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僑森有些緊張。

雖然他的月薪達到一萬多，但是這種高檔的酒店他不敢自己來。

有時候贏了球，俱樂部的老板才會帶球隊來這里消費。

看著包間屋頂上的水晶吊燈，再看著一桌子的珍饈美味。

陳僑森越發擔心自己來到這里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來之前他沒有告訴他的隊友。

現在看來是個明智之舉。

陳僑森暗想，待會對方提什么要求自己都要拒絕，然后趕緊閃人，去樓下吃燒烤。

自己年紀輕輕，不想去踩縫紉機。

就在這時，門開了。

嚇得陳僑森坐直了身子。

穿著高叉旗袍的服務員打開了包間的房門。

這個時候一名年輕的不像話的男子走了進來，隨后就是自己賽后認識的陳小曼。

陳僑森心碎了。

不過陳小曼看起來對眼前的男子很恭敬，竟然主動幫他拉開椅子，感覺不像是情侶的行為。

“抱歉，久等了，剛才有事。自我介紹下，我叫程烺，是紅鉆俱樂部的新老板。”

紅鉆！

俱樂部！

老板！

程烺的開頭介紹在陳僑森的腦子里炸開。

他不敢相信程烺這么年輕是球隊老板。

富二代吧！

這一邊陳曉曼趕忙把程烺的名片遞了過去。

陳僑森拿起名片，發現名片是一張黑色硬卡，燙金的文字印在卡上。

陳僑森已經信了一大半。

“這是我的助理，陳曉曼，你本家，我想你們應該認識了。說起來，你們兩都是江南人，有機會可以聯絡下。”

程烺的話讓陳僑森心頭一顫。

程烺看到從進來到自己說話陳僑森表情的變化，別說用側寫了，自己前世的屌絲經驗也知道陳僑森的想法。

不過大哥不笑二哥，年輕人，性格比較跳脫，不容易隱藏自己的情緒。誰都有青春懵懂的時候。

“程總，你好，請問有什么事找我？”陳僑森驚訝過后有些納悶，為什么隔壁球隊的俱樂部老板會找上自己。

難道要叫自己踢假球？

可是要找也不是找自己啊！自己就一個小替補。

程烺看著警戒心很強的陳僑森，微笑說道：“我比你大，不介意的話我叫你僑森，來！先吃飯，這么晚了，肚子一定餓了。”

說完，陳曉曼上前倒了杯果汁。

陳僑森年輕人，再加上打完比賽，肚子里已經在打架了，再也忍不住桌上的美味，開始吃了起來。

一邊心想大不了待會我拿工資結賬，這樣就訛不了我了。

正當他啃著大龍蝦的時候，程烺冷不丁的一句話。

“其實我今天約你見面，是想要把你買走。你愿意來我的球隊嗎？”

陳僑森被龍蝦肉嗆到了，瘋狂咳嗽，趕忙拿果汁往肚子里咽。一旁的陳曉曼幫忙拍后背。

陳僑森終于把龍蝦肉吐了出來，緩了下來，開始打量程烺的話。

“你說你要買我？意思是為你的球隊效力？”

這孩子不傻。

程烺點了點頭。

陳僑森不確定。

“為什么是我？我踢得又不好，今天那粒進球還是我一個月來第一次開張。而且沒有布朗的分球，我沒機會進球。”陳僑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程烺說道：“這場比賽我看了，你說的我都知道。”

“速度，加速，身體，對抗，技術層面上的盤帶你都不夠理想。如果讓你自己創造進球的機會，那確實你很難開張。”

雖然陳僑森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但是被程烺這樣一針見血，還是有些羞愧的。

“那你為什么還買我？老家的球隊看不上我，把我租借過來，現在主教練想讓我后撤去后衛，我感覺我踢不了前鋒了。可能我以后和足球都無緣了。”

“暴殄天物啊！”

還沒說完，程烺的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陳僑森摸不著頭腦。

“如果你真的聽從球隊的話，改變位置，那么你會后悔的。相信我，前鋒是最適合你的位置。”

“為什么？”

“今天比賽我看下來，發現你有著別人沒有的點。不賣關子，我覺得你的門前嗅覺非常靈敏，空間感強！這都是一名機會型前鋒必備的。”

程烺的話是陳僑森沒有想到的，程烺繼續替陳喬森分析。

“你今天只看到了布朗的功勞，有沒有想過，你如果沒有恰當的出現在禁區另一側，那這一球還有機會嗎？

年輕人，不要妄自菲薄。我看你未來還是可期的。”

程烺的話是陳僑森從未有過的角度。

自己貌似難道真的是這樣的？

陳喬森回想了下。

咦～

還真是！

難道我是天才？

看著陳僑森不自信的樣子，程烺覺得自己的機會很大。

“今天我特地來就是想要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球隊，只有我知道你的實力，其他人都不重視你，你在華凱爾永遠只能打替補，在我這，你只要肯努力，首發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一聽說是首發，陳僑森的眼睛是亮的。

“可是我身上有合同，而且我是杭城租借過來的。”

程烺搖晃著食指，“no、no、no！這個我肯定是知道的，不瞞你說，我已經和杭城在溝通了。”

“那你為什么還要單獨找我？這樣好像不太好。”

“有誰知道？我只是想確認我要的球員愿不愿意為我的球隊奮斗，我需要志同道合的人。所以我說了那么多，僑森，你覺得呢？”

這個時候的陳僑森已經忘記之前自己要干嘛了。

“如果你真的愿意給我機會，我肯定跟你干。”

程烺聽到陳僑森的話，這個時候端坐起來，“僑森，你想好了，我需要的是你的努力。來到我的俱樂部，你要留下的汗水、甚至鮮血都是不敢想象的。”

陳僑森也沒有猶豫，“這有啥好想的，我想要過過去夢想的生活，那么就要有這種覺悟。”

程烺很滿意陳僑森的話語，有野心的人是他喜歡的。

“可惜轉會還沒談成，我沒辦法給你簽字費，等到了閩省，我會給你驚喜的。”

陳僑森不覺得程烺的話有假，他現在只需要等待。

當天吃完飯，陳僑森就和程烺一行人分開了。

而程烺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在鄂省尋找天才球員。

程烺在武昌青訓梯隊里發現了石康。

——

——

石康家里

“您說我兒子真的有那么好嗎？”

石康的父母有些不敢置信，眼前一個自稱俱樂部老板的人堅稱自己兒子是天才，并且要帶走自己兒子。

可是我兒子15歲才正式學的足球啊。

“石先生，所以我說什么都不如一紙合同來的實在。”

程烺一旁的法務代表把合同給帶來了。

由于石康不是任何青訓基地的球員，所以程烺不需要經過其他俱樂部的同意。至于先驗貨后簽合同，這個只不過是因為不想再其他俱樂部面前看起來自己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暴發戶，才來這么一手。

球員身體有沒有問題，自己能不知道嗎？

“小伙子，有聽過紅鉆嗎？”

石康點了點頭，石康的父親也在旁邊夸贊道：“紅鉆了解足球的人都知道，中超元年的冠軍。”

石康一家了解了來意，確認了程烺的身份后，包括石康一家人也很珍惜這次機會，都同意簽合同。

由于石康一家沒有律師，程烺還貼心的主動給錢讓石康一家請來律師。

俱樂部的法務代表逐條講解了合同的條文。

包括薪水、各種獎金的激勵。還有生活中的保障，最后就是需要石康完成的義務。

最后是石康達到水平后，到一線隊還會重新更改合同。

“程總，這個違約金有點高，我看還是……”

石康一家已經被后面太多的零給嚇到了，這不把自己兒子賣給他了。自己就是普通家庭，石爸打算退縮。

“放心，這合約不是為你們準備的，在足球這是很正常的，只有其他俱樂部強挖石康才會管到，其他方面影響不大。再說了，石康爸爸，我就算把違約金改少，恐怕……”

畢竟程烺也不是大善人，真要培養出來，其他球隊過來湊熱鬧，太低的違約金相當于自己不設防。

一家人只能勉強接受。

“那我兒子的文化課怎么辦？畢竟萬一踢不出來……”

石康父親比較謹小慎微，他生怕得罪了眼前可能改變自己兒子一生的人。

一旁的法務代表立馬解釋：

“是這樣的，您兒子的學籍將會轉到晉江的高中，當地的著名高中都和我司有不錯的關系，石康可以在這里讀書。不過學習肯定不能為主，石康的學習時間會受限，比如早讀啊、晚自修這些時間都要在俱樂部進行訓練。”

這已經是不錯的選擇了，石康的父親也認可了這個方案。

“如果兩位還是不放心，我聽說石先生是工程師出身，我司也有相應的崗位，二位也可以一起過來晉江，生活上的保障我們也能滿足。”

程烺的壕無人性還是給了石康家庭小小的震撼，第一次聽說把父母打包帶走的。

最后在程烺的誠意滿滿之下，石康家庭終于在合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對了，說起簽字費，我這邊沒什么準備，二位收下我的這點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自由球員加入獎勵，不算傭金。）

程烺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來，一旁的陳小曼整個人呆住了，其他人不清楚，她能不清楚嗎？那塊手表價值70個W的，狗大戶就這么送人了。要知道這塊手表已經可以去中甲買兩人了。

石康父母一開始婉拒，奈何程烺實在太熱情，兩人只能把手表接了過來，兩人只有后來查價格才被震撼到。甚至程烺覺得不夠，吩咐陳小曼帶石家人去4S店提車。

這把一家人都嚇到了，父親最后拒絕了程烺的好意，淳樸的國人。

而石康和程烺的合約最終生效。

年僅17歲的石康看著桌上的合同，感覺這一切都是夢，自己只是在野球場踢球，就被人給看中了。

“程總，您打算讓我踢什么位置？”

程烺覺得石康的心性不錯，沒有被眼前的金錢給迷惑。

“石康，你的傳球水平非常高，不管是傳中還是組織都有不錯的天分，你未來將會是球隊的中場核心，至于具體位置，那要看教練的選擇。石康同學，請問你有信心嗎？”

年輕的石康不懂的自己需要何等的艱辛，但是經過今天的事件，他第一次感覺自己被人看中。

“我會努力的。”

多年以后，人們把這分合同變成了美談，雖然沒有餐巾紙合約來的傳奇，但是同樣開啟一個偉大球員的職業人生。

——

——

「球員：石康

戶籍：鄂省武昌市

年齡：17歲

身高：1.80m

體重：72KG

身價：1000000元（人民幣）

周薪：4000元（人民幣）

慣用腳：右腳

花式技巧：★★★★

逆足能力：★★★★★

國際聲譽：-

現有能力：27

最高潛力：91

推薦位置：中前場優先，進攻性前腰和偽邊鋒推薦」

看完后，程烺覺得這就是一個球隊進攻的發動機。

如果光看這個面板還看不出來，那么詳情頁給人帶來的是巨大的震撼。

「特殊:

盤帶高手

組織核心

遠程射手

傳中高手

全能中場」

不管是身體天賦還是技術層面都是頂尖水平，唯一的問題就是接受足球教育的時間太短和質量不高，須要程烺的系統介入。

程烺現在想來，中國的足球想要成才太難了。

稀缺的足球人口、質量堪憂的教育、缺乏規范的晉升通道。

未來數十年恐怕不認真去改變，中國足球想要崛起的希望仍然不大。

“老板，這次來鄂省，你為什么看中的是他們兩人呢？”

陳小曼覺得奇怪，要知道程烺可是有受邀去看卓爾的梯隊建設，硬是沒有一句要買球員的意思。

反而是在一支中甲球隊和一個野球場去找人。

“陳僑森這小伙子代表的是即戰力，而石康則是球隊的未來。”

陳小曼看著程烺心情不錯的樣子，開起了玩笑。

“老板，你說我帶石康家人去買車，人家萬一要勞斯萊斯怎么辦啊？你也沒說什么4S店。”

程烺愣了一下，“武昌這么大的城市沒有勞斯萊斯的店嗎？人家要的話，那得勞煩你帶人家去魔都了。”

陳小曼：？？

不是，你是真的想送人家勞斯萊斯？

陳小曼原本以為對程烺已經有一定的認識了，沒想到自己的人生觀再次被程烺刷屏。

“可是，老板，會不會太多了？石康真的可以成才嗎？”

哪怕是足球迷的陳小曼仍然覺得程烺太大方了。

“你說將來他要是賣了一億歐，我這些投入是賺了了虧了。”

一億歐？（給各位翻譯下，100000000歐元=836600000元人民幣）

陳小曼覺得不可能，如今最大的轉會身價無非就是貝爾的1.01億歐，哪個傻子買一個中國球員花一億歐？

“老板，你在吹牛。”

程烺知道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不過前世王德那逼經常在自己耳邊嗶嗶，哪個人賣了多少億歐。

記得是1.8億歐。

程烺相信自己選中的天才不會差到哪。

未來的中國黑店？

“記住，小曼，告訴你一個道理，事物是不斷發展的，不要用靜態的眼光去看未來。尤其你對面是老板我。”

陳曉曼撇撇嘴，你就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