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 華娛:從被神仙姐姐叫哥哥開始
- 還在人海里浮沉
- 2428字
- 2024-03-07 18:54:44
陳志斌聽后都驚呆了,老張這是要現場制作絲襪奶茶嗎?
劉一菲則不同,她雖然身在表演系,但是心中其實也有一個當導演的夢,所以偶爾也會涉獵一下其他方面的相關知識,而恰巧就在一本書里看到過關于“如何低成本改變鏡頭視覺效果”的有關內容,只是時間久了有些淡忘了,此時低頭看著手里的肉色絲襪,再稍微一聯想,就知道張心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
攝影師則是一臉驚容,拿絲襪過來該不會是要給我擦槍吧?
接過劉一菲遞過來的絲襪,上面還有淡淡的香味,不過張心野并無心猿意馬,而是對著攝影師說道:“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教你怎么制造出夢幻柔美畫面的濾鏡,你看好了。”
只見張心野雙手把絲襪撐開,然后套在了鏡頭前。
在數字還不發達的年代,早期好萊塢電影經常運用隨手可得的絲襪,作為操控光線的攝影濾鏡。只要將絲襪繃緊、固定在鏡頭前或鏡頭后,就能模糊景物的亮部邊緣,創造出夢幻柔和的視覺效果。
“這是深一點的絲襪,但如果淺一點的呢?”
攝影師也發出了提問,難得學習的機會,他不想放過。
張心野也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這本身就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現在年代尚早,再加上互聯網媒體也剛剛興起不久,所以傳播的不夠廣而已。
“更淺的肉色紗,它對暗部的影響會更大一些,看上去像一層灰霧,會更像膠片年代帶來的一些感覺。”
“那鏡頭后方加絲襪的作用呢?”
“后方套絲襪,是為了調整影像質感。”
“張導,可以麻煩您給我舉一個例子嗎?”
“等我想想啊……”
沉默片刻,張心野解釋道:“比如獲奧斯卡最佳攝影提名的《贖罪》,便是于鏡頭后方加上Christian Dior的絲襪,過濾拍攝現場模仿盛夏的強烈燈光,維持畫面光線的一致性。”
雖然沒看過《贖罪》,但是攝影師在心里已經打定主意回去就看,好好學習一番拍攝的技巧。
只是張心野話出口后就后悔了,因為《贖罪》是2007年才上映的片子,現在才2003年,于是含糊說道:“不用看,那部片子因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被封存了,現如今市面上的渠道你恐怕找不到,不過倒是可以多看一些國內外的優秀作品,其中都有可取之處。”
“我明白了。”
攝影師退后兩步,對張心野深鞠一躬:“謝謝張導您為我答疑解惑。”
對于張心野耽誤寶貴的拍攝時間為自己答疑解惑,攝影師內心是無比感動的,已經下定決心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定要幫張心野盡快且完美的完成拍攝。
其他人也是心中對張心野高看了一眼,原本認為他只是運氣好的人,心中也放下了成見,開始真正融入到了拍攝之中。
“來來來,我們再走一條。”
“全場靜音!”
“攝影開機。”
“錄音開機。”
攝影:“板兒。”
板兒哥:“二場二鏡一次。”
啪!
板兒哥(第二攝影助理)迅速走到不影響拍攝的地方站定。
跟焦把焦對到演員。
錄音老師桿對到演員。
“Action!”
隨著陳志斌一聲吼,拍攝正式開始。
張心野心中也是非常滿意,起初還有些擔心陳志斌能不能勝任副導演的工作,結果陳志斌的表現遠比他想象中的要經驗豐富多了。
拍攝進程緩慢,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都是學生,都沒什么經驗,一些地方張心野需要親力親為,畢竟整個劇組也就只有他一個老油條,全程下來也是心累。
“咔!”
陳志斌喊停后,作為表演指導的劉一菲開口說道:
“哥哥,你的身體太緊繃了,你放松一點,自然一點,效果會好上不少。”
“還有花姐,你身體應該有些應激反應,你心中是恐懼,但是你表現的有些太……太……”
劉一菲憋了半天,憋出來四個字:“太享受了。”
花姐:“……”
張心野確實緊張,他重生前是干過不少職業,但作為演員出鏡的機會并不多,演技稱不上拙劣,但也沒有多優秀,只是盡可能表選出真實感,才不會讓人看著出戲。
“我知道了。”
是自己的問題,那就虛心接受,這一點張心野做的很好,并沒有妄自尊大。
“行,那就繼續。”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反復“咔”,反復“Action”,花姐手指頭都起皺皮了,但拍攝效果依舊讓人無法滿意。
劉一菲忍不住再次開口:“花姐,你想想你被你老公家暴時的場景,仔細回想,然后代入進去。”
“給我五分鐘的時間。”
花姐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沖刷著身軀,白皙的肌膚被熱水蒸的微微發紅,雙眼緊閉,腦海中一幅幅畫面開始閃現,其中就有一次,她正在洗澡的時候,被……
感受到花姐情緒的變化,張心野轉頭對陳志斌點點頭:“可以開始了。”
這一次,拍攝的格外順利。
張心野親了一下花姐的額頭,拿著毛巾擦臉走出了浴室……
“咔!”
“完美!”
“perfect!”
掌機默默咔掉。
聲音老師默默按掉。
陳志斌拍案而起,興奮喊道:“過!這條過了!”
一時間,張心野和花姐同時松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喜和釋然。
“終于過了。”
“是啊,終于過了。”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暗淡了下來。
“今天就到這里了,大家辛苦了,收工!”
張心野工作向來喜歡張弛有度,除非是真的沒辦法了,否則不會讓自己也不會讓大家過度勞累,會嚴重影響到第二天的拍攝。
眾人開始收拾東西,然后三三倆倆告辭離去。
張心野拿著攝影機,坐在沙發上,開始逐幀觀看著今天的拍攝素材。
劉一菲找來了浴巾給花姐披上,同時交談了起來,很快兩人便有說有笑,讓劉一菲真正意義上了解到了花姐的身世,那真是曲折又坎坷,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看著花姐的身影,劉一菲能感受得到那種蒼涼而孤獨,背負著無盡的磨難與沉重的過往。
生命中的婚姻巨變,把一個溫柔聰慧的女孩變成了如今這個面臨痛苦的女人。夜夜冷眼旁觀著那一遍又一遍的家暴,她既無法離開,也無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身心的摧殘。女人的淚水,就這樣背負了奶聲嬰語之后,夜夜流淌在被捆綁的腕上。
為了孩子,她不得不走上一條不歸路。
玻璃幕墻后,她做了一名被人唾棄的小姐。
燈紅酒綠,喧囂的氛圍掩蓋不了她內心的哀傷。
她只能化妝打扮自己,為了賺來幾個鈔票,承受屬于別人的觸碰,無盡的壓迫,就這樣與她密不可分。
她求生存,求生命的一線希望,在一幕幕的背后,不斷燃燒著……
直到花姐收拾完東西后離開,劉一菲在張心野身旁坐下,禁不住有些同情的說道:“哥哥,你說我們怎么樣才能幫到花姐呢?”
張心野聞言,放下攝影機,背靠在沙發上,怔怔看著天花板,良久,吐出一口氣,緩緩開口:“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