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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呵,替身

南宮鈺軒的手被緊緊綁著,掙扎了幾下,才發覺肩膀有些散架,酸痛不得,看了一眼捆在身上的麻繩,火氣噌的就上來了,不耐煩地沖罵道:“刁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綁我?”

唐雪瑤真是不喜歡這個人,死到臨頭,還這么囂張,咬牙強擠出一個敷衍的微笑,起身環繞著南宮鈺軒踱起了步子,匕首敲打在手上“咚咚”作響,饒有興趣地威脅著:“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是吧?你是想嘗嘗錐心之痛,還是想試試鉆心之癢,哦~對了,你一直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看的,那我幫你換張臉怎么樣,你猜你的貞兒還會喜歡你嗎?”

南宮鈺軒的手一直摸索著試圖幫自己解開繩子,聽到這個女人竟然要這么惡毒地對付自己自然氣急了,索性攤開了,理直氣壯道:“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

“小姐,小姐,小屋里亮著,快去看看。”靈繡拎著燈籠,幾步跑過去便推開了門,見唐雪瑤完好無損地立在那兒,心中滿是歡喜,樂道:“主子,您真在這兒,這。。。。”

只是當靈繡見一個陌生男子被綁在了椅子上,臉上交雜著疑惑和驚慌的表情,不知這兒究竟發生了什么,不由得審視著面前的歹徒。

“找到小姐了嗎?”唐伯瑀威怒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焦急。

今夜,唐府的動靜真是不小,唐伯瑀的外衫都沒來得及系好,邁著飛奔的步子便趕來了。

聞言,靈繡收回了目光,忙回頭恭敬道:“老爺,找到了,小姐在小屋里呢。”

聽著靈繡的回答,唐伯瑀也就走到了門口,臉上的神色稍稍好了些。

唐雪瑤自然知道這次自己又惹事了,趕緊扔掉手里的匕首,才望見唐伯瑀的身影就急著要開口解釋:“父親,我。。。”

南宮鈺軒見來人是唐伯瑀,像見到救星一般,拽著椅子就往門口拖,口中急急呼喊道:“大司馬,是本王。”

南越從南宮靖琪的王朝起,便改了規矩,武將戰時帶兵打仗,只聽命于帝王,在外兵權由自己來調度,平常時候則要受文官的控制,即大司馬,唐伯瑀對用兵之道只略懂一二,但管教武將倒是有一套自己的辦法,所以武將中很少與他不和者。

唐伯瑀順著聲音瞧去,整個人瞬間石化,藩王怎么能擅自離開封地來到京都,唐家和南宮鈺軒的關系早就斷了,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可怎么說得清,當即謹慎地看幾眼四下,走上前壓低嗓音道:“鈺軒親王?您,您怎么會來老臣府上?”說著,唐伯瑀示意唐松趕緊找人松綁,臉上多有幾分尷尬和不悅。

唐雪瑤的話說了一半便被唐伯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更是讓她聽得一頭霧水,原來眼前這個討厭鬼竟然是王親貴胄,當今圣上的弟弟南宮鈺軒,真是叫人瞠目結舌,轉而唐雪瑤心中暗嘲,這腦子和那昏君一比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伯瑀默默嘆了口哀氣,俯身作揖賠罪:“鈺軒親王,小女頑劣,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責罰,雪瑤,還不趕緊過來請罪。”說著,瞥一眼唐雪瑤示意她過去認錯,全然忘了十年前“兩人”見過的橋段。

唐雪瑤多少有些不情愿,明明是這個人私闖民宅,再加上上次的事情,怎么自己也算是他的恩人,竟還要跟他認錯,話雖這么說,可誰讓人家是君,也就不得不低頭了,于拉著拖沓的小步子,頷首虛聲說道:“民女知錯,請鈺軒親王責罰。”

被松綁后,南宮鈺軒起身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和手腕,聽聞唐伯瑀如此介紹眼前的丫頭,眼中像是雨后的春季,清亮得很,一臉詫異地凝視著唐雪瑤,竟忘了剛才眼前這個人是怎么對付自己的了,眉目中多有幾分笑意,不禁感嘆道:“你,你竟然是唐雪瑤,可是貞兒,你跟小時候長得可真不像,性格也變了許多。”

唐雪瑤不記得自己和南宮鈺軒有什么交集,對貞兒也就只是聽他說過而已,于是急忙搖手否認道:“民女是唐雪瑤,不是什么貞兒。”

南宮鈺軒只顧著自己歡喜,完全沒把唐雪瑤的話聽進去,幾步過去抓著唐雪瑤的手臂,滿是激動道:“貞兒,這次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如果你愿意,我就。。。。”

唐伯瑀后背一涼,突地想起之前的事情,大概猜到南宮鈺軒接下來要說什么,他不能讓南宮鈺軒壞了自己的大事,生怕會露餡,忙上前拉下南宮鈺軒放在唐雪瑤身上的手,順勢擋在中間插嘴道:“鈺軒親王,時候不早了,雪瑤的身子一向不好,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說吧?”

聞言,南宮鈺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手收于兩跨,對著唐雪瑤癡癡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自嘲道:“是我唐突了,你身子不好應該早早休息的,那我明日再同你說也是一樣的。”

“管家,你去給鈺軒親王準備一下房間。”見狀,唐伯瑀趕緊吩咐,接著道:“鈺軒親王先隨微臣到偏殿用些茶水吧。”

“大司馬請。”

語畢,南宮鈺軒一步兩回頭地回望著唐雪瑤,嘴上銜著難以掩埋的喜悅,眸中盡顯情愫,低一低頭示意晚安,身處歡喜之中的他并不曾深究自己到底是因為見到貞兒開心,還是因為又見到這個“刁民”開心,反正嘴就是合不上,活脫脫像個樂開了花的孩子。

自打看到南宮鈺軒那一刻,唐伯瑀就暗覺大事不妙,總覺得若是這件事不能好好處理了,唐雪瑤的婚事也就告吹了。

以前他只想借著南宮鈺軒往上爬,甚至與夏怡媛勾結派人追殺世子,只為約定事成之后讓唐雪瑤嫁給南宮鈺軒,發揚光大唐氏一族,可是現在的南宮鈺軒并不是南越君主,和南宮哲瀚更是面和心不和,他是絕對不可能和南宮鈺軒結親家的。

當今大王雖然名聲敗壞,但好歹也是名正言順的,這次究竟該選誰,已是很明顯不過了,而南宮鈺軒這次來完全是沖著唐雪瑤的,若是被南宮哲瀚知道了該如何是好,唐伯瑀雖是熱情招待著,實則早有焦頭爛額之態。

唐伯瑀已然爬到了高位,年紀也大了,心里追求的便不再是什么名利,反而只是希望唐家能夠安安穩穩的享受現在的榮耀,所以才會想著法地讓唐雪瑤進宮,不僅能進一步鞏固唐家的地位,更能對唐家有個照應。

目視著南宮鈺軒對自己的一言一行,再加上唐伯瑀的有意蒙混過關,唐雪瑤心中暗自琢磨,不覺眉頭輕擰,復而側頭疑問:“靈繡,鈺軒親王為什么叫我‘貞兒’,還有,我為什么不記得小時候有見過他,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靈繡是唐府的老人,自唐府建立以來就一直跟著,那個時候她是跟在唐松身邊最得力的女使,她自然明白南宮鈺軒嘴里的“唐雪瑤”并不是眼前的唐雪瑤,只是那個人是府里的禁忌,靈繡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見靈繡面露難色,半晌也不曾回話,眼神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唐雪瑤察覺到了些什么,細細想了想,盯著靈繡,眼中浮現些許亮光,驗證似的問道:“是她!鈺軒親王嘴里的‘唐雪瑤’是她,對吧?”

在這個家里,唐雪瑤只會對那對母女稱呼“她”,靈繡意會,只輕輕點頭,未言語。

以唐雪瑤的聰明,大抵猜到他們兩個是在自己離家的那段日子里相遇的,至于是怎么相遇的,恐怕就算自己不問靈繡,應該馬上也會有人告訴自己的。

不知道是因為突然知道南宮鈺軒如此顯貴的身份,還是被他對唐雪珍那份情感所觸動,唐雪瑤的心像是一湖碧波被吹破般,久久不能平靜,早在管家的時候就熟讀律法:親王擅自離開封地,重則會被撤藩,即使輕則也會被圈禁幾個月。

算一下日子,那兩個人也得有十個年頭未曾見面,都說時間會沖淡一切,可是南宮鈺軒竟然還會為了她不顧律法的懲罰,只身來到南都,回想岐山那次,南宮鈺軒若不是碰到自己,就算不死,也得傷殘了吧。

在岐山時候,光從南宮鈺軒的言語中便能瞧出他有多喜歡她,一提起她,整個人都在閃著光,就像夜空中的星星,分外耀眼,他是何等尊貴的親王,只要他動動手指,什么樣的女子沒有。

倒叫唐雪瑤想起那句“喜你為疾,藥石無醫”,更讓唐雪瑤好奇的是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定是性子很好,又或者是長得極為好看?

唐雪瑤清楚地記著,前些日子,南宮鈺軒還當著自己的面親口夸她容顏姣好,是自己比不上的,想著想著唐雪瑤不由得提手去觸摸自己的臉龐,臉上的輪廓,不知道要是容貌未毀,又是怎樣的計較。

小時候唐雪瑤見過她幾次,日子久了,竟也是記不真實了,只朦朧記著自己與她倒是有幾分相似,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唐伯瑀才沒有把她關起來,還讓她扮演自己罷。

唐雪瑤腦中思量著,困意早已全無,靈繡在耳畔勸了兩次,唐雪瑤都不曾進屋入睡,只一個人坐在小院的凳子上望著盆子里綴著露水的黃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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