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月夜襲北營
- 讓大漢再度偉大
- JDoe
- 2016字
- 2024-05-16 12:00:00
那人整個向斜后方仰去,栽倒在路邊,紅白之物淌了一地,散發著難聞惡臭。
劉順將此人拴在馬匹后邊,原路返回,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少主,這人看著年紀不大啊。”
梁成指著被劉順射死的少年說道。
“怎么,老梁你還起了惻隱之心不成?”
梁成撇撇嘴,“我就是好奇他怎么如此年輕就能當令旗兵咧?”
“這哪是什么令旗。”劉順彎腰抽出少年身后一面旗幟,“這就是賊人的隊幡。你看,這上面寫的是‘黃天當立’,另一面上是......‘地公將軍’。此人當是張寶麾下小校。”
“地公將軍,張寶?”
這會兒大漢還未得到黃巾軍幾名主要頭目的名號,劉順卻能脫口而出,讓梁成很是驚訝。
“啊,對。景輝(舒曜)告訴我的,他在敵軍那邊有暗探。”
“哦,哦。咱們還繼續向東嗎?”
“不了。將尸體都像我這般掛在馬后拖著,咱們往南去。”
“往南去?去南邊干啥呢?”
劉順搖搖頭,“說了你也不懂!照著做就得了!”
說完,劉順翻身上馬,不再搭理梁成。
“我知道了!要擾亂敵軍是吧?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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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順帶人將幾十具尸首往南拖了兩里地,然后割下人頭,繼續往南行了十里,隨后飛速返回都鄉。
甄香可被馬下掛著的人頭惡心到了,一路上干噦不停。
“不行就掛我這吧。”
劉順建議道。
“不行,這是我親手斬殺的,一定要掛在我馬下!”
甄香很是倔強。
劉順見愛妻不從,也不強求。
回到都鄉,劉順將今日遭遇告知眾人。
“今日那批騎兵是帶隊幡的,當是敵軍統帥直屬部隊。依我估算,他們最晚會在日落前發覺不對,派出人手往西查探。咱們吃過午飯,立刻從北岸往東。入夜后,立即對北岸敵軍發動突襲。高邑應當已經得到通知,會配合咱們的突襲行動。”
在前往都鄉的路上,劉順曾與高邑信使遭遇,雙方有過密切交談。
武明摩拳擦掌,早已迫不及待。
趙云則默默不語,反復擦拭自己的龍膽亮銀槊。
“子龍。”劉順思來想去,還是開了口,“你獨領百騎,從南岸往東,襲擊賊人南岸營地。”
此話一出,還在互相吹噓今晚要殺多少敵人的武明立刻不吱聲了。
梁成坐在劉順身后,抬頭看了看劉順,又看了看趙云,發出“嘖嘖”之聲。
甄香拉住劉順勸道:“那可是好幾萬人啊!子龍他只帶百騎怎么夠......”
“百人足矣!”
趙云提著長槊,從馬扎上站起。
“嗯,子龍從未讓我失望過!切記,莫要戀戰,穿營則走!”
劉順的兩只大手拍在趙云肩膀上。
趙云不善言辭,只是沉默點頭。
武明見此情形,只是苦笑搖頭,羨慕不已。
他們既羨慕趙云有百騎劫營的本事,也羨慕劉順對趙云的信賴,不知自己何時才能獲得如趙云那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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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房子城外風掣獵獵。
城前的護城河已經被填埋了七七八八,張寶打算明日天亮便擂鼓攻城,不惜代價將房子城攻破,屠殺里面的守軍立威。
初春時節,夜間氣溫仍然較低,士卒們必須生火取暖,不然染了風寒在軍中傳播的話,對于排列密集的黃巾軍來說,無異于毀滅性打擊。
由于劉順的堅壁清野政策,房子周邊早就沒有可用木柴。
張寶不得不下令將周圍的荒草,與所剩無幾的灌木通通收集起來,當做燃料。
荒草來不及晾干,被點燃后有大量濃煙升起,這會兒吹的又是西北風,北岸的濃煙都順著大風往對岸吹,下風口的眾人被嗆得咳嗽不止。
“咳咳,去告訴北岸別生火了!”
張寶一邊咳嗽一邊下令。
北岸指揮得令,趕忙命人去各營滅火。
南岸的人倒是好受了,可北岸之人這一夜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因體溫過低而死。
為了取暖,北岸士卒不得不抱團,十幾個人圍在一起瑟瑟發抖。
時至深夜,已經有不少北岸士卒開始啜泣。
他們不過是些被裹挾而來的黎庶,為何要遭受如此慘境......
他們恨不得去拆掉本就零散不多的圍欄,投入火盆之中,升起那一團團溫暖的續命赤焰。
求生的本能將這個想法在眾人腦中無限放大,很快就有人悄悄起身,摸向營地圍欄。
那人的手剛接觸到圍欄,就感覺到從木板上傳來的震動感。
“咦?”
心中升起疑惑,那人抬頭瞇起雙眼看向月光能夠照亮之處。
天空的皎月呈月牙形,散發出的銀色光芒帶著濃濃肅殺之氣,凝照在大地之上,讓人更感森寒。
偷柴之人的眼睛與嘴巴逐漸放大,只因映入眼簾的是披堅執銳的一隊隊騎兵。
他的嘴巴張得老大,想要發出尖叫可卻只是無聲的吶喊。
他的腳下生根,想要轉身卻只能僵在原地。
呆愣之間,劉順已經拍馬殺到,手中長矛直取其胸口,登時就將此人扎了個對穿。
低矮的圍欄只能格擋騎術不佳之人,劉順率領的這支精銳騎兵,各個縱馬飛躍,視之若無物。
沖入營地內的漢軍吹響號角,宣告著自己的到來。
被凍得渾身僵硬的黃巾軍根本無力抵抗,就地投降。
劉順根本沒有理會跪地求饒的敵軍兵丁,他一路帶人放火,直撲中軍而去。
余光掃過,劉順見到原本跪地哭嚎之人,見了火光后反而大喜,狂奔著、匍匐著向火堆沖去。
微微搖頭,劉順嘆出一口氣。
隨后,他雙目圓睜,大喝一聲:“隨我殺賊!”
早就在北岸準備就緒的洪白,親自率領城中千余守軍沖出。
一路西來,一路北出,南面是冰冷的河水,北岸的黃巾軍是絕望的。
想要逃生,那就奮力往東奔逃吧;想要活命,那就賭能夠從冰冷河水中幸存吧!
北岸黃巾渠帥張闖在侍衛的護持下往河邊逃竄,他想活,他知道自己過了河就可以活。
就在張闖即將渡河之際,一隊人馬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