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巫師的線索
- 巫師:我的夢境有問題
- 十月當歸
- 2003字
- 2024-03-09 08:00:00
青年扶著腰,慢慢往酒館方向走去,看樣子是要回正經旅店休息了。
轉入一條僻靜小巷,烏瑞恩直接動手了,一個助跑,沖向了明顯身體被掏空的青年。
聽到背后腳步聲,青年反應還算靈敏,立刻轉身側拉一個身位,但烏瑞恩已經靠近了他身旁,揮起拳頭,一拳就砸在他的臉上。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青年已經被烏瑞恩穩穩單膝抵在了地上。
他驚怒掙扎起來,卻被烏瑞恩拖死狗一樣拖進一條僻靜小巷道。
卸下對方背上的長弓,拍了拍青年臉龐:“別廢話,我問你答,不然現在就結果了你。”
青年冷靜了下來,看清烏瑞恩面容后,驚疑不定,心中瘋狂咆哮:納特你個狗日的,這就是你在鎮上隨便找的屠夫?這身手都快趕得上一個正式騎士了。
曾經在貴族衛隊待過,青年很確定自己的判斷。
大意了!這要是拉開一段距離,他自信憑借出色的箭術,還有一些還手之力,這搞偷襲,誰遭得住啊。
青年陰柔面孔疼得扭曲:“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給。”
烏瑞恩稍微松了松力道:“既然你們雇傭我去灰霧森林,大家總得以誠相見吧,兄弟,給我交個底。”
就這?青年要吐血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為什么一定要找屠夫跟隨?就為了單純分解獸肉?”這是烏瑞恩第一個想不通的地方,屠夫手法可能更專業一些,但還不至于需要專門跟隨。
“納特沒有騙你。因為我們剛結識不久,誰都不想把自己的后背留給還未完全信任的人。打算獵到一頭異獸,就地解散!”青年的話,烏瑞恩竟無言以對。
“你叫什么名字?”
“科內斯。”
“有什么特長。”
“你也看到了,弓箭!”
“壯漢呢。”
“他叫納特,擅長雙手大劍,近戰很強。”
“凝聚了生命之種沒有?”
“應該沒有。大部分冒險者,都是一半或者接近正式騎士的實力。如果凝聚了生命之種,早就被貴族老爺們招攬了,哪里還需要刀口舔血。”
“你們三人有把握獵殺異獸?”
“有。灰霧森林之中棲息的,基本都是低階異獸,我們單獨一個人可能有些困難,但三個人沒問題。我之前就在南邊的流光澡澤,就和另外兩個冒險者獵殺過一頭疾風鳥。”
“還有一個人呢?那個綠袍女人,她的攻擊完全不是尋常手段。”烏瑞恩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她叫尼娜,是納特之前招攬的,身上好像有一件超凡之物,其他就不清楚了,那個臭女人天天把自己裹著,話多不過三句。”
超凡之物?
烏瑞恩又想起,妮娜念了一句亞蘇克之后,她身前涌動綠芒,以及自己腳下的異象。
“她是一名超凡者?”烏瑞恩繼續問道,在他目前的認知中,巨狼堡的紅發雷爾、激發血脈天賦的貴族少年都沒有這樣的戰斗手段。
“我真的不清楚啊!大概率不是,萊納姆地區不允許巫師獨自游蕩在外。”科內斯感覺自己胸口要被壓爆了,連忙回道。
巫師?
這還是烏瑞恩第一次知道有這種職業?
“什么是巫師?”
“不清楚,我只知道有這種職業的存在,使用的力量完全有別于騎士、血脈力量之類的超凡者,但似乎被什么組織和規則嚴密管制了。”
烏瑞恩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科內斯吃疼,連忙道:“千真萬確,這是之前我在貴族莊園,無意聽到貴族老爺說起的。”
嗡!
破空聲從背后傳來,烏瑞恩汗毛倒豎,本能的向前方滾撲出去,拉開一段距離后起身回望。
壯漢納特手持大劍劈在了科內斯上方的房屋石基上,堅硬的灰巖和劍鋒接觸處被斫出一道淺痕,火星夾雜碎石片飛濺。
可以想象,如若反應不及時,直接就被腰斬了。
納特收回雙手精鋼大劍,眉眼處長疤因為充血變得猙獰了幾分,他有些吃驚烏瑞恩的反應:“是我看走眼了,你為什么要劫持科內斯,買賣不成,也沒必要這樣吧。”
科內斯順勢爬了起來,拾取地上的長弓,拔出一根白羽箭,搭弦、拉弓,既委屈又憤怒的道:“納特,你找了個什么瘋子屠夫,路子比我們還野,媽的,我們合力殺了他,太氣人了。”
納特卻是揮手壓住了科內斯直指烏瑞恩的箭尖,對烏瑞恩說道:“我們應該沒有什么沖突,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合作狩獵異獸,不會少你的那份。”
烏瑞恩還未回應,科內斯就松動了箭尾,白羽箭徑直射了過來:“合作個屁,殺了他!”
烏瑞恩笑了起來,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中,打了個響指,空間定格。
再次回到酒館外的場景。
這一次,烏瑞恩選擇了倒擋多一點,瑪索剛離去,三人還未出酒館。
他直接走向了旅店。
……
妮娜拒絕了納特兩人的提議,自己回到了賓館。
初春的天氣依舊寒冷,但她感覺自己遮罩在長袍下的身軀熱得快要融化了,并伴隨著陣陣刺痛。
十年了,那個該死的巫師隨意給她做的一次實驗,就讓她噩夢般的度過十年。
藥,藥在旅店中,她沒想到今天發作提前了,再不吃藥,她會死的。
該死的納特,為什么還要在鎮上停留。如果不盡快搞到異獸肉,去深水城換取極寒草,她一定會死的。
疼痛讓她幾乎要失去對外界的一切觀感。
渾渾噩噩走進旅店,穿過幽暗過道,她擰動房門把手,走進了房間。
等等!
自己不是沒插鑰匙么?有人來過自己的房間。
僅有的一絲理智,讓她下意識的就要退出房間。
但已經晚了。
一柄匕首橫在了她寬大帽兜下方的脖頸上,冰涼的觸感,反而讓她有那么一瞬間抵消身體灼痛的快意。
妮娜沒有任何的驚慌,就這么站在那里,也不說話。
空氣陷入某種詭異、尷尬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