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能怎么樣?殺了我?”沙克一臉冷笑。
老實說,他還真有些擔心,這些海盜出身的貴族,還真敢一言不合、就拿出刀子來!
如果是一對一單挑,沙克自然不帶怕的,怕就怕他們把自己叫到派克城,幾十個人聯合起來圍毆自己…
“你以為他們不敢嗎?”阿莎有些氣急:“你聽我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讓他們一步,怎么樣?”
“不怎么樣。”沙克把頭搖成撥浪鼓:“讓我認錯,門都沒有!”
“你!”阿莎氣得直跺腳:“你這該死的蠢貨!我父親不是說了嗎?你這是違背古道,他們有充足的理由針對你!”
“違背古道?”沙克看著阿莎,有些哭笑不得:“阿莎,你覺得這樣的古道,是對的嗎?”
阿莎當然知道,這樣的古道是不對的,而且錯得很離譜!
可存在既有意義,古道幫他們削弱了貴族,又削弱了七國,對葛雷喬伊家族來說,就是個好東西!
“你如果不肯認錯,我去跟我父親說,說你答應放棄鐵稅,一切就到此為止。”阿莎盯著沙克的眼睛,主動退讓了一步。
“這跟鐵稅沒有關系,阿莎。”沙克拉住阿莎的手,換上誠懇的表情:
“無論是貴族,還是你父親,他們真正在乎的,是“付鐵錢”,對七國如此,對鐵種也如此;
但鐵群島已經如此弱小,還要繼續內斗、互相消耗?一定要等到哪一天、我們被消滅殆盡、才后悔莫及?”
阿莎同樣注視著沙克的眼睛,她張了張嘴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要想得到鐵種的擁戴,不一定非得削弱別人,也可以是壯大自己!”
沙克繼續說道:“這就是我的最終決定,我會繼續征收鐵稅,花金錢,壯大我們的隊伍;
如果你認為我是對的,你就該相信我、支持我!”
阿莎看著沙克,這一瞬間、她突然感覺:沙克比她更適合海石之位!
她的目光依舊放在戰斗、榮譽跟削弱貴族上,只有沙克,他的目光放在了壯大鐵種上!
“好吧,我...相信你。”最終,阿莎點了點頭:“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我得去一趟老威克島。”沙克回道:“去見三淹人塔勒,如果有必要,我還會去見“骨手”。”
阿莎瞳孔頓時一縮!
如果說,沙克去找三淹人塔勒,還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那他去找“骨手”鄧斯坦·卓鼓,就是赤裸裸的反骨仔了。
鄧斯坦·卓鼓身為卓鼓家族的當家人,又是老威克島的首領,是鐵群島公認的第二大頭目;
沙克去找他幫忙,固然能讓貴族們讓步、不再找沙克的麻煩,可沙克也會欠下一個大人情!
“你不能去找“骨手”,他是葛雷喬伊家族的敵人。”阿莎沉聲道。
“我不能給你確切的答復。”沙克搖搖頭:“不過...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跟我一起去。”
“嗯?”阿莎倒是一愣:她沒想到,沙克會讓自己跟他去老威克島,一起去見鄧斯坦·卓鼓!
“怎么樣?這樣一來,你就不用擔心、我會背叛你,對吧?”沙克逼近一步,帶著些許戲謔的目光。
沙克敢提出這樣的提議,自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帶著阿莎去老威克島,骨手固然不會試圖挖墻腳,卻會因此誤判、認為這是巴隆大王授意的;
這樣一來,骨手就要開始擔憂、巴隆大王是挖坑給他跳,無論他是對付沙克、還是放過沙克,都是吃啞巴虧...
“你什么時候去?”果不其然,阿莎對這個建議動心了。
“明天吧。”沙克想了想:“把你欠我的長船準備好,明天開它去老威克島,禍壘號跟黑風號太引人注目了。”
“…好!”
隔天一早,沙克帶著湯姆三人前往碼頭,阿莎同樣帶著三個水手,全都是膀大腰圓、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好手!
“你不帶鐵手霍克他們,帶這幾個?”阿莎眉頭狠狠一皺!
雖說湯姆三人也算水手中較為出類拔萃的,可他們要去的可是老威克島,卓鼓家族的老巢!
這種時候,不帶著霍克、達袞這樣的猛將,帶幾個湊數的小兵,怎么看都覺得不靠譜…
“如果骨手想殺我們,帶一百個也無濟于事。”沙克倒是很淡定:
“如果他不想動我們,那些不識相的廢物,咱們幾個就能收拾了。”
“我看你平日里很聰明,為什么總在該識相的時候,狂妄自大?”阿莎狠狠瞪了沙克一眼。
“我們現在可是要去別人的地盤,氣勢絕對不能輸!”沙克哈哈大笑起來,扛著長斧率先往長船走去。
“哼!”阿莎氣的牙癢癢,也只能跟著他上了船…
轉眼間就是兩天過去。
老威克島,碼頭。
沙克背著手、不緊不慢的登上碼頭棧道,還伸了個懶腰,這才回頭看向阿莎:“去酒館喝一杯嗎?”
“你很閑?”阿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還是說…你恨不得、骨手知道咱們來了這兒?”
“咱們初來寶地,人生地不熟的,不先去混個臉熟、就到處亂竄,那才是找死吧?”
沙克搖了搖頭:“就當照顧照顧骨手的生意,給他交點稅,別說咱們不懂得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阿莎瞟了他一眼:“在派克城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考慮這個。”
“你知道,啥時候需要人情世故嗎?”沙克反問道。
“什么時候?”阿莎倒是一愣。
“打架的時候。”沙克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打架?”阿莎更是懵逼,隨即尖叫出聲:“打架?該死的!你想在這兒打架?你這該死的,我就不該跟你來!”
…
黑珊瑚酒館。
“酒保,來兩杯葡萄酒,要青亭島的。”一進門,沙克就扯開嗓子喊了一句,倒不是他嘴刁,純粹是炫一下,讓其他人覺得他們有錢,適合打劫…
“大哥怎么稱呼?這青亭島的葡萄酒很搶手啊…”那酒保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對方喊一聲,就真給他倒上珍貴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