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斷脊之犬朝堂之上豈敢狺狺狂吠
- 法環:從掌握黑焰開始焚盡一切
- 顏九沫.
- 2318字
- 2024-03-17 13:49:28
在眾人出發前。
白芷踏足海德要塞深處的陰冷地牢,石磚間的苔蘚透露著潮濕的歷史印記。
他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通道里,直至映入眼簾的是被沉重鐵鏈束縛的鮮血貴族,其身影在昏色之中顯得尤為凄涼。
對方的嘴里吐著無意義的言語,口水順著流淌到地上,眼神迷離,看起來已經處于了失了神志的狀態。
白芷默默地走近了對方,發覺對方竟沒有一點反應。
“難不成真的是瘋了?”白芷眉頭微微一皺,端倪著對方一番后,手指上黑焰點起。
漆黑的火焰于昏暗的環境中搖曳,帶來了些許的光亮,照亮了對方的面容,似乎,也讓對方的眼神多了一分光彩。
而白芷的眼前則跳動出來了一行字幕。
【黑焰已檢測到血焰封印,正在吞噬。】
血焰封印?血焰類型的禱告,確實符合蒙格那邊的狀態。
而在自己的手下身上下這種封印,以防自己的位置暴露的話,倒確實是一件比較保險的事情。
不過,設置成對方一旦出現異端立刻自爆不應該更為保險么?
白芷想了想,大概是因為,自己在戰斗的時候使用過黑焰,導致對方身上封印本身的效力也就被抑制了吧。
不一會,對方的眼神中的光彩重現,只是有些迷瞪地看著白芷。
【黑焰已吞噬完畢。】
“看來你恢復意識了。”白芷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兩步。
他的目光猶如獵鷹審視獵物般犀利,居高臨下地投射在對方身上,盡管保持著安全距離,卻仿佛能穿透鐵鏈直抵對方心底。
“你,你是,你是那個使用黑焰的。”他氣息極為地不穩,艱難地從口中吐出來了字眼。
“看來你與梵雷之間有著深刻的恩怨。”白芷雙眸洞察秋毫,語氣沉穩。
“我有一個交易,它不僅能助你逃離此地,還可以讓你有機會向梵雷復仇,條件是你協助我揭露真相。”
白芷見對方無力地點了點頭,便繼續順著說了下去“他如今在葛瑞克的那個地方,嘛,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如果成功了,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自由,到時候,只要不威脅到我們,你大可以隨意。”
只要開出這樣的籌碼,白芷相信對方沒有理由會拒絕。
鮮血貴族的眼神從最初的茫然逐漸轉為憤怒與仇恨,面對白芷的提議,他沉默片刻,掙扎的內心最終屈服于對自由和復仇的渴望。
“呵,梵雷,我想讓他死,呼,呼。”對方的言語之中帶著深深的怨氣。
“那么,既然你對梵雷懷有如此深仇,我猜你會愿意與我合作。只要你遵守約定,不再濫用自己的力量,我就幫你解脫束縛,并助你復仇。”
白芷平靜而堅定的眼神讓對方感受到了誠意,輕輕地觸及了一下對方的胸口。
這讓對方感覺胸口火熱了一瞬間。
“這是合作關系,以防萬一,呵呵,如果你違背了我,這個黑焰會瞬間從你體內燃開的。”
事實上,白芷只是正常的使用了黑焰禱告,給人加束縛什么的,現在的他可做不到這一點。
但,用來哄騙眼前的這個家伙,足夠了。
因為他清楚,怕死的家伙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敢賭。
...
現在,葛瑞克的宮殿內。
“你這畜生!梵雷!”鮮血貴族怒目圓睜,對著那站在一旁的梵雷破口大罵“你這家伙,說有什么強力的褪色者,帶我去抓。”
“結果呢?結果你就把我騙到被人圍攻的境地,然后自己跑掉了嗎!”
“葛,葛瑞克大人,您不要聽信他的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認識他,這一定是肯尼斯那邊的陰謀!”梵雷瞬間緊張了起來,指著肯尼斯的方向說道。
對于這種情況,梵雷也很清楚,在沒有準確可以一錘定音的證據情況下,
“哦?可是這位先生所使用的力量流派與你倒是有幾分相像吧?”白芷慢條斯理地說道,話語像毒蛇一樣于地上爬行。
梵雷從面具當中傳來了一聲不自然地嗤笑“呵,那,難道天下與我同姓的人,都是我兄弟咯?沒有這種道理的。”
“梵雷!你現在不認賬是不是!好,好,你這畜生,那騎士長是你招募的吧?啊?那來往的書信,也是你的手筆吧!”
字跡,是一個人長期以來的習慣,即便刻意去更改,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也難以完全抹去自己的痕跡。
“正是,那些信件當中有些廢案?也在我們海德要塞之中有留存,不知道,你要不要看看呢?”白芷手中拿出來了幾封信件,在大殿上搖晃了幾下。
“不可能,我。”梵雷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身形后退了幾步“分明是你們,想要謀反,卻將罪過加在我的身上!”
“葛瑞克大人,您作為明君,應當也會考慮民眾吧?”白芷面向葛瑞克,再次頷首表示敬意。
“您的治國之道,不僅僅體現于黃金樹下的輝煌,更在于能否贏得廣大民眾的心。請您細察當前局勢,究竟是誰真正服務于民眾,又是誰在背后操縱著叛逆與謊言。”
“呵呵,自然,朕可是黃金君王,雖然如今黃金樹略有衰敗之勢,但,咳咳,朕,自然也能管好這里的一切。”
葛瑞克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虛浮,但強撐的威嚴仍然存在。
實際上,他這句話,從白芷進入城內后看到那些人民的狀態就很清楚了,如今史東薇爾內能吃飽飯或許都是奢望了。
“那么您不妨派人去問問那周邊的民眾?是否是騎士長謀反?而肯尼斯大人,又是如何與當地的亞人交好,如何穩定民心的。”
“如今梵雷,這一斷脊之犬,竟敢在朝堂之上信口雌黃,狺狺狂吠!”
葛瑞克不一定在乎民眾,但他一定在乎面子,當白芷把對方抬在這個位置上,所說的一切,便有了分量。
梵雷或許一切都可以否認,但,在群眾眼中,他斷然不會是一個好人。
“梵雷,你若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就先退下吧。”葛瑞克聽完后,瞥了一眼梵雷的位置。
而梵雷確實不知道該說什么,面具后的眼神充滿了不甘與慌張,長呼了一口氣后,不安地看了一眼鮮血貴族,快步地往外面走出去。
“而你。”葛瑞克看向了白芷,面容從陰翳中出來,那丑陋的面容上皺紋溝壑縱橫,全然沒有帝王之相“表現得還不錯,肯尼斯,你什么時候有這等人才。”
“是,是我新收來的褪色者隨從。”肯尼斯低聲地回應道對方,顯得有幾分卑微。
“哦——還不錯嘛。”葛瑞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最近,城里面還有一個人,對褪色者也頗感興趣、”
“敢問大人,那位的名諱是?”
葛瑞克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后緩緩開口說道。
“月之公主,菈妮的手下,賽爾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