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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南疆部落

湄兒安然的來到胡娜身側站定,微笑的看著她,一副愿聞其詳的表情。

胡娜嚴肅的看著湄兒,開口道:“你的母親是聞名天下的毒醫蕭落櫻,我想……你一定有辦法讓她交出解藥的對吧?”原來胡娜早就看出傾珂并不是染了風寒,而是中了毒,而此毒,正是出自毒醫蕭落櫻之手。本來此毒發作的時間是在五年之后,不知為何提前了這樣久。

一雙蔥白的手淡定的打著手勢:“這是自然!”

胡娜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欲離開,剛邁出的腳步再次停下,緩緩的轉身,牢牢的盯著她:“還有……不要妄想取代她的位置。”一直安靜如花的女子終于在胡娜說出這話的時候,表情微變,目光變得幾分深沉,與胡娜對視一眼,不置一詞。雙手在寬大的水袖之中緊握,再緩緩松開。

空蕩的月色之下,只剩下胡娜一人的身影。小淚夢從房中走了出來,抬頭望著胡娜:“她會功夫。”

“我知道。”胡娜淡淡的回答。

“她劍術很厲害。”剛來到這里的時候,小淚夢并不知道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會功夫,還在心中為了她的口不能言小小同情了一番。可當聽了她的名字之后,她才驚覺,前陣子的比劍大會第一名是個女子,名曰蕭湄兒。

“那又如何。”

……

清澈的溫泉之水漸漸變成白色,夜里湄兒撒進去的藥材開始融化,與這泉水融為一體,藥力隨著溫度滲進傾珂的身體之中,緩解她體內的痛苦。

傾珂始終沉睡著,偶爾悠悠轉醒,神色疲憊的張開雙眸,抬起的手還未來得及觸摸到君滄墨,便再次昏睡。

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花圃之中響起一陣水聲,君滄墨抱著傾珂出了‘藥池’。幾乎一直未曾合眼的他疲倦之色更甚,整個人冷得猶如一方墨玉。將傾珂安頓好,才來到湄兒的房間。

“怎么了?”君滄墨看著湄兒的模樣微微蹙起眉頭。清秀的臉頰有些蒼白,眼眶紅腫,一看便知是哭過……

貝齒輕咬著下唇,轉過頭去想要逃避他的目光。一雙手按住她的雙肩,將她的身子扳了回來,逼得她與自己對視。再次開口詢問:“怎么了?”蕭湄兒只是搖搖頭,強忍的淚花卻不合時宜的滑落。

君滄墨松開她,轉身離開。胡娜非常想去探望傾珂,也不知她的情況到底如何,可君滄墨方才說不讓人去打擾,好不容易才壓下內心的擔憂,站在院中欣賞清晨的山林風景。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語氣有些生硬疏離。

“她對我的意義非同,你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不要傷害于她。”

這話過后,胡娜只覺得自己身體里猛然竄起一股無名之火,深呼吸兩口氣,才悠悠的轉身,目光毫不退讓的盯著君滄墨略顯憔悴的容顏:“意義非同?什么意義?”

“胡娜,不要逼我發火。”

胡娜一愣,發火?君滄墨第一次與自己吵架是什么時候?好像已經各了好幾年之久,而那一次,似乎也是因為這個女人。

“君滄墨,你也不要逼我。”若不是為了傾珂,她定然不會來這里。也大可不必與蕭湄兒共處一室,可如今,君滄墨竟站在自己如此斥責自己。

兩個人的脾性如此相似,連生氣都這樣互不相讓。這個叫做蕭湄兒的女子,竟引起他們的不和。

蕭湄兒纖弱的身影出現在二人之間,惶恐焦急的不斷打著手勢,胡娜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再抬眸瞪著君滄墨,只見他的目光看向蕭湄兒的時候,竟變得柔和許多。心中的氣憤愈發不可收拾,卻又不得地方出氣,只得冷哼一聲,轉身回了房間。

“不要為難胡姑娘,跟她沒有關系,是我自己不好……讓她生氣。”

君滄墨與蕭湄兒相識多年,她曾救過他的性命……

后來,蕭湄兒給毒醫蕭落櫻修書一封,望她能快些趕來為傾珂配制解藥。

不知道具體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半月過去,蕭落櫻并沒有出現,而蕭湄兒也顯得很是不安。傾珂的狀態每況愈下,盡管每日都會在藥池之中浸泡,卻只能緩解她體內的毒性蔓延,從而爭取些時間。

小淚夢的表情已經變成了苦瓜臉,每日愁緒不斷。只好跟在胡娜身邊一起沉默。影如風本就話少,這些日子胡娜心中有氣,自然話也不多,小淚夢因著擔憂傾珂的情況,也沒有多少心思言語,至此,三人同時沉默,寂靜的空氣仿佛能滴出水來。

而這日,竟然并不太平。

浣云居的所在地,天下人知之甚少,更不用說能夠被人尋到這深山之中了。事情總會發生轉折,一群殺手就這樣闖了進來,打亂了所有的平靜。而他們的目的,竟然是病入膏肓的傾珂。

一場打斗發生,一名殺手趁亂劫走了傾珂。從而付出的代價是三名殺手性命葬送于此。這些殺手訓練有素,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君滄墨幾人,為帶走傾珂那人創造機會。

待得目標完成,除了三具同伴的尸體,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逃離。整個過程只持續不到半個時辰……

就算有三具尸體留在此處,也依舊對他們的身份來處一無所知,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胡娜一雙美眸幾乎能冒出火花來,幾步來到蕭湄兒跟前:“你還想裝到幾時?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一場戲?”胡娜話中所體現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這樣大膽的闖入這里來帶走傾珂。

面對胡娜的質問,蕭湄兒瑟縮的朝君滄墨身后躲了躲,不斷的搖頭否認。

君滄墨冷著一張臉:“夠了。這事和她沒關系。你看看這幾人……”胡娜雖然氣憤,但也看出君滄墨似乎沒有開玩笑,目光移向其中一名殺手的尸體上。影如風蹲在跟前正在查看。

“有何發現?”胡娜本能之中,是相信影如風的。影如風起身,平靜的說出自己的發現。

“這三人都身中巫蠱之術,應該來自于南疆。”話一出口,蕭湄兒和胡娜同時色變。方才君滄墨與其中一人交手時,便已察覺到對方的身形與功夫很是怪異。再則,他們雖重傷了這三人,卻并不足以致命,只是讓他們沒有辦法及時逃離罷了。

活著的幾名殺手一離開,這三名重傷者立刻斃命,并且,在不到片刻的功夫,尸體全部冰冷,沒有一絲溫度。試想,就算人死,可體溫卻會逐漸降低,這三人怎會瞬間就沒了溫度……

影如風查看了他們的尸體,發現他們四肢經脈盡斷。這事才令人更加費解,經脈盡斷的人竟能如常人般行動自如,還能擁有如此厲害的功夫。除了南疆盛傳的巫蠱控人之術,再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南疆的人怎會來到這里?又怎么會帶走傾珂,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這一連串的疑問跳進所有人的心中。尤其是君滄墨,神色極為不好,一張黑眸幾乎凌厲的能殺人。心中還多了一絲對自己的責備,突然遇襲,所有人的第一反應皆是保護君滄墨,他乃天琴的天子,暗中想要害他的人數不勝數。誰也沒有想到,這群人對君滄墨集中攻擊,不過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許久之后,胡娜低呼了一聲:“夢兒呢?”

小淚夢失蹤了。趁亂被黑衣人帶走了,幾人心中仿佛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

“這群人有備而來,就算我們事先與了防備,也會寡不敵眾。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盡快搞清他們擄走傾姑娘和夢兒的目的,才能計劃下一步。”

想來一時間,兩人的性命不會有危險,若是要置她們于死地,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將她們帶走,在這里動手豈不更省事些。

南疆,位于天琴與扶桑國交界處的一個偏僻角落,自發形成一個部落,不歸屬于任何一國,也沒有哪一國敢輕易動他們。因為他們這個部落由來已久,算上去早已有了千年的歷史,以巫蠱之術著稱,利用此種手段竟可以阻擋幾萬大軍的侵襲。

幾代之前,各國并不平靜,先祖皆是生性好戰之人,都想將這個南疆部落收為幾用,若是能成功,將會成為天大最大的霸主,輕易便可控制對方的軍隊,令他們不戰自敗。于是有國家動起了收服他們的心思,先禮后兵,不料這個部落的族人軟硬不吃,最后惹得那君主龍顏震怒,自己不能收服,那也不能讓其他國家占了這個便宜去,便欲將他們盡數滅族。

于是,一場震驚天下的剿滅之戰拉開帷幕。

那場戰爭,所有人都以為南疆必敗,一個只有幾百人的部落何以抗衡國家派出的幾萬大軍?

只是,最后的結果卻是讓天下人駭然。

尸山血海,整整堆積了好幾個戰場。這是一場絕對的勝利,南疆部落只損失了一名巫蠱師,而當時的國家軍隊,五萬大軍全軍覆沒。

從此,整個天下與這處小部落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而后來的幾十年,南疆繼續低調的存在于自己的小窩,并不四處走動,所以現在人所關于他們的消息知之甚少,只是在聽聞多年前的那場盛事的時候忍不住出過冷汗,卻不得親眼而見。

南疆部落,再次出世,將要帶來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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