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無怨亦無悔
書名: 誓不為妾之悍婦當家作者名: 殘夢舊殤本章字數: 1957字更新時間: 2013-06-08 18:32:59
他看著我身子軟軟的在他的懷中,只是修長的指挑起我的一束發絲把玩,他輕聲嘆息道:“可是,槿兒,本王卻依然是很喜歡你!又是那般的想得到你!怎么辦呢?”他的話語輕柔,曖昧的問著我道。
我的心里大驚,不顧頭疼得厲害,只是在他的懷里掙扎著下來,怒道:“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我毫無頭緒的掙扎,像是那籠中的鳥兒毫無顧忌的無頭亂撞,絲毫不怕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羽毛凌亂。
他卻是那般的篤定不會放手。只是這般魅邪的看著我,那如刀斧刻畫的俊顏就那么的慢慢的貼近我。
我的手腳無力,腦子嗡嗡叫囂著,疼的看不清眼前的人,盡管我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卻還是抵不過這排山倒海般的的痛。
我的身子在他的懷里軟軟的倒了下去,微顫著睫毛,蒼白了臉頰,就那么暈了過去。
耳邊隱約傳來那焦急的呼聲:“槿兒,你怎么了?醒醒!”
再次悠悠轉醒,看到自己卻是在一間客房里,精致的裝飾,青色的帷帳。兩個丫鬟都在我的身邊擔憂的看著我。而寧王卻是負手站在窗戶旁邊凝立,不知在想什么。
看著我醒來,秋草的臉色好看了些,道:“夫人,你醒了?”
隨著這聲呼叫,寧王也回過了頭來。看著我的容顏,快步走了過來,坐在床沿,問我道:“你覺得身子如了?”
看著他關切的眼光,想到暈倒前的形勢,我不禁微微撇開了頭淡聲道:“沒事,多謝你的掛心。現在什么時辰了?”
不知道為何,我看到寧王在聽到我說的這些話以后,眼睛里有一絲不悅傳來,但是沒有發作。
秋草有些急道:“現在亥時中了。”她的語言里暈了一抹焦急。
我一驚:豈不是十點了?我記得自己六點多就出來了,豈不是在外面呆了快四個小時?那么我暈了也要兩個小時了吧!
想到這,我連忙坐了起來,不顧頭還有些暈,連忙下床道:“我們趕緊回去吧!時間太晚了!”
寧王卻是一把扶住了我,擰眉道:“大夫說你這段時間勞心費力,耗費精力太大。需要好好休息。先把藥喝了吧。”
說罷秋紅拿起了桌上還有余溫的藥,看著那濃濃的一碗,我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蹙眉那苦澀。
我輕聲開口道:“我必須要回去了。”
他看著我的模樣,道:“你這樣的身子還怎么回去?不如在這客棧休息一晚上,然后再回去吧。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我必須要回去,家里人會擔心的。”
他一聽到這句話,像是摸到了他的逆鱗一般,他冷冷道:“你這病都好些天了,他怎么沒有發現?看你眉間的這絲憂慮,是為了誰?”
想到那個家庭,想到一家子的算計,青葉那對小香的憐惜,嫌我狠毒的表情,我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選擇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完。我無怨,亦無悔。
我沉下了眉,對他說道:“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放我離開好不好?要不明天只會有更大的麻煩。王爺,你不放我離開,也許是因為不甘心吧!怎么是因為真正的愛呢?真正的愛情是只要自己心愛的人幸福就好。”想到家里那些長輩的嘴臉,雖然我不怕,但是現在我真的不想再有什么意外。
他聽到這幾句話,只是那般深深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刻在他的靈魂深處一般,道:“如果這是你要的,那么你就走吧。以后,我也不會和你有任何的交集。”
他一字一句說完這幾個字,本來應該為這句話而感到輕松的我卻突然多了一絲莫名奇妙的沉重。當初被他千般纏,萬般繞,這一刻,都化作煙云散去。
我的人生從此以后都不會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也許,是從來都沒有交集。
我微閉著眼睛,坐在馬車里急著往回趕。不知道現在家里有幾個是為我焦急的呢?
到了門口,下了車,發現門口那么虛掩著。秋紅提著幾副中藥,秋草扶著我輕輕地進了主屋。輕輕推開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把我嚇了一跳。為什么公公,三伯父還有六嬸,七爺都在這里?青葉呢?為什么不見他的人影?
狐疑之下我還是和他們問了好,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坐了下來,奶娘也在一邊擔憂的看著我。屋里氣氛壓抑,我茫然的抬起了頭,看著她:又怎么了?
公公首先沉著臉問道:“你們干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來?青葉去找你們還沒回來!”我啞然。原來他們在這里是等著來興師問罪的?
我坐在椅子里,然后抱著一杯熱茶暖著身子,開口道:“當然是去看花燈了!〝我松了聳肩,神情無辜道。無語了,上元節出去不看花燈干什么?當然,中間那件事是誤會而已。
三伯父倒背著手,面無表情道:“看花燈?都幾點了?難道要這么晚回來么?真是沒有規矩!”
規矩?我窩在椅子里,聲音如同冰山上那清脆的冰碎般冷澈:“我就納悶了,怎么上元節出去回來晚一點就是沒規矩了?我們這戶人家到底有什么大的規矩?說到這,我倒想問問,這么晚了,你們長輩在我一個晚輩的屋里算是哪門子規矩?難道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
我語含諷刺,看著眾人說道,既然你們講規矩,我也和你講一下。
三伯父聽到這些,老臉剎那間掛不住了。那當家人的威嚴被挑釁了。一巴掌拍在那梅花紅木案幾上,震得那青瓷茶盞也抖了幾下,順帶著潑灑出了幾滴茶水,在那桌子上匯集成水漬,沿著光滑的桌沿慢慢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