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論文歸誰?
- 五年學修車,三年全球賣真理
- 薯條yyds
- 2152字
- 2024-03-23 12:01:00
馬清運插上U盤,發現劉天陽甚至連部署參數都重新設置了一遍,連改的功夫都省了。
即便這個神經網絡沒那么復雜,但訓練起來要的時間也不短,馬清運直接找上了教研室里管服務器的博士。
“老王,服務器現在有人在用嗎?”
被稱為老王的王凱打開遠程客戶端,檢查了一下節點負載。
“沒,都空著呢,師兄要算什么東西啊。”
“就剛剛路上跟你們說的那個神經網絡,劉總已經幫我改好了,我過來試一下。”
“啊?真嘟假嘟。”聽到馬清運的話,王凱頓時愣住了,“就這么點時間,他就弄好了。”
“師兄,他不會是瞎比搞了搞,糊弄你的吧。”王凱壓低聲音,同時抬頭瞄向劉天陽的方向,卻發現這人已經走了。
“咦,他人呢?”
“應該不是,我看了代碼了,寫的非常規范。”馬清運說到這點,臉上有些發紅,“奶奶的,我寫的東西跟劉總的一比,就跟一堆屎山一樣,根本沒眼看。”
“他人已經走了,剛剛還找我借了幾本飛控的書,說是回去學習一下。”
對于劉天陽好學的勁頭,馬清運不禁有些欽佩,做什么就學什么,怪不得這么年輕就能成為一個公司的技術總負責人。
“嗨呀,師兄,這你就不清楚了,代碼寫的規整并不代表一定好。”王凱一邊遠程操作著服務器,用新的代碼替換之前馬清運部署好的模塊,一邊吐槽著。
“還有更大的可能,是鏟的很好,看起來像回事的屎堆罷了。”
“就你騷話多!”馬清運沒再聽王凱掰扯,在確認神經網絡開始訓練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無人機設計的輸入文檔他還沒有整理出來,如今劉天陽甚至都改好算法了,他自然也不能落下。
看來,今晚又是個不眠之夜了。
第二天一早,王凱打著哈欠來到教研室。
雖然李教授并沒有像其他那些老師一樣嚴格規定時間,更沒有安裝打卡機之類的東西,但作為博士,王凱還是有想要畢業的自覺的。
科研,像他這般能力以外資本為零的人,除了自己的努力,什么也靠不上。
“咦,服務器節點的負載怎么下去了。”王凱打開桌面,發現監視器里服務器的監視曲線非常平穩,“就這么點時間,怎么可能算的完。”
“我就說師兄肯定被人忽悠了。”
王凱遠程登錄了服務器,卻沒有發現自己意想中的警告提示框。
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個達到預定收斂條件的提示。
“啊?不會吧。”王凱不信邪的用命令調出殘差,當他看到那漂亮的收斂曲線時,整個人心中只剩一個想法。
“握草!神!!!”
……
“數據在哪,讓我看看。”接到師弟電話,昨晚熬了個大夜的馬清運甚至連洗漱都顧不上,直接沖到了教研室里。
他看著那漂亮的收斂曲線,倒是沒像王凱那般震驚。
“把訓練好的神經網絡發到我電腦上去,我測試一下性能。”
檢測一個控制律的好壞,無外乎響應時間,超調量和穩定性,這一點,即便是用上了神經網絡也不例外。
‘俯仰角速率跟蹤不錯,讓我看看側滑控制的怎么樣。’
馬清運按照戰斗機飛行品質規范,逐一測試了經劉天陽改進過神經網絡的性能。
‘方波響應也正常,跟蹤也非常穩,看來沒啥大問題。’
‘直接上最難的,氣動拉偏30%,質量拉偏30%,上!’
對于靜不穩定飛機,最為困難的測試自然是原始數據拉偏情況下的振蕩響應。
在難以得到飛機準確的狀態參數的前提下,若是控制律無法糾正飛機的姿態,那么很快就會因為其靜不穩定性而轉起來。
在仿真里表現為各個姿態角的響應曲線不停的打天地板,而若是現實中遇到這種情況——
解體,就是唯一的結局。
“臥槽!”看到最終的響應曲線,馬清運再也忍住不住了,直接驚呼出聲。
“怎么了,怎么了。”
教研室里突然出現這種變故,一眾吃瓜群眾頓時湊了過來,他們一個個盯著馬清運的電腦屏幕。
“誒,這響應曲線挺好的啊,跟蹤這么穩。”
“師兄,拉偏試一下,看看控制器的穩定性怎么樣。”
大家七嘴八舌,除了王凱,其他人并沒有猜到自家大師兄為何如此驚訝的原因。
‘不會吧,不會吧。’王凱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屏幕上的響應曲線,如果只是一般的階躍,那這只能算優秀,還到不了讓馬清運大驚失色的地步。
但要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氣動和質量都拉偏了30%。”
馬清運的一句話,讓整個教研室安靜了下來,幾個飛行器設計專業的博士目光呆滯的看著那根蹤無比平穩的響應曲線。
其中一個人搶先反應過來,就要去調曲線的參數,想要計算其各個品質數據。
“我算過了,縱向通道和橫側向通道,都符合軍標的一級飛行品質。”
馬清運站起身,他并沒有沉溺于突如其來的驚喜中,這件事,需要找李教授商量一下!
“啊?真的?”李福生聽完自己得意門生的話,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不過很快就變了態度,“帶我去看看。”
但他對自己弟子很了解,馬清運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的。
設置仿真參數,調整方波輸入,提取超調量和響應時間……
李福生重新跑了一遍仿真,得到了和馬清運一樣的結果。
“的確是一級飛行品質。”他拍了拍馬清運的肩膀,“哈哈,小馬,你的CJA看來是沒問題了。”
壓了壓手,止住馬清運快要脫口而出的話,李福生說道:“你先不用管,我去跟劉總說一下這事。”
回到辦公室,李福生卻并沒有聯系劉天陽,而是先撥通了吳奇的電話。
對于他們這種做學術的人而言,論文的歸屬權自然是無比重要。
李福生作為整個教研室的領頭人,通訊作者他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但在一作和二作之間,此時卻有些說法。
雖然大部分工作都是馬清運完成的,但若是沒有劉天陽的點石成金,這個成果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從核心貢獻上來看,甚至劉天陽還要更多一點。
‘唉,要是這篇文章拿到手,小馬的教職應該就沒問題了,這次,就拉下臉求求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