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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舊友相逢,分外眼紅

傾珂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覺得頭痛欲裂,全身酸軟無力。

清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經(jīng)不在馬車?yán)铮銖?qiáng)的撐起半個身子,打量了一圈所在的房間,所有的裝飾都是粉色,一串珠簾擋住她的視線,隱約見著一個風(fēng)姿卓越的女子坐在外室的桌前,手中端著茶杯。聽見她這里的響動,那女子放下杯子,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你身上的迷藥下的太重,這無力感還會持續(xù)到明日清晨,這期間吃飯喝水會有人伺候你,除了不能離開這個房間,有什么事吩咐丫頭就行。”她朝著門外招了招手,進(jìn)來一個女孩子,低著頭站在她身邊。“曉玲,好好服侍這個姑娘。”

那女子似乎專門等著她醒來,就說了這幾句話,起身離開。傾珂只是牢牢的透過珠簾盯著她,卻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知道,她穿著綠色的長紗裙。

叫做曉玲的女孩子端著水盆來到她的身邊,默默的為她擦手,她只覺得自己沒有一絲力氣,連坐起身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曉玲扶著她起身,在她背后墊了一個軟墊。在心中大致的思索了一番,自己明明在馬車上睡過去了,可是醒來就在這里,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里是什么好地方。

“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聲音溢出喉嚨,軟軟糯糯的,曉玲如實的回答:“已經(jīng)未時三刻了。”

傾珂發(fā)現(xiàn),對于她的問題,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曉玲都告訴她,可當(dāng)她問到這是哪里?剛才那個女子又是誰的時候,曉玲就閉口不言,像一個啞女,前前后后的為她擦臉,喂飯。那個女人說她被下了迷藥,要明日才能恢復(fù)正常。也就是說,想要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辦法才能逃出去,也得等到明日。心中悲涼無比,唯一的安慰,就是曉玲告訴她,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也就是說,碧凝和子鳶都沒事,明顯松了一口氣。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亙古以來的至理名言讓傾珂學(xué)得乖乖,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干嘛還要瞎折騰,只盼著有人能夠來救她,當(dāng)然……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是異想天開。除了碧凝和子鳶,相對熟識一些之外,根本就不認(rèn)識其他人。而盼著這兩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丫頭來救她,顯然是不明智的。

自救!

那綠衫女子離開房間,門口守著兩個守衛(wèi),想必也是怕傾珂逃跑,女子淡淡道:“好好守著,這個姑娘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兩個雄壯的男子同時應(yīng)聲。女子踩著蓮步沿著長廊離開。傾珂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獨立的院子,四周的長廊直直通往外面的主院。女子繞過左側(cè)的拱門,來到花圃的亭子處。亭子中一個老人正在提筆作畫。女子恭敬的站在臺階下,看著老者的目光很是崇敬。

老者白發(fā)須眉,虎目生輝,雖是白發(fā)滿頭,卻腰背筆直,看起來一點沒有老態(tài)。

“爺爺,接下來怎么做?”

老者聞言,頭也沒抬,手中的狼毫瀟灑一點,最后落在畫上猛虎的眼睛上,畫上描了一只奔跑的猛虎。

“娜娜,你覺得君滄墨那小子會來救她么?”明明是問句,聽著卻好像已經(jīng)有了答案。被喚作娜娜的綠衣女子,沉思片刻,認(rèn)真答道:“孫女以為不然,滄墨不至于為了個女人……”停頓了片刻,繼續(xù)道:“若他對著女孩子真有不同,應(yīng)該不會下手這么狠才對……”

老者笑著搖頭,提醒道:“看來,咱們打亂了他的計劃,不知道那小子多長時間能查到咱們頭上。”

娜娜想了想:“最多三天。”在她的印象中,君滄墨一向是個思維謹(jǐn)慎,聰明絕頂?shù)娜耍磺卸荚谒恼瓶刂校麄儾贿^順?biāo)浦郏蛄藗€岔,一時間定然聯(lián)想不到他們身上。

“嗯,三天足矣。”老者贊賞的點頭,對自己孫女很是滿意。

“對了爺爺,最近探子收集來的信息,有些怪異之處,想請您看看……”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封密信,上前幾步遞到老者的手上。

老者看過信中的內(nèi)容,淡淡一笑:“跑這一趟,你也累了,回去歇著吧,此事我自會處理,一些個小嘍啰,還翻不了天。”眉宇間的淡定從容,讓娜娜安心幾分,轉(zhuǎn)身離去。

目光落在自己剛作好的畫上,臉上帶著祥和的笑:“當(dāng)年一別,還是個小小少年,如今……呵,不知擔(dān)了這么重的責(zé)任,覺得累沒……”

藍(lán)天上飄著幾朵白云,瑩瑩的藍(lán)色鋪滿整個天際,白色成為了點綴,老者步出亭子,四周打量了一番這座清雅的山莊,不足為外人道。他也隱于此十年了,細(xì)細(xì)回想,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答應(yīng)那小子了呢?

這座山莊建在一座小型山峰半腰上,隱于濃濃的山林中,外界知曉的人少之又少,而就是這樣一座小小的山莊,能夠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莊主胡天笑年過八十,獨子早逝,留下一女名曰胡娜,正是那綠衣女子。

待得君滄墨站在這座山莊門口,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中午時分,涼爽的山風(fēng)拂過,蕩起帶塵的衣角。胡娜睜著一雙美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喃喃道:“我還以為……要三天呢,又失策了……”話雖如此,可面上卻是一派喜色,上前兩步朝他笑了起來。

君滄墨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太多的表情:“她可安好?”明明是平淡無奇的語調(diào),胡娜就是覺得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唔,幾年不見,怎么變成這幅模樣。”胡娜一邊埋怨,一邊領(lǐng)著他朝里走。約莫著那話里的意思是“重色輕友”。君滄墨和付天痕跟在她的身后,仔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胡娜腳下每一步都有不同的距離,這山莊大門常年無人看守,卻沒有一人能夠闖入其中,只是因為這里設(shè)置了奇門法陣,需得有人領(lǐng)著方能入內(nèi),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幻境。

“那個丫頭有什么好的?”

“不知道。”

“那你這么緊張她干嘛?”

“如果你想重新布陣的話,我……不介意。”

“……”

這場毫無意義的談話終于在君滄墨幽幽的恐嚇下結(jié)束,胡娜一點也不懷疑,不管過程如何,只要他想,隨時都能破陣而入,不過這倒也符合他一貫的作風(fēng),先前還奇怪,為何到了山門而不入,這個疑惑也就問了出來。君滄墨給出的答案差點沒讓她摔一跤。

“哦,這個啊。這山太高,走得累了,不想動……”

“……”

若不是太過熟識,胡娜必定將他好好修理一番,當(dāng)然,最后誰修理誰還不一定。君滄墨一向話少,時刻都是一副冷漠君子模樣,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人沉默也是一件好事。

從未見過哪個男人在講冷笑話的方面能達(dá)到他這樣高的造詣。

“兩日后便是湖州的燈會節(jié),我還想著,你定能趕上,不過此時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智商,竟然這樣快。”

君滄墨伸手拂開擋住視線的枝條,反問:“我倒是很奇怪,你是怎么收得他的?”

胡娜腳步一頓,沉思片刻,悠然回頭:“終于知道為什么你來的這樣快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跟在兩人身后的付天痕揉了揉額頭,無奈的繼續(xù)前進(jìn)。前面兩人這一路的對話,他實在聽不出任何有意義的東西。繞過一個巨大的花圃,胡娜直接領(lǐng)著他進(jìn)入那座獨立的小院,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門口的守衛(wèi)盡職的站在兩側(cè)。

幾分鐘后……

君滄墨蹙起眉,神色莫測:“人呢?”胡娜也是臉色一變,寬敞的屋子里只曉玲一個人躺在床榻上,身上的外衣不見蹤影。付天痕慣性的打量房屋里每一個角落,最后在曉玲躺著的布枕下找出一封信,遞給君滄墨。

攤開信紙,一行扭曲的字跡占去整張白紙的大半。

雖是字寫得難看了些,還有幾個錯字,卻也依稀能分辨出來:“親愛的曉玲姑娘,打疼了你別記恨我啊,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待本姑娘發(fā)達(dá)了,一定將你救出這水深火熱的地方。”

看過信上的內(nèi)容,胡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色緩和了許多,當(dāng)即下令讓仆從去尋人。

“這地方不大,也就一畝三分地,約莫半個時辰就能知道結(jié)果。趁這個時間去見見爺爺罷。”胡娜自信滿滿的走在前面,君滄墨的目光在那信上停留片刻,眸中閃過微不可及的一絲笑意。

去主院正廳的路上,途徑一座拱門,胡娜吩咐莊內(nèi)的總管去打掃兩間客房,供二人居住。

傾珂在山莊里小心翼翼的轉(zhuǎn)悠了好幾圈,依舊沒能找著出口在何處,還差些走迷了路,好不容易逮著一個看起來面容和善的人,想要打探幾句,卻不想被人派去打掃房間。

她穿了曉玲的衣服溜出來,臨出門前,覺著自己這副模樣太過引人注目,借著眉筆的顏色,在自己臉上點了幾顆痣,直讓人看了第一眼不想看第二眼,也因著如此,才能在府內(nèi)轉(zhuǎn)悠這么久而安然無恙,絲毫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異常。

手拿笤帚,跟著總管來到房間里,總管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打掃干凈些,公子喜梅,過會兒去后山摘些白梅來放著。”看著一只腳已經(jīng)邁出門的總管,傾珂正欲做個鬼臉,不料那人又殺了個回馬槍,沖著她道:“晚間,就留在這里伺候著吧,手腳麻利些。”

傾珂懨懨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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