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諾全身都沉浸在喜得良師的喜悅中,根本沒覺察到自身的變化,經(jīng)他一提醒,這才感覺身體越發(fā)燥熱。
“你有男人吧?”宋姜笑道。
姬諾點頭。
“快去找你男人吧!哈哈哈”一馬鞭猛抽在姬諾坐下黑馬股上,又給自己的補上一鞭,大笑著追了上去。
一隊人馬快馬揚鞭,很快回到雙王府,姬諾匆匆留下蘇賀安排宋姜的住處,便直奔臥室而去。
白巖研究了半宿琴譜,剛剛躺下還沒睡著。姬諾來不及沐浴,只接過黛蘭遞上的濕毛巾察了把臉上的汗塵,邊解衣邊走入內(nèi)室,掀開帳子撲了上去。
黛蘭二人侯在外室,只聽到白巖一聲驚叫:“你干什么,下去!”
……
“這么大酒氣,你喝了多少?!”
“好白巖,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不好……”
二人聽的面紅心跳,又為主子的最終勝利而歡欣,男人嘛,就是應該在下面的。這位公子仗著主子的寵愛也太無法無天了。
昏暗的走廊里只燃著一盞油燈,一個人影裊裊走來,伸手敲響房門。
“誰啊,躺下了。”
“曲江哥哥,人家有點事想問你。”
“明天再問吧。”
“殿下今天就會發(fā)生點什么吧。”
門開了,曲江板著臉問道:“你看到了?”
紫玉尖尖的下巴輕點兩下:“放心,人家當時沒說,以后自然也不會說,就是好奇而已。”
“說出去也沒什么,就是解救藥,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是媽媽配的那個即解酒又助興的藥?”
“正是。”
“那哥哥你是想給世女解酒呢還是助興呢?”
“你個壞小子!”
曲江一拳輕錘在紫玉胸口,二人會意的笑起來。
姬諾端著粥碗,不時輕笑出聲。白巖拉長著臉,看姬諾笑的淫賤,越發(fā)不爽,一拍桌子喝道:“別笑了!”
姬諾嚇得手一松,粥碗掉落在桌上,看了眼白巖幾乎變綠的臉,想到昨晚戰(zhàn)況,又得意起來,只是不敢笑出來,忍的肩膀直打顫。
白巖那個氣啊,說好了自己要在上邊的,這才幾天啊,就反悔,還在床上對自己動武,欺負人家不會武功啊!有這樣的嗎?
就在白巖快要爆發(fā)時,蘇總管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拜見殿下。”
“蘇總管不必多禮。”姬諾忙上前讓座。三人圍坐,姬諾吩咐:“黛蘭,再添一副碗筷。”
“不忙,老臣吃過了,這次是將這兩個小廝給白巖公子送來。”又問白巖:“公子看看,可還滿意?”
“見過殿下,見過公子。”二人行禮。
白巖抬頭看去,只見二人都是十六七歲年紀,身量還沒完全長開,比姬諾還要略矮一點,細細瘦瘦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臉龐白膩細滑,不見一個坑坑痘痘,干干凈凈的。俊臉帶笑,長的倒是討喜。
蘇總管一直留意著白巖的表情,看他略略點頭,便松了口氣,第一次伺候新主子,可不能馬屁拍到馬蹄上。這可是她從城中大戶家中硬要出來的,給錢人家都舍不得給呢。這人選不好找啊,太出挑了,容易被主子嫉妒,太差了又不堪使喚,這個年紀正好,又能做事又好拿捏,長相甜美,又跟主子沒的比。應該挑不出毛病。
人,白巖是滿意的,不過白巖依舊高興不起來,催好幾天不送人,不過是讓你們主子給穿了次衣服,人馬上就找著了!不想你們主子受委屈是吧,等著吧!
白巖道:“有勞蘇總管費心了,白巖很滿意。”
蘇總管笑道:“滿意就好,公子是咱們府里第一位男主子,您高興了,殿下這就高興了。老臣在這府里一輩子,看著殿下長大,沒別的愿望,就是希望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噯,你們兩個,快報上名來。”
“奴才喜鵲。”圓臉小廝道。
“奴才鸚鵡。”尖臉小廝道。
白巖樂了:“這鳥名倒也有趣,就不給你們改了,殿下吃飽了,撤了吧。”
“是。”二人動手,一次就清空了碗碟,手腳相當麻利。姬諾看著端走的半碗粥,心里哀嘆:“我還沒有吃飽。”
見蘇總管絲毫沒有要有的意思,便知對方走話要單獨跟姬諾說。白巖識趣道:“這府里這么大,好些地方還沒逛逛,白巖這便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順帶讓他們兩個也認認路,有勞蘇總管陪陪殿下了。”
蘇總管忙站起來相送。
待人走遠,蘇總管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姬諾,姬諾看過,眉頭皺起:“這樣說來,沒的翻了?”
總管道:“有人證,有物證,她自己也供認不諱,死案,沒的翻。”
“他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樣沒名沒份的吧?”姬諾揉著眉心。
“名分那些,也不打緊,有殿下的愛寵,就什么都有了。”
“如果我不在呢,如果有人拿身份欺壓他呢?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她承諾過,會護好他的。
“這個嗎,只要在雙王城里,沒人敢的。”蘇總管有這個自信。
“現(xiàn)在,是沒有人,以后呢?我不娶正夫了,好不好?”
“當然不行!”蘇總管差點跳起來,中邪了,真是中邪了,不就才認識幾天嗎?就連這種大事都能動搖!看來自己對殿下關心太少了,早知如此,幾年前就該給她找男人,男人堆里滾兩圈,就不會把男人當回事兒了。現(xiàn)在嘛,哎,有點晚了,被那個妖精捷足先登,再想給她塞男人困難了。
“這種大事,連王爺們都做不了主,你想都不要想。就算娶回來不用,晾著他也得娶!”蘇總管的好涵養(yǎng)被姬諾一句話炸沒了,十幾年面對一眾手下養(yǎng)出來的霸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
姬諾縮縮脖子,低聲道:“那不是害人嗎?”
“誰管他那么多!嫁人是假,摻沙子,釘釘子是真!這窮親戚沒一個好東西!要了錢還想伸爪子,殿下我告訴你,再來議親的,不論丑俊全留下,把他們一股腦關進紫歸殿,讓他們狗咬狗,咱們看戲!”
姬諾偷偷吐吐舌頭,看來這皇姨母皇伯父是真將雙王城一眾屬官惹毛了!
說完這樣,蘇總管也覺得自己逾越了,沒辦法,姬諾是她一手帶大的,一直像女兒一樣對她又敬又愛,她很難真正拿她當主子敬畏。
白巖隨意溜達著,身后跟著喜鵲鸚鵡,還有兩名侍衛(wèi)。
“你們兩個雖是初來,但都是在別處做慣的,要守好本分。你們只需伺候我一人,世女那邊完全不用你們操心,懂嗎?”
“是,奴才明白。”二人見慣大戶人家男主們爭寵固寵,想來白巖是怕他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就像大德的丫環(huán)隨時可能被男主子拉上床一樣,女垣的男仆也隨時可能會被臨幸,狠硬一些的男主會讓跟隨的男仆自宮。但是律法所不容許的,因為損害了女主的權(quán)利。但意外受傷總避免不了,傷到要害也不是可預見的。
二人若有不軌心思,就要擔心自己的小命能否保全了。
二人臉色發(fā)白,這才剛照面,就立規(guī)矩了。看上去風流委婉,原來也是一肚子斤斤計較!
白巖懶得說話,就漫無目的的閑逛,幾人也不出聲跟著走。走到一處圍墻邊,只聽墻外熱熱鬧鬧的說話聲,白巖來了興趣,慢慢靠過去偷聽。
“你們是沒看到啊,那胳膊,油亮油亮的,那小腹,一塊一塊的,真想摸摸呀!他沖我飛了個媚眼,我當下就流口水了,要不是他是殿下帶回來的,我一定把他收入囊中”
一陣哄笑響起,一個說:人家是大德來的,肯定是要在上邊的。不過就你這尊容,人家上不上你還需考慮。”
“姬諾又帶美男回來了?”白巖心想,聽的更仔細了。
“殿下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前多少年一個都不往回帶,這一帶就一個接一個,有沒有要開盤的,賭殿下一月之內(nèi)會不會領回第三個!”
“別瞎說,我都聽蘇護衛(wèi)身邊的人說了,這位是來當武師父的,是個殺人犯,被通緝的,武功還在殿下之上,你們還是躲遠點好!”
“比殿下還厲害,真的假的,你看以前那些武師父,說是來教殿下,哪次不是被殿下一群一群打趴下。這個又年輕又漂亮,能有多大本事?”
“據(jù)說鐘護衛(wèi)被人家一掌就給打飛了,殿下好點,也是飛出去的。”
“呵!這么厲害?又是大德的,會不會對咱們殿下有什么想法啊。”
“去去去,一肚子亂七八糟的,殿下身邊總有那么多人,能有什么事兒?倒是你們這一群色鬼,躲遠一點,別想調(diào)戲人家,倒讓人家給強了,那可就把咱女人的臉都丟光了!”
……
白巖眼珠一轉(zhuǎn),轉(zhuǎn)身對鸚鵡使個眼色,鸚鵡會意,轉(zhuǎn)身離去。
不一會兒便聽到墻那邊鸚鵡的聲音:“幾位姐姐好。”
“呦,哪來的小弟弟啊?新來的?”
“小弟是今天才跟蘇總管入府的,還不知道伺候那位主子,所以想跟姐姐們打聽打聽,免得不小心頭一天就惹了主子不高興。”
“小東西心眼還挺多。你算問對人了,這事兒啊,我們知道,肯定是白巖公子。”
“不是還有一位新來的嗎?”
“你怎么知道?”
“我剛從墻外過,聽姐姐們說的,所以才過來打聽。”鸚鵡不好意思道。
“啪”的一聲,隨后是鸚鵡“哎呦”一聲。
“小東西,偷聽我們說話!”
“不是,小弟只是路過,無意中聽到的。”鸚鵡急忙解釋。
“你別嚇唬人家小孩兒了,老不要臉的。”又安慰鸚鵡:“別怕,快回去吧,肯定是白巖公子沒錯,那一位八字還沒一瞥呢,白巖公子正得寵,殿下都親自給穿衣服,哪有工夫再伺候另一個。別聽她們瞎說,殿下不是傳說中那么花心的。”
“謝謝姐姐。”鸚鵡不好再打聽,便訕訕的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