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鏢局
陳秀坐在首位上,里面燈火通明,一個長條的木桌上,坐著好幾個人。
身邊的幾張椅子上擺放著匕首、長刀和鐵棒等器械,圓桌之上則擺放著幾壇高度酒和下酒菜。
中間還圍著一個火爐,火爐里面還有烤得正熱的烙鐵。
陳秀下方,一個馬仔說道:“老大,我覺得那個姓蘇的小子最近有點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了?”陳秀問道。
“我們之前在關押那幾個娘皮的地方見到他了,他似乎察覺到我們在做什么了。”馬仔一邊給陳秀剝花生,一邊說道。
“無妨,我早就想除掉他了,這家伙,最近越來越不服管教了,你聽聽他今天白天說的話,那不就是在內涵我嗎?”陳秀臉色陰沉。
蘇玄這個時候正好聽到了陳秀的話。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個陳秀雖然沉迷酒色,但身為江湖客該有的敏銳還是有的,看樣子也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所以打算先將蘇玄給除掉。
“老大,你如果實在擔心,我就想辦法把他做掉或者廢了,反正那小子獨來獨往,也沒啥朋友,我們把他做了就一了百了了。”
“你懂個屁,豬腦子,我們自己做,萬一漏了怎么辦?那畢竟是我們乘風鏢局的人,傳出去了,對我們乘風鏢局的名聲可不太好。”另外一個馬仔拍了一下之前說話那人的腦門。
陳秀看了一眼兩人,嘆息一聲說道:“鏢局的名聲倒是無所謂,鏢局已經快開不下去了。不過,那小子是有兩下子的,我們自己動手,不一定好使。”
“老大,那怎么辦?”
“怎么辦?我們自己不能弄,難道還不能請人弄?這些年蘇玄這小子給我們弄了不少錢,哈哈哈,用他自己錢來買他的命,也是他的造化,哈哈哈哈哈。”陳秀忽然癲狂地笑了起來。
他指了指陰影處站著的兩名壯漢,說道:“喏,人我都找好了,明天就動手,那小子,雖然有點武藝,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雛鳥而已,平時我看過他練拳,看著打起來聲勢嚇人,但真的生死搏斗起來誰等他們擺架勢,這兩人都是亡命徒,是杏花樓的人,心狠手黑,交給他們吧。”
眾人聞言,看向了陰影中的兩名壯漢。
這個江湖上,有很多神秘的組織,而杏花樓,也是屬于眾多神秘組織之一。
但是,無人知道這個神秘組織的幕后老板是誰。
他可能是抽著煙槍的老大爺,可能在街頭賣菜的大媽,也可能是個花藝絕倫的賣花姑娘,又或者號稱有花堪折直須折的采花賊......
所有人,都只是聽過這個人的傳說和故事,能夠確定有這么一號人,但至于此人究竟是怎樣的,無人知道。
就像很多人知道小李飛刀很準,至于有多準,沒人能說得上來。
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
這杏花樓,就是匯聚了不少殺手的組織。
而躲在暗處悄咪咪觀察的蘇玄也意識到了今天的暗殺有變數了。
杏花樓的名號,他是聽過的。
而他之所以臉上露出如臨大敵的模樣,最根本的原因是,這二人的人身上都背了如同鳥銃一般的弩機,這個世界是有陣紋師和鑄造師的,而這些弩機,就是鑄造師打造的,配合陣紋師銘刻以陣紋。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蘇玄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槍械這種的大范圍殺傷性武器了。
當初上戰場的時候,有一批部隊就是武裝了弩機這樣的東西。
這玩意兒,確實對人的威脅很大,但好在沒有普及,普羅大眾也不會擁有弩機這種東西。
至于蘇玄嘛,他第一次見到弩機的時候,自然是很怕的,畢竟,他前世的成長環境,用歌舞升平國泰明安來形容毫不過分。
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槍械的,最多也就是玩玩pubg、無畏契約的時候會用用。
弩機的威力,肯定比普通拳腳要厲害很多,事實上,在弩機出現的時候,那些傳統武學就已經走上淘汰的路子了。
但之前有一篇報紙也報道過,不要將弩機這種東西過于妖魔化。
用弩機的人一樣是人,挨了刀子也一樣會死。
而且,如果互相有掩體,弩機的威力反而是沒有那么好發揮的。
打半天多半也難分生死的,沒有想象得那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