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目光所及,滿是清凈的竹林,陽光朧著竹影婆娑。竹林中開拓出了一塊空曠的地方,有兩人一琴,席地而坐。
琴案不遠的地方立了一臺長方小桌,上面呈放一鼎紫金香爐,燃起清香浸染周圍。小桌旁立了一柄劍,工藝簡單,卻也精心制作。
彈琴的是一名年輕男子,樣貌雅致俊秀。
白鴻在一旁靜靜打坐聆聽,一首曲子彈完了,他的心境坦然恬靜,還十分懷念那空靈悠揚的曲子。
白鴻:" “幽篁獨坐,長嘯鳴琴。我志揚邁,水起風生。”"
白鴻:" “琴賦公子彈得真好聽,都讓我忍不住想家了。”"
琴賦宛然一笑。
琴賦:" “你初來這里,難免思念家鄉,是隱藏的懷念之心感受到了樂曲,還是音樂觸動了思鄉之情?”"
白鴻:" “我有思念家鄉的心,才能感受到樂聲中的情感,樂聲動人,也引發了我的思念之情。”"
琴賦點頭認同。
琴賦:" “你悟性不低,能夠勘破迷障,來我這里,既要懂得欣賞樂理,也要熟練文章。”"
琴賦:" “倘若知青也能像你這般好了,可惜他總是心事太重,聽得太深入了會厭煩。”"
白鴻:" “公子有這般心腸,實屬難得。”"
琴賦撫過琴弦,像是要再彈一首,卻察覺到白鴻沒那么想聽。作為彈琴者,他當然在乎聽者的感受,手離了琴弦,手撐著琴案。
琴賦:" “昨天,教主還教了你什么?”"
白鴻:" “無非是仙界歷史而已,我從小隨家人祭拜龍王。龍王真的決定,從此不在人間出現了嗎?”"
琴賦看著手下的古琴思緒半晌。
琴賦:" “當年堯兄派人尋找過那名年輕人,看是不是龍王變作了他人模樣。幾番探查后,得知那人是一名戲子。不出意料的,那年輕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和他的戲班子一起被一場大火燒沒了,所有的人都在那場大火里喪生了。”"
白鴻:" “那真是一樁慘案。”"
琴賦惆悵道。
琴賦:" “不過,當時一起陪葬的,還有數名魂族魅怪,根據我們推測,應該是當時起了沖突,最后那幫人沒有反擊余地,只能選擇和敵人同歸于盡了。”"
白鴻:" “當時在打仗,應該是這樣了。”"
琴賦有感而發。
琴賦:" “應該吧,肯定是當時那人和龍王有過一段淵源,龍王有所感觸,所以選擇變化成了他的模樣,加上那時龍子們盡皆落敗。龍王大概又被人族的精神所折服,所以選擇了退隱,不再過問人間的事,交由我們全權處理了。”"
說完,琴賦起身來,走向一旁的小桌,拿起那柄劍刃。白鴻見狀立即站起,看琴賦兩指銜著劍尖,把劍遞了過來。
白鴻伸手剛好接到長劍,聽到琴賦道。
琴賦:" “當年打仗,我也經過十幾場戰役,我的功夫雖然粗淺,卻相當具備實戰經驗,十分適合你來打下基礎。”"
白鴻:" “多謝楚卓提點。”"
白鴻點頭回應,雙方離琴案遠了些,前往竹林間的空地中,白鴻擺好了架勢。
琴賦的掌心里,探出一刃劍脊中空,通體雪銀的長劍。看來他精通音律,武器的造型也和樂器接近。
琴賦:" “此劍‘磬聲‘。”"
琴賦眼神示意后,輕松穩當地向白鴻遞出劍招。兵刃相接,琴賦的兵器發出輕微警鳴聲,白鴻聽著略感頭暈,仍能很快穩定心神,在明光淡影間,與琴賦開始了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