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瘡痍，數之不盡的千瘡百孔占領前身為黑云澤的表面，叱咤澎湃的清水填滿一個又一個山洞，滯在出口漠然不動，有的距無水湖只差幾米遠。

廢棄的湖面現出暗騰騰泥壤坑坑洼洼，腐朽淡臭揮之不散，凄涼慌冷破頹的意境陳敗蕭然。

豎立的垂柳皮梢黑色火焰沸騰，燃成栩栩白燼。

劍達百斤，厚比大刀，拽起時有小到哄鬧中的落針聲私語，引誘靈魂頹廢，如不可見的黑漆染掉人多的膚色，變味成另一種人。

“這把劍有靈，而且時不時混淆靈魂……”方羽握上后立馬放棄了：“師尊，我不要了。”

畫無情瞪了他一眼，上氣不接下氣，坎坷跳動、布料見影，氣勢逼人道：“不拿，以后別想找我。”

直戳心窩，不能找，那就是不能緊密結合、嚴絲無縫，方羽認慫：“好吧……”

回答完上一件事，看著烏泱泱的周圍，他微涼緩聲：“我，需要五枚神源。”

神源他在聚仙閣打聽過，有價無市，就算出售也要一萬枚靈源起步，是靈源的升級版，濃縮大概五千枚靈源的量，但里面蘊含一些微弱的、不可忽視的靈韻。

比起命運魔瞳，聚仙閣那些羅襪仙子傾心吐膽，實誠實意多了。

【神源：一種可以用來修煉的貨幣。】

靈源也可以用來輔助修煉，這能有差別？

然而，畫無情抿著衣袖，只拿了兩枚神源，一言不發丟棄到他面前。

會讀心的人就是麻煩……方羽沒再提出要求，兩枚神源，倒賣一枚，直接成為萬枚靈源大富翁，送到口袋邊的神源總不能收回去吧。

怔住，方羽：“……”

他的手已經拿到神源，但只有一枚可以動，剩余一枚如一座連綿起伏的山脈重比天高，靜靜在半空中悄然不動，倏然它動了，遠離方羽向畫無情伸出的手飄去。

“這是我的，一枚就夠了。”

畫無情當即毀滅方羽的倒賣期待，一萬枚靈源，湊湊幾年過得去這道門檻。

“還需要五千枚靈源？”方羽誠切道。

發生陰陽互補關系，但不能真正把她們拉近到真正的夫妻情真，修為上的差距就是隔閡的天塹，以師徒名義明顯好許多，畢竟師徒發生關系的，修仙界各宗都有，比如歡樂崖崖主平時無事游手好閑去抓“陽人”。

“你不是還有嗎？”畫無情果斷回絕，再一次毀滅心機意靈源的方羽希冀。

“快沒了……”方羽低聲慢語，迎接頭頂嗖嗖灌進來的冷風。

“哦！”

畫無情步履蹣跚邁出兩步，捏住方羽的衣袖，他暈天無向。

離開后，那坐畫無情所稱的祭臺化成點點白光逆天飄起，洪水猛獸震耳欲聾的水流噴射——蓄積已久，不可估量的壓強瞬時把頂在前邊的半清半濁碾出十幾丈開外，數百個洞口如同上百個人圍在一起撒尿。

洞口射的老遠。

濃濃的白色石鐘乳震碎融到其中，飚出來滿滿白漿。

廢棄的湖層瞬間充滿，腐臭的泥土讓開位置，以消失的祭臺為中心，泥層土崩瓦解，陷入地底深處，水流之不盡。

身影現于無憂河亭子內，方羽第一時間驚悚看向湖面。

原本澄澈的表面渾然是黃泥的顏色，水平面下陷到五十米以下，一些個頭非常大的鯰魚、泥鰍從濕潤泥土中鉆出，湖表面一條條大鯉魚探頭呼吸。

奇怪的是沒見有其它魚上浮呼吸。

收好陰劍，方羽匆匆請辭，因為早在第一天黑紗女子硬生生欺辱他時底蘊已滿。

十幾條情報掛著，不分析怎行。

十幾條情報分析下去，算是一個小機緣，一天得到十個底蘊值。

遠遠一走，小路蜿蜒側邊茂密高過頭的草見到一白影迅捷走來，方羽低下頭沉聲錯過，莫暗覺冷寒氣息，他沒敢打招呼應，雖然感覺對方在直視他，似乎在蔑視他這個不打招呼的小弟子。

不用抬頭否認心中來者何人的想法，毋庸諱，定是天塵宗宗主。

他猶然記得一條情報，上面寫的就是鳶心和畫無情的交流，作為宗主，走過去干嘛，飛過去不更快嗎？

鳶心微側著頭和方羽擦過，余光定睛打量，隱覺對方在偷看她的胸，對此她不由一紅耳，若是靠著畫無情身份壓她，雙修也不是不行，她還沒享受過男女的交情。

“前輩，您夫……”走到亭子下，暗觀湖面，低吟到一半畫無情猛側頭一寒，沒能說出后面的“……夫君走了”，鳶心冷汗涔涔：“昨日有大事發生……”

鳶心大概講完所見之景，描繪一番稟告，站在后面還在為紫嫣不入凡長裙女子側頭深寒看她而顫抖。

“哦，沒事就下去吧！”

畫無情揮了揮手，不樂意繼續交談下去，她還要恢復下身的疼痛，幾天下來，任她修為再高，那也是巨大的傷，皮肉之苦稍一恢復就好，但靈魂上的傷還在，這使她走路奇葩，總感下身刺痛。

“是。”

想來就是畫無情解決的，她想問問什么情況，深知不該問的不問，她就滅掉這一點好奇心迅速背離方羽的方向退去，半途想想，說錯話了，怎么能對前輩直稱那個男的為“夫君”，這不是在自尋煩惱嗎？

……

屋子內，方羽氣得想要打滾撒潑，他已經念頭動過上百次要突破。

【底蘊：100/100（一念破壁）】

“明明已經滿了，就是突破不了，為什么？”

“只能等秘術恢復使用次數了。”

待夜夜月圓敞時，第二日凌晨，方羽直接使用秘術窺探自己的身體。

【方羽：你本身，得吃的你欣欣自喜，打算日后每月都去放縱一天，狠狠把欺負過你的畫無情按在下面摩擦，讓她知道什么叫欺辱你的下場，但你的悲哀蓋過了喜悅，不能突破成為了你的痛點，不會還有人不知道需要丹神合一才能突破吧！身上有畫無情的封仙印，不到丹神合一無法突破。】

【氣運：琉璃無色，命途多舛】

【命格：茍道高手】

答案情真意切，打破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