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世間所有的新鮮事一樣,嘗著鮮美了,后面的味道嚼起來也就越來越寡淡了。
敬德剛到上海,為了平和自己內心的雜念,他抱著好奇的心態去融入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說熟悉是因為之前出差沒少來,說陌生是因為接下來他要在這里開始新的生活了。
因為來的時候季節是七月份,那種坐著不動都流汗和沒完沒了的下雨天讓他感到很煩躁,到處都潮濕無比,身上就像被人抹了一層膠似的無比黏乎,還有那些濃油赤醬的吃食讓他感覺極度不適應。另外就是南北方大家的工作風格迥然不同,來了不到一個月,敬德就想打退堂鼓。
而這時,歡喜還在BJ做最后的收尾工作,離她提出辭職剛好一個月,原本準備月底就回上海這邊的。敬德心想這個時候要是自己打退堂鼓,勢必兩個人會大鬧一番,到時候誰都下不了臺,有可能就此就會談崩了。他默默的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在這里撐過半年,到時候再視情況而定,見機行事。
歡喜回來后,敬德覺得好了一些。吃的問題上,歡喜只要是有時間,就去廚房研究著做;周末帶著敬德周邊去游玩,即使那個地方她已經去過了好多次,也愿意花時間陪敬德。
可以說,歡喜心里很清楚敬德的想法,她努力的營造一種氛圍,想消除敬德心里的那些不適應。這一切敬德看在眼里,也心知肚明。他再想如果當初自己在BJ也花更多的心思在這方面,而不是讓歡喜自適應,自調節,也許歡喜就會打消回來的念頭,不過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中間有幾個周末敬德一有機會就往BJ跑,歡喜也沒攔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留戀過去,或許是一種習慣,或許是一種暫時的逃避,可折騰了幾次后他覺得完全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結果并沒有什么改變,然后他自己就不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