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撲面而來一股空調(diào)冷氣夾雜著煙酒發(fā)酵過夜的味。

白楓靈抱怨何理“煙槍啊你。”

何理怕白楓靈跟他媽告狀，白楓靈媽媽是何理小姨，怯聲說道“就小玩了一晚上，等會，打完這局我們就出發(fā)?！焙卫碚f完往里面走。

白楓靈舒柏茉進(jìn)去，進(jìn)去看到的是那三件套。

看著地上的啤酒瓶知道他們昨晚玩得有多嗨。

高維熱情跟舒柏茉打招呼“哈嘍啊，起這么早呢?！蓖耆珱]有要喝醉的樣子。

舒柏茉想到上次一小杯生命之水調(diào)酒他就醉了，懷疑的問“你上次不是一杯倒?！?

高維尷尬解釋“哎呀，上次失誤失誤?！备呔S那次在卡座就喝了很多了，烈酒一杯就封頂了。

江致葉坐在空調(diào)下披著上次那件黑色襯衫。

上車前明明什么也沒帶，也不知道江致葉從哪變出來的。

“你們等會哈，這局我要穩(wěn)贏了！”高維看著牌興奮說到。

舒柏茉和白楓靈坐在沙發(fā)上，白楓靈解釋到“他們?nèi)齻€就這么瘋，不用管他們。”

舒柏茉看他們狀態(tài)很好，一點都不困的樣子“他們精力這么旺盛。”

白楓靈“他們幾個跟牛一樣精神得很，除了愛玩點也沒什么。”

———

走在去早市的路上白楓靈問何理怎么突然想起吃早餐了。

何理打了個哈欠“阿葉說附近有個早市挺好吃的，剛好我也餓了，怕你怪我不叫你，我就意思一下，沒想到你還真醒了，今天醒挺早啊?！焙卫碛每上У恼Z氣說出后面的話。

白楓靈瞪了一眼何理，看著就要動手“你以為誰都像你啊，天天修神不睡覺?！?

何理眼疾手快躲了過去“是是是，姑奶奶你別告狀就成?！?

一路走著，江致葉和舒柏茉的步調(diào)逐漸一致，肩并肩走著。

清晨的空氣冰冰的，很舒服，路邊的草還掛著朝露。

黑白襯衫，不過江致葉的絲綢襯衫更顯質(zhì)感。

高維看見江致葉還穿著外套，提醒道“誒，阿葉，你忘記脫外套了。要不要上去脫?！?

江致葉“不用?！痹S是一晚上抽煙喝酒，嗓音啞了幾分。

高維“你剛剛不是說下去的時候提醒你…”

舒柏茉聞他身上酒味夾雜著淡淡的紅酒味，她從出門開始就不明白為什么江致葉要穿個絲綢襯衫，要不是他的臉和氣質(zhì)撐著，變成遛彎的打太極大爺了。

舒柏茉調(diào)侃著問道“你對這件老頭衫有什么執(zhí)念?！?

江致葉手揣在褲兜里看前面走著“我媽非塞我行李箱，回龍安還沒來得及買衣服，湊合看。”

舒柏茉印象中他父母很忙，小學(xué)家長會也總?cè)毕澳銒屢惨黄鸹貋砹?？?！?

江致葉視線飄向舒柏茉，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怎么？你想見家長啊?！笔姘剀钥偢杏X問題怪怪的，“你想見我媽？”江致葉補充到。

舒柏茉不作聲。

江致葉一改吊兒郎當(dāng)?shù)纳駪B(tài)，若無其事道“這么不禁逗啊。”

舒柏茉“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阿姨，小學(xué)家長會見過一次，很年輕”舒柏茉回想到。

江致葉想到那時候他媽三天兩頭跑美容院“不年輕才怪。”

江致葉轉(zhuǎn)移話題“你又對你這抹布襯衫有什么執(zhí)念”

舒柏茉自嘲“有什么執(zhí)念，窮的?！?

江致葉“等下想吃什么早餐小鳥胃?！?

舒柏茉“等下你吃幾頓早餐啊，大鳥胃?！笔姘剀砸蛔忠痪浞磫芑厝?。

江致葉神情自若，一臉無賴樣“你沒聽到一首歌嗎，早起的鳥兒被大鳥吃。”

明明是早起的蟲被鳥吃。

小鳥，大鳥。

江致葉又開始逗舒柏茉了。

舒柏茉還看不出他的小把戲嗎。

她擺出一臉求知投向江致葉“我奶奶說早起的大鳥都是傻鳥，給獵人當(dāng)早餐的?！闭f完笑出臥蠶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江致葉聽完，視線落在她笑的臥蠶，剛起床，臥蠶上眼睛水汪汪的，清艷動人。

江致葉勾著笑漫不經(jīng)心點頭妥協(xié)“你奶奶腦子轉(zhuǎn)得還挺快?！?

“腦子比你好使?！?

———

早市很熱鬧，還沒到就聽到商販們的叫賣聲、顧客討價還價的聲音，鄰海的早市與其他城市比，除了蔬菜水果早餐之外還有剛捕撈生猛的海鮮。

白楓靈問“這有什么好吃點的?！?

江致葉“到海邊就吃海鮮?！?

正好合高維何理的意，他們也正這么想。

一行人在一家大排擋坐下，老板拿上菜單，白楓靈和舒柏茉棄權(quán)點單，點單落在三件套身上。

“你們喝什么飲料?！?

白楓靈“豆奶?！?

舒柏茉“我也一樣?！?

“行，那就五瓶豆奶。”

一路走來，都出了不少汗，大排擋工業(yè)風(fēng)扇呼呼吹著，發(fā)出很大噪音。這個時間算挺早的，卻坐了不少人，熙熙攘攘的吵鬧著。

在座的都看過舒柏茉的紋身，她也沒什么好顧及的，脫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菜很快就上齊，一鍋海鮮粥，天婦羅，蟹黃包，清蒸海膽，鮑魚……一桌差點裝不下。

舒柏茉：怪不得能玩到一起，點單都點這么多。

舒柏茉“點這么多，能吃完嗎。”

江致葉“所以你努力多吃點?！?

舒柏茉：我吃成巨人觀也吃不完啊。

白楓靈“沒事，你要相信小李子的實力?！?

何理聽到小李子明顯掛不住臉了“姑奶奶，都說不要在外面喊了?！焙卫頍o奈輕嘆一聲。

高維自顧自嘻嘻笑著。

白楓靈一臉無所謂“怕什么，柏茉遲早會知道，又有沒別人?！?

何理被說服了，也不追究了。

海鮮是剛從海里撈上來的，老板特別囑咐一定要先喝一碗海鮮粥，趁熱喝才夠鮮甜。

所以每人在老板的注視下都盛了一碗海鮮粥。

不得不說，真的很鮮，說不出的鮮。

舒柏茉已經(jīng)很久沒對鮮這個字有概念了，不是快餐就是泡面，哪里輪得上鮮這個字。

白楓靈對舒柏茉說“真的好鮮！”

舒柏茉回應(yīng)的“的確是?！?

老板坐在旁邊桌子看早間新聞，聽到客人的肯定，自豪得不覺仰了幾分頭，笑掛在臉上。

江致葉不是第一次來這吃，沒太多驚艷感。

江致葉也不知道跟誰說話“天婦羅也好吃，涼了就不脆了?！?

舒柏茉嘗了一下，真的好吃。

搞不懂江致葉一個大少爺為什么對吃的了解。

舒柏茉一直被白楓靈投喂，吃到最后，剩的也不多，都吃飽喝足。

走回酒店，都沒說話，不約而同都回去補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