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助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姜然在謝老的心里比重實在是太大了，而且現在還跟著小然學國畫，姜然確實是在教，但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學員還有這么多吧。

甚至還有人將他的視頻錄屏下來，然后進行傳閱。

沒有商業用途的話，也就算是一種極為良好的傳播了。

可以說在作為傳統文化上，姜然傳播的作用很大。

本來也僅僅是在教小孩學國畫，但現在看到謝老也在跟著一起學的話，那可能就不一樣了。

這是真的一種無私的教學。

“您說小然會不會在學員聚攏之后突然改收費模式？”藍助理突然笑著問道，“到時候可是不少賺錢啊。”

謝老眉頭輕輕的一挑，“他賺錢是他的事情，那我們也管不到，而且知識付費也是應該的。”

“但是他開直播也不少賺吧，我看有人給他刷禮物的，那些禮物也價值不少錢，我個人覺得還是這種公開一些的好。”

說到這里，謝老都有些不自信了。

這么多的學員，哪怕是每個人收費很少，也能夠大賺一筆的。

謝老覺得公開是有兩個好處。

首先是能夠更好的宣傳傳統文化，至少那些喜歡國畫的，又不想去報班的，每天在這里學習一下新東西也是很好的。

即便是那些不怎么接觸的，也能夠感受一些美感。

這就很好了。

還有就是能夠更快的聚攏聲望。

這對于謝老之后的打算，有很多好處。

“我感覺小然賣課的話，謝老對他這么看好，肯定會搶一份的。”

“那確實是要搶的，畢竟這些基礎的還沒學完呢。”謝老笑道。

“您說的媒體我已經聯系完了，他們都將工作室做好的宣傳視頻發了出去，并且我也買了一些流量。”

“很好。”謝老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些媒體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免費宣發的，還有一些是和工作室有合作，也都開始發布。”

“至于說買流量，大概用了二十左右。”

謝老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要在乎花多少錢，小然現在是我們的人，和我們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他有更高的知名度，對我們來說，也就是國畫的影響力提高。”

“到時候反饋給我們的，也就不僅僅是二十萬。”

謝老看得明白，即便是提拔后輩，但是，他自己這邊拿出去錢去宣傳，總歸是不虧的。

國畫影響力提升，他們這里作為國畫最為頂尖的工作室，收到的反饋也就不僅僅是這么點錢了。

他自己不在乎這些，但是要給其他人講明白。

“我知道了。”藍助理重重的點了點頭。

謝老輕輕的擺擺手，“那你去做事吧，我繼續的看看。”

藍助理微微點頭，隨后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謝老在藍助理離開之后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由得感嘆自己好像真的老了。

被這么一打岔，想要做什么都忘了。

不過看到手機，他又想了起來。

剛剛是給我提示了一下，小然發視頻了吧？

他隨后點了進去。

別人的視頻他都沒有怎么看，而且也看不懂，不覺得那些搞怪的視頻有什么意思。

他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認為人就應該按照常理去做事。

當然也不絕對。

就比如眼前的姜然，這個年輕人做事就很合他的胃口。

當然也有可能是愛屋及烏了。

姜然這些視頻應當可以說是魔音的一股清流了，沒有那么多搞怪的動作，但是卻是另一種有意思的方向。

視頻的封面是姜然和一個大爺的照片。

姜然VS公園大爺。

這是上面的字，在中間有個棋盤。

很顯然，這是象棋的棋局。

“和公園大爺下棋的視頻嗎，不錯不錯。”謝老也是笑了笑。

他也和姜然下過棋，但是下棋的過程很怪，應當是沒有試探到姜然的實力，或者說實力比他強了許多，只能是被動的跟著姜然的思路走。

這沒什么問題。

實力強就是硬道理。

開頭就是他們兩個商量好要去和老大爺們下棋，并且姜然還讓陶宇出去買東西。

看起來也沒什么，只是表達了兩人比較自信而已。

他們最開始和胡大爺的棋，謝老也在認真看著。

胡大爺的神色，從最開始的熱情，到嚴肅再到沉默。

這是一個下棋人吃力了的表現。

在外人看來就顯得有些棋力不足了。

只不過和這種小怪物下棋，誰又能保持一直輕松呢。

姜然倒是一直很輕松的下棋。

直到老大爺的那一步用兵引開車，一直關注著棋盤的他，也認為姜然應該會直接落相吃車。

這胡大爺感覺確實這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居然連送了兩個子。

但是姜然并沒有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去下。

而是依舊輕描淡寫的落了個士。

謝老輕輕的嘀咕了一下，“這小子是在搞什么鬼，對面不是在送嗎，送棋子都不吃了？”

但緊接著，聽到了周圍人的議論，姜然就解釋了一下。

聽完解釋，眾人才恍然大悟。

謝老也是輕輕的驚詫了一聲。

這一步他還真沒看出來。

居然這么陰險的？

險些被帶到了溝里去。

但是隨后，他又想了一下。

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首先，可能是姜然下的棋太輕描淡寫了，讓眾人以為這步棋沒有那么多的殺機。

他下的速度很快，而且每一步都是對的，都能夠拿到優勢。

等到姜然解釋完之后，明顯的能看到胡大爺的身軀在那一刻僵了一下。

當然還有一點，是胡大爺根本也沒有給這么大的壓力。

他們代入的是姜然視角，反派就是胡大爺了。

胡大爺自中局之后，就一直都是一個表情，隔了很久才下一步棋，而且也一直沉默著，所以眾人都沒有將他當成什么威脅。

至于這唯一的機會，都被輕描淡寫的破壞。

甚至一度被人當成神志不清。

那就是江湖騙術了，對于姜然，不會奏效，反而是讓出了一些優勢。

謝老繼續的向后面看了下去。

姜然都是很短的時間之內就解決了對手，看著對面老頭抓耳撓腮的樣子。

謝老突然有些笑不出來了。

還好他們兩個下棋的時候，姜然沒有用全力，不然的話，抓耳撓腮+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