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如果我的身體受傷的話,他的元神也會受到一些傷害。
我感受到他正在跟我爭搶身體的控制權,只得連忙安撫他。
畢竟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先和他爭一爭,并不能在他上身之后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
“你先別著急,我可是第一次碰到這家伙,說不定以我自己的能力可以將它解決呢!”
“就憑你?好,我就看看你這小子要有什么本事!”
柳元生不再出聲了,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并沒有那么的難以控制了。
看那血仆要伸出利爪攻擊我,我一個側身直接躲過。
我咬破了指尖,用血珠在黃紙上畫出了一道符,借用柳元生的力量,這符直接在空中燃燒。
一只手拿著黃符,另一只手則在快速掐訣。
“雄雞破曉,百魔蟄伏!”
一道雞叫聲驟然響起,那黃符猶如太陽一般發出耀眼的光芒。
血仆竟然直接用青白色的手捂住了臉頰,爆發出了陣陣痛苦的尖叫聲。
他想要找一個地方隱藏起來,但是這院子里面空蕩蕩的,哪有東西供他躲藏。
院子里的公雞也跟著鳴叫,一聲又一聲就像是這血仆的催命符一樣。
不過呼吸的功夫就已經迅速的化為了灰燼。
我興奮地看著地上的灰燼,沒有想到這一招居然管用。
我還聽到柳云生冷哼一聲,便直接離開了我的身體,似乎沒有想到我真的能靠著自己將這血仆給解決掉。
不費吹灰之力,讓他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夏媽第二天回來之后,發現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還覺得驚訝。
我仔細地跟她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還有些后怕。
至于那盜墓賊所留下來的東西,在我去了尸氣之后,就直接交到警察局里面去。
看不出來這些物件是哪個年份的,也不能隨便留下,畢竟我們這行可是有規矩的。
柳元生也一直因為這件事情跟我生氣到了現在。
“你那時候怎么會想到用破曉符解決它?”
“我雖然沒有聽說過血仆這種東西,不過倒是知道蝙蝠這種生物,它們只會存在陰暗的洞穴之中,所以便猜想陽光會不會對他有傷害?!?
我嘿嘿一笑,撓了撓自己的額頭。
“你現在還真是比之前聰明了不少,不過你這一次叫我來,除了道歉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找我吧。”
大黑蟒懶洋洋地盤在地上,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我還是想要問問你究竟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可以延長夏媽的壽命??!”
一聽到我要聊這個,柳元生立刻就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怎么又是這件事,那女人能多活一年的時間都是我虧了道行整來的。小子,我勸你不要太貪心了。”
柳元生是真心實意地在警告我。
“你這半年一直都在問我這個問題,有的時候要接受老天的安排?!?
我當然也能明白這個道理,貪心從來都不會有什么太好的下場。
可是夏媽壽命這件事情上,我總是不甘心啊。
我相信這個世間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只是我還不知道而已。
“反正我也沒有其他的招數了,你自求多福吧。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有,你還記得前幾天我們遇到的那個血仆嗎!有件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你細說,你那時就直接跑了?!?
除了夏媽說明的問題,我還對另一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懷,那就是白叔的死亡真相。
我和夏媽一樣都不相信,以白叔的能力怎么會死在只有三年道行的小翠手里。
這期間一定有什么我們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而前幾天我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
“什么事?”
“香氣!”
那天我聞到的那股奇異的香氣,一直都讓我覺得很熟悉但是又死活都想不起來。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村里和山上到處閑逛,今天又碰到了竹子哥我才徹底想起來。
這股香氣我曾在竹小弟那幅畫卷上聞到過,我那時以為是畫上自帶的香味,味道遠沒有今天這么濃郁,所以便被我自動給忽略了。
“香氣?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柳元生微微歪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我不認為這是巧合因為這一股香味,在半年之前,也就是白叔的尸體上,我也曾經聞到過。
“同樣味道很淡,這半年以來我翻來覆去的都在想當時的細節,終于被我給想起來了!”
這應該也是因為我掌握了一魂的緣故,讓我的記憶變強了。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現在才說,看來我們應該陷入了一個局里了,哈哈哈哈哈!”
柳元生冷不丁的發出了一陣陣狂笑聲,我有些驚奇的看著他。
柳元生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懶洋洋的樣子,很少看到他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我回去查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我要再去那邊看一看。”
柳元生拋下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的道行不知道比我深了多少,讓他先去研究研究說不定能發現什么名堂。
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居然發現夏媽還沒有睡著。
“夏媽,這都已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趕緊去睡覺??!”
“我睡不著啊,我晚上都睡不著??!你剛才去哪了了,我看你那被子都沒有拆開?!?
夏媽以為我看不見她通紅的眼眶,她在我進門之前還慌忙的抹去淚水呢。
“沒事,就是去找柳元生聊了聊。”
“是這樣啊,你這半年來也多虧了柳老祖的照顧,有他在我也是能放心的。”
夏媽想牽著我的手,卻又一直顧及著什么,我連忙做到了她的身邊,攔住了她的肩膀。
“好了,別想太多了。我一定會找到一個辦法的,我還希望夏媽你以后看到我娶老婆呢!”
夏媽聽到我這句話不吱一聲樂了出來,連忙點頭說好。
不知道夏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失眠的,也許之前的晚上她也曾偷偷地守在我的房門。
我知道她最放不下心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