,睡覺.......敬德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頭被蒙上眼的驢,圍著磨盤一直的轉啊轉??此菩量嗖坏瞄e,可內心卻是無比的空虛。
這種內心的空虛感敬德再熟悉不過了,這么多年一路走過來,他一直想驅散這種感覺,可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感覺就一直尾隨,一直盤桓,一直去不掉。
單身的時候希望用戀愛用婚姻去填補,有家的時候希望用恩愛用孩子去填補,無名的時候希望用成功用地位去填補.......這些他都試過,可就一直填不滿,補不完。不斷的索取,又不斷的被抽空,漸漸的失去了熱愛,失去了冒險,失去了勇敢,也失去了愛。
他身邊的大多數人都是為生計而奔波的那種,他沒有碰到過為生命精彩而奔波的人。大家外顯的一面在彼此眼中或許都非常的驚羨,可私下自己直面自己的時候,又有誰能綻放生命自然的光彩。
敬德覺得自己從未給自己設定過任何的人生目標,他的人生軌跡都是在某一特定的他認為是機遇的時期做了一個選擇而已。回頭看一眼歡喜,他認為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她,好像歡喜在自己的心里也沒什么位置,是否真的有在乎,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說穿了,敬德覺得自己從來也沒在乎過什么。他之所以會這樣,是覺得所有人都太善變,也多變,哪怕是親密關系中的家人,朋友,愛人只要在普世體系中維持住他們的體面就夠了,至于動不動念,走不走心,在不在乎的其實沒那么重要。
畢竟人所有人,都太想自己個拿自己個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