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嘉鳴隨著學會里的四人從國內飛往了埃及首都開羅,長時間的飛行讓他很是疲憊,從咸陽機場到開羅機場足足用了21小時50分鐘,期間在廣州白云機場中轉等待了7小時10分鐘,拋去等待的時間,康嘉鳴在飛機上光是坐著就長達14小時40分鐘。
由于當時急忙趕飛機的緣故,康嘉鳴身上的西裝并沒有換掉,所以在廣州落地的時候,他便去了商場買了身休閑裝,若是穿著原來的黑色西裝去到埃及,怕是要被熱死。
開羅的時間要比國內晚六個小時,康嘉鳴落地時正好是早上6:20,國內的時間則就到了飯點。
在飛機上時,康嘉鳴除了坐著還是坐著,沒事干的時候就一直閉目養神,所以六小時的時差并不會影響到他。
下了飛機后就直接來到護照檢查處接受了入境檢查,并且辦理了國際航班入關手續。
“你們把我誆騙來開羅,應該不是借著什么國際交流會讓我去交流心得分享見解或是做些調查報告什么的吧。”
康嘉鳴與學會的其他四人在航站樓大廳匯合后,便將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他總覺得來到埃及之后的事不會那么簡單。
因為飛機票上的座位都不是緊挨著的,所以許多疑惑在飛機上并沒有說,在白云機場中轉時彼此也都不見蹤影,便一直將疑問拖到了現在。
埃莉娜塔透過墨鏡看著康嘉鳴道:“當然不是讓你參加什么國際交流會,和那些剛剛受到新社會啟蒙的人與國家代表沒什么好交流的,你和我們一樣都是‘The people in the myth’。”
“帶你來開羅當然沒那么簡單,我們是來調查這次超自然事件的具體原因的,當然,還要找到那個幕后的人。”倪簌一本正經的說道。
康嘉鳴頓時緘口無言,眼看著對方根本不打算隱瞞,而是直接坦白的告訴你,我們就是要抓你來和我們一起行動,你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根本不征求當事人的意見。
但最讓康嘉鳴說不出話的還是從倪簌口中得知,開羅的沙暴事件很可能是有幕后人的,如此恐怖的沙暴竟有可能出自人類的手,那種恐怖的力量是人所能掌握的,這些結論再一次的將康嘉鳴的三觀震碎。
康嘉鳴再也不多想什么了,只祈求自己能夠活著回國吧……
五人走出航站樓,向著接機的道路邊走去,途中康嘉鳴想起在去咸陽機場的路上隱約聽誰說起會有一個人在這里接應他們,而在廣州中轉時被曹賢誠拉入“行動小組”群聊中時也發現了除他們五人還多了一個女性的微信賬號,兩者結合,想必群聊里多的這個人就是一會來接應他們的人了。
由于見群聊里的那個女性賬號從未說過話,所以康嘉鳴也不免對將要接應他們的這個人產生好奇。
“其實我是很欣賞冷莜雪這個人的,她不僅冷艷美麗,而且實力也在學會里非常的強,聽說在日本宍道湖秘境的那次行動中還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曾經也有幸和她一起執行過任務,可是在那之后我就不再愿意和她編入到一個行動小組之內了,跟她在一起執行任務,無論是功績還是美貌都會被她給狠狠的比下來,站在她的身邊感覺自己都像是塊背景板,那些男人們根本不會注意到除她以外的人。”埃莉娜塔遠遠便看到了正靜靜地靠在三菱SUV車身上的冷莜雪,光是離這么遠且模糊的看著,就知道那一定是一位容貌極其美麗的女子,這讓埃莉娜塔有些自愧不如。
安景瀾很少開口,聽埃莉娜塔提到冷莜雪便平靜的道:“當她面就別提宍道湖秘境的事了。”
埃莉娜塔并不知道其中的隱情,但若是冷莜雪不愿提及此事,那么她也不會再多問了。
康嘉鳴聽著他倆講著冷莜雪的事反而一愣一愣的,但終歸對這個人有些好奇,于是就順著埃莉娜塔的目光望去。
此刻晨光熹微,周圍的事物從暮色漸漸明朗,遠處的女子隨著康嘉鳴不斷地靠近也慢慢在眼中變得清晰。
女子靠在車旁,雪白的發絲被遮掩在黑色鴨舌帽下肆意的從香肩垂落,露出的腰肢能夠清晰的看到馬甲線,其臀腰胸之間的比例更是無限接近黃金比例3:2:2.8。
女子素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靜默著,仿佛天生就與陌生人有種難以打破的距離感,她的冷艷能夠疏遠一切無關的人。
風拂過她的臉吹起那雪白的長發,發絲根根分明在額前凌亂著,一縷銀絲順著那高挺的鼻峰滑落在微張的紅唇上,她緩緩抬手將其捋向耳后。
眼前的女人在康嘉鳴看來,最直觀的感受便是她不近俗世紅塵,不沾染任何雜質,生的是如此的圣潔,就如同神話里的神女跳脫出畫卷那般令人著迷。
只見她白皙修長的指尖中夾著一支香煙,隨后遞至嘴中輕吸一口,接著煙氣被緩緩吐出彌漫開來。
煙氣四散在女子的周身,那張妖艷的臉迷離在清白色煙霧內顯得格外銷魂。
康嘉鳴透過她面前繚繞的煙霧看到了掩藏于黑色帽檐下的雙眼。
她的眼睛很獨特,虹膜透著光發出淡淡的緋紅色,眼神似水波蕩漾般清澈而又深邃,嫵媚之中透露出幾許淡淡的憂郁,讓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康嘉鳴下意識的想要去多看那名女子一眼,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欲望,將目光收了回來。
冷莜雪注意到了路旁朝她走來的五人,于是用指甲掐斷了前端燃著的煙頭,隨后將剩下的半截香煙裝入到了一個灰白色的煙盒內。
她手上的灰白色煙盒是由成立于16世紀的日本香煙品牌七星所推出的Seven Stars Charcoal Filter(軟灰14mg)日本完稅版香煙。
六人聚集之后,冷莜雪直接將東風尼桑的車鑰匙扔給了安景瀾。
“你們去找能落腳的據點,我要先到蘇伊士的港口做交接,隨后再和你們匯合。”
“好。”安景瀾道。
埃莉娜塔小聲的嘀咕著:“還是那么的高冷威風,總是喜歡一個人行動。”
其他人再沒有多說什么,同來的隊伍里除去康嘉鳴,其他四人直接上了那輛東風尼桑,整輛車霎時間就坐滿了,只留下他獨自傻站在車外。
康嘉鳴心說明明之前還一起坐飛機出國的五人小組,現在你們四個說把我拋棄就給拋棄了,一想到這里,心中頓時覺得一陣憋屈。
“你們……”
車門隨即關閉,眼看著那輛東風尼桑并沒有留他的位置,便尷尬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愣著干嘛?上車。”冷莜雪坐在三菱SUV的主駕駛上搖開車窗對著車門外的康嘉鳴輕聲道。
“哦……哦。”
康嘉鳴這才反應過來,于是繞到車身另一側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看到了嗎?我和冷莜雪認識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有異性坐她的副駕,夸張點說,我甚至就連同性的都沒見過。”埃莉娜塔坐在副駕駛上透過車窗看著康嘉鳴上了冷莜雪的副駕顯得很是吃驚。
“這個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呢,不過她也沒有太過主動的搭理我們的新人。”
倪簌多少還是對冷莜雪有些了解的,雖然她和冷莜雪不是一屆的,但卻與埃莉娜塔同為一屆,而且也只比其晚入會不到兩個月,同時倪簌和埃莉娜塔則都比冷莜雪晚一屆。
“真是冷如雪啊,就是不知道康嘉鳴會不會被這股寒氣壓的喘不過氣來?”埃莉娜塔饒有興趣的注視著已經遠去的三菱SUV。
“那個外號還是別輕易的當她面說。”
安景瀾提醒著埃莉娜塔,讓她千萬不要在其本尊面前提“冷如雪”這個外號,從字面意思都能知道是因為冷莜雪高冷的如雪的溫度那般,這才被學會里的人起了這樣的外號。
“還用你說,我可不想被她用刀架在脖子上!”
四人所乘的東風尼桑與冷莜雪他們相背而行,一同離開了開羅國際機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