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恒在懵逼了一段時間之后，她接受了自己變成了女孩的事實。

至少她現在的身體是健康的，有溫度，有血肉，心臟會跳動，血液會流動，現在的她才更像是活人。

云明也沒有想到張永恒會這么快接受。

“看你的樣子，接受了。”

“沒什么，至少比我以前要好，比我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要好。”

張永恒走下了床，穿著白色睡衣的她格外的漂亮，只是一雙眼睛依舊如同死灰一樣，這是她駕馭厲鬼的證明。

“嗯，其實未來有一個人也和你一樣，只不過有點和你相反，她是從女人變成了男人。”

云明想到了中山市的負責人童倩，一個責任心非常強的馭鬼者，可惜在處理人頭氣球事件的時候在凱撒大酒店被報紙鬼奪走了臉。

后來楊間復活了她，只不過將她的臉安在了楊間的同學趙磊的身上。

一個男孩的身上。

“未來嗎？那沒什么好說的，反正我也快要死了，完成這件事情之后，我就會死，我體內的厲鬼早已失衡，正如你所說，一旦離開這個鬼域，我就會死，變成什么樣都無所謂了。”

張永恒其實早就放棄了活著，對她來說，她唯一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執念，就是完成復仇。

早上八點，天已經亮了。

對于這個城市里面的人來說他們依舊要生活，現在只有極少數的人發現了城市的異常，但是他們沒有說，因為靈異事件這種事情說出來只會引起恐慌。

而官方也是有意的在壓制靈異事件。

早上，早餐店。

張永恒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包子，油條，豆漿，面餅，豆腐腦，咸的甜的都有，辣的也有。

好久沒有嘗過食物味道的張永恒重新體會到了做人的感覺。

以前她的那種狀態，簡直比鬼還更像鬼。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云明拿著肉包子說道。

旁邊的老板有些好奇的看著張永恒。

“這小女孩真能吃啊！”

云明笑著說道。

“我這妹妹她，胃口好。”

張永恒聽見這話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明。

吃完早飯之后休息了半個小時，接下來又要開始討債了。

之前俱樂部的那群馭鬼者，曾經打壓，追殺過張永恒，害死了張永恒全家。

不過害死張永恒全家的這份債還有一份在另一群人的身上

那群人就是之前兩人相遇的時候遇到的那群人。

商云大廈。

商云外貿合作有限公司。

這是一個皮套公司，如果仔細查賬的話，會發現這個公司每年都在虧錢。

這是一個專門獵殺馭鬼者，只要給錢他們就辦事的公司。

同時他們也會盯著那些野生的馭鬼者，打掉，抓住，賣錢。

這個公司里面很多的雇傭兵都是外籍，他們的居住證早已過期，但由于這個城市里面的高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他們依舊還活的好好的，而且掙了很多錢。

很多的野生馭鬼者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就被他們打掉了。

可以說，在這個靈異復蘇，末日即將爆發的世界里，這群家伙就是一群害蟲。

商云大廈的門口。

云明看著百層高的大廈笑著說道。

“走吧！”

張永恒看著這棟大廈，眼神中透露著冰冷。

她眼中的詛咒早已經連接到了這棟大廈高層的大部分人身上。

討債開始。

兩人走入豪華的大廈里，一層的保安并沒有阻攔兩人。

前臺的小姐姐也以為是客人，她們的臉上帶著職業的笑容。

云明與張永恒兩人來到前臺。

“兩位，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雖說是皮套公司，但還是有一些網絡上的商業業務的，畢竟偽裝還是要偽裝好的。

云明笑著說道。

“你好，能不能讓你們老總下來，我們是來討債的，你們老總欠這位美女很多債。”

云明說著看向了張永恒。

張永恒眼神冰冷的抬頭看著天花板，在她的眼中很多黑線沒入了天花板中。

“啊？”

前臺的小姐姐愣了愣，眼睛上下打量著張永恒。

此時，張永恒的模樣著實漂亮，特別是那黃金比例的身材，不管怎么看都很順眼。

只不過面貌很稚嫩，看著也不過十五六歲。

十五六歲正值青春年華，是少女，也是蘿莉。

前臺的小姐姐不由自主的腦補了一出有錢人欺騙蘿莉的狗血大戲。

想到這里，小姐姐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帶有了一絲憐憫。

因為在她看來，這債是討不回來的，這棟大廈的主人有錢有勢，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把欠的債討回來。

“這，不行！”

前臺的小姐姐搖了搖頭，她拒絕了，她還要生活，這里的工資待遇很好，要是把人放上去了，到時候她的工作沒了就完了。

雖然她很同情面前女孩的遭遇，但同情歸同情，生活歸生活。

“沒事，反正我們也只是通知你一聲，防止你閑著沒事參入進去，然后被詛咒死。”

這個時候一旁的保安走了過來，他也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看了看云明旁邊漂亮的女孩，他只能嘆口氣，在心里是想道。

“好白菜都讓狗給拱了。”

就在保安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云明與張永恒兩人突然消失了。

別忘了，云明的鬼域可是籠罩了整個城市，現在他們想去哪就去哪。

鬼域之主是可以出現在他鬼域的任何地方的，這就相當于瞬間移動。

這棟大廈的前十層是偽裝辦公的。

十層之上才是真相，那里住著各種雇傭兵，以及危險的恐怖分子。

來到第十一層，警報聲瞬間響起。

殺戮，要開始了。

云明：“喂喂喂，睡覺的，玩游戲的，都停一下，該還債了。”

這棟大樓里面居住的各種雇傭兵，以及上層人員，還有一些政客商人之類的耳邊全都響起了這句話。

這句話如驚雷一樣，讓他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最高層的董事長辦公室，一個白皮膚的外國人聽到這句話后皺了皺眉頭說道。

“謝特，發生什么事了！”

第十一層，十幾名雇傭兵拿著武器打開了房門，然而下一秒他們就倒在了地上，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恐懼，他們意識深處的恐懼被挖掘了出來，然后把他們沉入其中。

在無盡的恐懼中，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