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原來如此！”
哈皮終于恢復了之前親和的模樣，“年輕人之間的友誼，果然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我……”
惠特尼還想說話，腰間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劇痛。
低頭一看，是自己的父親死死掐住了自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你給老子閉嘴！
惠特尼不明就里，但最后還是沒有再開口。
他再傻也能發現，自己父親的狀態明顯有些不對勁。
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
我求求你，閉嘴吧！
惠特尼終于還是屈服了。
布魯斯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救人不難，救傻子也不難。
但救一心作死而不自知的傻子，這是真難！
在此之后，沒了惠特尼的攪局，現場變得其樂融融，哪怕哈皮一個不經意的玩笑，都能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托尼對你很關注！”
在之后，哈皮拍著布魯斯結實的胸膛說道，“到了紐約，他想見你一面。”
布魯斯當下表示：“那是我的榮幸！”
“好好表現，年輕人！”
哈皮呵呵笑道，因為剛才布魯斯大度的行為，他如今對這個男孩極有好感。
有著這樣的品格，布魯斯呆在托尼身邊，至少不會成為弄臣。
“我記得，剛才你好像是要向大家說點什么吧？”
哈皮提到了之前被自己打斷的演講，“要不你現在繼續，我也在旁邊聽聽。”
“可以啊！”
布魯斯沒有怯場，再次來到了舞臺中央。
……
“所以呢，你那時說了什么？”
幾天之后，肯特家。
瑪莎正在為布魯斯收拾著行李。
再過不久，自己的孩子就要離開父母的庇護，前往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這讓瑪莎怎么不擔心？
她恨不得將整個房間都打包進布魯斯的行李箱。
“沒說什么重要的事情，無非就是努力學習之類的話。”
布魯斯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那天的演講告訴瑪莎。
當時的聽眾其實很多，但他們在聽完了布魯斯說的話后，卻齊齊陷入了沉默。
沒有一個人向外傳播演講的內容，全都閉口不言。
“不愿意說就算了，反正你總有自己的想法。”
瑪莎整理著布魯斯的衣服，心中在猶豫到底到底將哪幾件放進行李箱中。
布魯斯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猶豫的。
他的衣服很簡單，清一色的格子衫加牛仔褲。
將來到了紐約，面對不同的場景，布魯斯可以選擇不同顏色的格子衫。
現在他穿著的，就是超人經典款的紅色格子法蘭絨。
從老版超人到亨超全都穿過的那一款。
“你到了紐約，至少一周要給家里打一次電話！”
瑪莎絮絮叨叨叮囑道，“如果有了喜歡的女生，也必須先讓我給你把關！”
布魯斯無奈說道：“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是去學習的！”
“你的學習又不用我操心。”
瑪莎理直氣壯說道，“但你還未成年，生活方面我難道不能管嗎？”
好吧。
布魯斯投降了，他和瑪莎之間的爭論，就從來沒贏過。
“還有，紐約這座城市太大了，你要抵制住誘惑。”
瑪莎依舊嘮叨個沒完，“最關鍵的，是你一定要學會尊重別人，哪怕那人只是一個街邊的流浪漢。”
這才是瑪莎最擔心的事情。
布魯斯的起點太高了。
他是以斯塔克選拔第一名，甚至還提前被國務卿哈皮探訪的身份去的紐約，而且在進入斯塔克學校后，他將享受到常人永遠享受不到的資源。
瑪莎只是一個小鎮婦女，她的孩子卻忽然之間成為了人上人。
這巨大的落差，讓瑪莎瞬間陷入了迷惘，一時之間對于孩子的教育，居然沒有半點方法。
更不用說布魯斯又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要記住主的教導。”
最后，當在教育中陷入迷惘時，虔誠的天主教徒瑪莎·肯特，只能重復被驗證了千年的觀點。
“保持謙卑，不要盜竊，不要撒謊，不要殺人……”
摩西十誡中的內容，被瑪莎反復叮囑。
布魯斯在旁默默無言。
每個遠行的游子，心情永遠是復雜的，他懷著對未來的憧憬，也會有著對家鄉的不舍。
更何況布魯斯要做的事情，比其他人想象中要困難許多。
一個單純的好人，是對抗不了這個世界的邪惡的。
正如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里面有句臺詞，布魯斯念念不忘。
“貪官奸，清官就要比貪官更奸！”
在這個世界，好人想要生存，就要比那群惡人更惡！
布魯斯要給所有惡人帶去恐懼！
對于瑪莎的話，布魯斯有很多都不能做到。
他不可能不使用陰暗的手段。
但同時他能給瑪莎保證的，就是他絕不會殺人。
布魯斯很清楚，當黑暗騎士橫空出世，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多大的震撼。
當黑暗騎士的行為傳播出去，會吸引多少信徒，會有多少人爭相模仿。
在這種情況下，布魯斯的所有行為都會被放大。
他打擊一場犯罪，他的粉絲可能就會打擊十場犯罪。
但同樣的，布魯斯殺一個人，他的信徒可能就會殺一百個人。
而且是打著正義之名。
布魯斯絕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你既然已經離開了家鄉，就一定要去更多的地方走走！”
瑪莎看著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過往的回憶不斷在腦中回想。
“不要到了紐約，就再也看不見這個世界！”
“我記住了，媽媽！”
布魯斯發自內心向瑪莎保證。
“還有，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要記住，你是從堪薩斯州出去的孩子。”
瑪莎無比鄭重，對布魯斯說道，“永遠不要忘了，堪薩斯州的箴言！”
布魯斯點頭：“排除萬難，創造幸福（To the Stars through Difficulties）！”
“很好！這才是我的孩子！”
瑪莎終于不知道說什么了。
她還是有很多很多話想說，但再說下去，就沒有頭了。
于是她選擇了將這些話留在心里。
相信布魯斯自己，能夠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看著母親依舊忙碌的背影，布魯斯想起了自己當時在眾人面前的演講。
其實主題只有一句話。
那是從小到大，父母所教導給他的東西。
“我所追求的東西，只有真理、正義、以及更美好的明天！”
然后，還有一句他沒說出來的話。
“為此，我可以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