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柳子洋都看懵了：“菲菲，你們導演還真敬業啊，親自上場演示。”

“不，我們的導演不僅是導演，同時也是一名主演。”

“這……這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柳子洋心里都快笑嘻了，本來還有點擔心的他，此刻自信心爆棚，他實在不覺得一個腦子里都是╰?╯╰ω╯這種東西的導演，能拍出什么優秀的作品。

“菲菲，我現在劇組缺一個女二的角色，需要一個貌美的姑娘，我覺得你就非常合適，有沒有興趣來客串一下啊？”

“我的戲份還沒有拍完，我要在這里隨時待命，所以只能說抱歉了。”

“我加錢。”

“不是錢的事，是我比較喜歡這個劇本，是友情出演。”

“那也友情出演一下我的片子唄。”

劉一菲聞言秀眉微蹙，柳子洋有些得寸進尺了。

王佳實在看不下去了，本來想著都是同學，不想說的太難看，現在真的忍不住了：“我們很熟嗎？”

“當然，我們是校友，當然熟了。”

“你……”

王佳聞言有些氣急：“你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啊？”

柳子洋雙眼微瞇，不過依舊保持著紳士風度道：“菲菲，你可能不知道，張心野也就是靠著外貌出眾才得到老黃的賞識，其實壓根沒什么才華，而據我的小道消息，他的劇本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寫的，而是托黃老師的關系買的。”

王佳雙臂抱于胸前，一撇嘴：“你不是說不認識張心野嗎？”

“只是不熟，但也略有耳聞，經你們這么一提我也是剛剛想起，前幾天黃老師有找我，期間就提及到了張心野，只是當時我沒有太在意罷了。”

劉一菲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沒看過劇本，可能她反應不會這么大，但已經看過劇本的她，此時此刻感覺柳子洋簡直就像是一個小丑，只看到別人帥，而看不到自己丑。

“喲！這不是小毛蛋嘛！”

陳志斌早就注意到柳子洋了，只是拍攝還未結束，所以沒有言語，現在閑下來，頓時陰陽怪氣的說道：“怎么，這是來視察工作了？”

“嗐！我還以為誰呢！這不是煤渣嘛！”

“你才煤渣呢！你全家都煤渣！”

陳志斌可不慣著他柳子洋，小嘴一張，鳥語花香。

“你……粗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柳子洋沒有逞口舌之利，他知道自己說不過陳志斌，沒必要自取其辱。

張心野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子洋，露出虛偽的笑容，迎了過去。

“這不是柳子洋學長嘛，大駕光臨，歡迎歡迎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

柳子洋臉上也同樣掛起了虛偽的笑容，客套起來：“哪里哪里，張導你都親自上床示范了，還打的那么火熱，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三……那個呢！”

張心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侮辱他可以，那是個人之間的矛盾，但是波及他人，那就實在……罪無可恕！

“張導，不知你拍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故事？”

不等張心野開口，陳志斌已經吼了起來：“關你屁事！”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張心野對于陳志斌這個“嘴替”還是非常滿意的，有些臟話他這個做導演的不好說，陳志斌才不在乎那么多，有個煤老板的爹，性格就注定了大大咧咧，有話直說，有事就上。

柳子洋沒有理會陳志斌，而是目光看向劉一菲，笑著說道：“我寫的劇本講的是礦井里發生的愛情故事，唯一的女礦工成為了男礦工們的救贖，將礦井下的陰暗面放到陽光下，讓人們更加直觀認識到人性的善與惡，同時展現煤老板如何坑害礦工，如何殺人埋尸，如何聲色犬馬……”

聽著很有噱頭，但是陳志斌的臉色陰沉地都快滴出水來了，這要說不是在針對他，鬼都不信。

老謀子都不敢這么拍！

電影說到底還是要給觀眾看的，有些導演利用創投項目拿到錢然后執著于自顧自的在電影里肆意抒發自己的情緒，拍完剪出來往各電影節一送就完事了，能獲獎最好得不了獎拉倒，有沒有觀眾看得懂甚至有沒有觀眾看更甚至能不能上院線通通不考慮，這樣不是正常的電影運作模式。

而柳子洋現在就是處于這樣一個狀態，無所謂有沒有人能看懂，他自己懂就行了：無所謂有沒有人喜歡，他自己喜歡就行了：無所謂有沒有人……

而且很多文藝片就不是奔著拿龍標去的，是奔著參加影展和電影節的，所以喜歡拍一些少數化晦澀的東西，如：中國的奇葩農村啊，自閉陰暗的少數群體啊之類的等等。

粗俗點來講：這些藝術片的粉絲都他媽是裝逼犯！！！一個個在網上叫的歡，真讓他們掏錢買票都他媽的是扣逼！！！然后天天在網上自嗨，天天叫嚷藝術死了！！！

簡而言之，就是曲高和寡，自導自嗨。

劉一菲聽不下去了，因為陳志斌對她非常照顧，如今有人當著她的面詆毀她的朋友，自然是難以忍受。

“柳子洋學長，既然你感興趣，那我就稍稍向你透露一下劇情，聽完哥哥寫的劇本后，相信你應該能意識一些東西。”

劉一菲這話已經說的很是委婉了，已經給了柳子洋足夠的面子。

“哦？那說來聽聽。”

柳子洋一臉的不在乎，他不覺得有人的劇本能好過自己嘔心瀝血所創作的精彩絕倫的故事。

劉一菲簡單講了一下。

柳子洋聽完后，哼道：“俗！俗不可耐！這簡直就是屎尿屁！”

“你的曲高和寡不懂我的屎尿屁。”

張心野手一伸：“道不同不相為謀。請吧，恕不遠送。”

“哼！”

柳子洋手一甩，轉身離開。

“對不起啊各位，我們有機會再聊。”

王洛丹一臉歉意，早知如此，她說什么也不會和柳子洋一起來，現在鬧得這么僵，被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行了，今天的拍攝就到這里吧，大家收拾一下回去吧。”

張心野實在是沒心情了，而且今天的拍攝相對來說也是比較順利，早點收工對于大局影響不大。

“哥哥，再過幾天我就要走了，要是還有我的戲份，就給我安排在最近幾天吧，不然我怕耽誤哥哥你的拍攝進程。”

“是啊，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也該回去了。”

張心野長吁短嘆起來，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年了。

之后的幾天，眾人也是如打了雞血一般，天剛微微亮就開工，月上枝頭才收工，雖然累，但卻感到每天都過得非常充實，更遑論每天都能看到劉一菲，這出去向別人吹牛逼的時候，底氣都足了不少。

終于，在23號這一天，花姐終于拿到了完整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