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變……”

胖子一口氣吐出很多話，最后說道:“把俺給你的空間戒指拿來。”

拿回去做什么。

難道是不打算給我，準備反悔了？

看他這樣子，那么認真，是不是藏著什么，還是還回去吧！

方羽默不作聲的輕輕放下那兩枚戒指，胖子緩慢捏起，嘴里叨叨著什么，不久后戒指上方浮現兩個血印化成灰。

真陰險，這可能是在試探他的身份，防止他不是自己人把里面的靈源花掉，或者引發類似符箓的攻擊傷他。

“這樣就可以了。”胖子還了回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并不在意里面的靈源。

方羽理所應當收下，相信戒指上不會有多余的陷阱。

“那么，今日便到這里。”胖子起身收溫熱的茶壺，刻月披星的茶杯。

方羽起身不說一句話，只是慢慢說了個“嗯”便往來向尋回，后背冷嗖嗖的，那是愁眉苦臉冷汗打濕產生的涼意。

走出幾十丈的距離，方羽光明正大長長吐出一口渾濁的氣。

今晚好艱險！

行走一段路程，白艷君從一塊豎立的無字墓碑后出來，“我就說沒危險，你還三番兩次想要逃……”

“……嗯，戒指給我，兩枚。”

過來的路上，方羽想要沒入黑暗，這樣的行為大概做了十幾次，每次跑出幾丈便會被白艷君拉住衣袖狠狠罵一句，不能半路脫離“交流”的方羽只能多次回頭裝可憐，裝到亂葬盡頭才不再裝，其中白艷君從不理會，不在乎可憐的行徑。

兩枚戒指全部交出，白艷君如轉核桃一樣摩挲了一下，少許時間，上面出現一個鮮紅的血印，紋飾和胖子搞成灰回歸天地的那個血印一樣，但更加鮮紅。

“這是附著在外的靈魂印記，必要的時候可以炸掉戒指，并且通過消耗靈力得到你的位置，缺點是需要消耗大部分精神力才能制成。”白艷君淡然置之，處變不驚。

厲害！厲害！這死胖豬竟敢坑我。

“師姐，他好像是魔刀谷的人，拿刀的時候姿勢非常像魔刀谷弟子修煉的神刀訣，臉部丑陋，大概流丹中期修為。”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修為以及大概身份的。”

“猜的。”方羽自然道，他只是在暗中說明那胖子可殺，可惜白艷君沒有要殺人的意思。

隨后原話不動把胖子說的話全部告知白艷君，之后低聲問了句“大概可以得到多少靈源”，怎么能沒有靈源擺設出他的貪婪之心！

“靈源的事需要時間評判，如果你說的屬實的話……”白艷君眼睛一冷看向方羽，似乎在指控他說謊。

化神境巔峰的實力耳力不怎么樣，這是他測試得到的，因為白艷君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只是他故意添油加醋，說那個胖子要在歡樂崖殺一百個人，就改了這句話，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實率，難道不是原封不動交代嗎？

“下次交流還是安排師弟。”走了許久，白艷君忽然說道。

“能不能換一個人。”經過深思熟慮之后，方羽覺得還是危險過頭了。

“不能。”白艷君當即拒絕，“上次派來的人此刻斷了一條腿，師弟，我相信你不想少一條腿的。”

是那兩條走路都腿，還是第三條腿……

不能反駁，那便盡力融入，方羽裝模作樣自信心十足：“此事由我來，必然能順利完成任務。”

他拔草檐風一板一眼觀察周遭。

白艷君回頭瞥了眼，“不用想了，就我們兩個，如非必要，不會有第三個人。”

“哦！”

什么“是也不是”，明明就兩個人，說的還心安理得。

面對那個胖子，他無時無刻都在謹小慎微，一直運轉功法隱匿自己的氣息，生怕泄露真實氣息涼涼，他可不想成為“送外賣”的。

“師姐，那戰利品……是不是可以還我了。”這是好不容易坑蒙拐騙獲得的，一直放在白艷君那里總感覺不妥。

“見者有份。”白艷君轉頭付之一笑。

“不是說好從對方拿到的東西全部歸我嗎？”方羽低聲說了句，語內充斥著各種不滿。

白艷君充耳不聞，左耳進右耳出，聽若無聞，“五五分成……不行，九一分成。”

“你……”

“你一我九，就這樣，感覺挺好的。”

你確實挺好，那我呢？

方羽磨牙鑿齒，頭上如有一朵烏云在下雨，愁云慘淡形似他此刻的心情。

……荏苒寂寰，花開千年……

行走一大斷距離，白艷君除了走路外無一另外行為，甚至是方羽的那一成都不給。

說好的你九我一呢？怎么回事，現在我的那一成在那里，方羽牙關緊摩，在后面拳頭捏出青瀝筋頭，骨頭緊貼皮質貼出一條條重痕。

總不能一成都不拿吧，這師姐真的貪，鬼怪的把他那一成給收入囊下。

“師姐，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方羽哀悼死了家人一樣，悲不成泣，“你十我零”這對他來說太難接受了。

白艷君隨手丟了個令牌，方羽乍一看毛骨悚然，提心吊膽地收了下去，令牌紫金，制作材料非金非木，銘刻扉字——天涯，另一面還有兩個凸顯的字——圣女。

手執熾炭！

這不得把他的魂嚇出來。

牢里說的“獲得她的真傳令牌作威作福”，竟是這道比真傳令牌還高級的令牌。

“師弟，你很熱嗎？”白艷君回頭，見到方羽汗流成水。

“不熱，不熱。”方羽始料不及微微一笑，不懂對方是不是故意的，令牌都能拿錯，不至于吧！這不是明擺地告訴他“我是臥底，不服去告我”，他只能先收下這塊令牌了。

“對了，剛剛我是不是給師弟令牌了，那塊令牌好像有點老，換一塊吧！”

聞言，方羽摸著戒指隨時反抗……

相安無事……

說是換一塊，后面拋出天刑峰的令牌便不再廢話，也沒有把圣女令拿回去的意思。

‘難道她是故意丟出令牌招買我，然后讓我抱大腿？’不管他信不信，目前只有這個可能。

暗地一個，明面一個，嫐，不好對付啊！

這靈源不要也罷，當做孝敬，一成不過是一百而已，他還有三百九出頭，不差這億點。

天色昏黑，借助精神力趕路走到宗門的門口，白艷君一如既往的丟下一枚戒指，方羽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丑胖子給他的其中一枚。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豬吃的都比人好！

“謝謝師姐。”四個守衛異口同聲，明眼看著他們兩個，其實是在斜晲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