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 從接觸式光刻機到投影式光刻機。(四千)
- 四合院:壞了,我成許大茂了!
- 謝張張謝
- 4091字
- 2024-03-30 20:13:58
這還是李安第一次自己主動來徐領導這里,往常時候都是司機來公社大樓或者是胡同口接的。
距離有點遠,騎自行車穿胡同也要二十分鐘,大院高聳的圍墻圍著大門緊閉,門口的守衛并不認識他。
“同志,麻煩幫我通知一下徐領導,我叫許大茂。”
李安笑呵呵的說道,這種大院兒的安全保障非常高,要是他能把媳婦兒帶進來住就好了,這樣就不用跟著丈母娘去相港了。
只可惜這樣的院子不是普通人能夠住的,即便他現在是國家物理實驗室的編外人員,也還沒有這樣的待遇。
連沈教授都住不進這種院子,更別說他了。
門口的同志倒是挺和氣的,畢竟沒有人敢來這里鬧事兒。
很快林秘書就來到了大院兒門口。
“等你下次來的時候,我給你弄一張通行證,這樣比較方便一些。”
林秘書笑著說道,從一些方面來說,許大茂現在的級別比她要高了一些。
“謝謝林姐。”
李安笑著說道,如今他和林秘書已經很熟悉了。
“正好今天領導沒什么事兒。”
林秘書帶著李安穿過操場,徑直來到徐領導家里。
“我這剛念著,不請你你是真不愿意來啊。”
徐領導笑呵呵的說道。
“小林啊,幫我把棋盤拿過來。”
“另外再讓小陳去請沈教授過來,就說我請他吃晚飯。”
“今晚就在這兒吃啊,嘗嘗我老婆的手藝。”
徐領導笑著說道,熟練的擺棋,今天下的是象棋,他也沒問李安會不會,不過會下圍棋的,一般下象棋也沒什么問題。
“我這空著手就來了,怪不好意思的。”
李安笑著說道,他也想過帶點兒東西,但思索了一番還是算了。
“不帶才好,帶東西顯得多生分?”
徐領導擺擺手,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送禮已經不頂事兒了,而且也不允許。
“我上次回家反復看了很多沈教授給我的資料,漲了很多見識,同時心里頭也有不少想法,想著看是否管用,畢竟我這都是一些土法子,有時候根本沒有關聯的。”
李安笑著說道,再不加快點兒進度,提高一下自己的地位,時間就來不及了。
同時他還要向徐領導要一些雜交水稻的資料,這樣他農場空間里頭的這株雄性不育株才能名正言順的給拿出來。
太過于突兀的表現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懷疑的,所以對以后要做的事情,必須要先埋下一條線,這樣才能有個前因后果。
“土法子有時候也是個法子啊,我們以前打仗的時候,我手底下有個新兵蛋子,打仗不厲害,但腦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特別多。”
“有一次他用土法子研究出了一個燃燒雷,你別說,那效果比普通的手雷還厲害!”
徐領導笑著說道。
土法子也是法子,重點在于思路。
后來那燃燒雷經過科學的改進之后,已經在全軍共用了。
“上次碰到沈教授,他還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提供的思路非常好,給實驗室做了很大的貢獻。”
“我就是突發奇想,能做到貢獻當然是最好了,您真要我上手去做,我還做不成呢。”
李安謙虛的說道。
“領導,最近我下鄉里去給鄉親們放電影,看見田里都已經放水插秧了。”
李安引起話頭,率先跳馬,自從他的博聞強識技能升級了之后,他的思路清晰了很多,以前下棋的時候只能擺出固定的譜子,現在已經能夠猜棋了。
他甚至能夠猜到徐領導后面的幾手會怎么動棋,同時還有各種的法子能夠應對。
這就是博聞強識給他帶來的最大的改變,那就是全局觀。
“我聽幾個隊長們都在說,今年種的水稻有兩個品種。”
“一種長得好,不容易受環境影響,不過產量方面不行,一畝只能產三百斤左右,另外一種產量高,一畝能產四百斤呢,但容易受到天氣影響。”
李安不緊不慢的說道,水稻生長周期很長,非常容易受到天氣的變化影響,所以不可預見的情況也就多了。
如果想要收獲更有保障,那就只能種比較耐旱的種子,如果想要高產量,那就種高產的種子。
“所以我就在想啊,要是這兩種水稻用來雜交的話,那是不是就能培養出又高產又耐旱的水稻品種了?”
“以前我跟著我爸下鄉里的時候,有一家養騾子的,他說騾子就是馬和驢子雜交生出來的。”
“騾子這東西,既有驢子的耐性,又有馬兒的力氣,性格還比驢子和馬溫順很多,而且好養活得很,啥玩意兒都能吃。”
李安接著說道,通過騾子的雜交培養,為下一步雜交水稻的提出鋪路。
“所以我就在想啊,動物能雜交的話,那植物應該也行吧?古代都可以移花接木的嫁接呢,說明應該也是行得通的。”
嫁接和雜交是兩種不同的領域,這里李安說出來主要是為了顯得自己沒有那么專業。
“你說的是雜交水稻吧?”
“這個幾年前就有團隊在研究了,只不過這幾年好像沒有什么信兒,而且這東西復雜得很,我也就聽說過。”
徐領導點點頭說道,能夠想到這一點的人很多,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是非常難的,它涉及到生物遺傳學的領域。
“最近研究出來的產量遠遠不如普通水稻。”
他也知道一點兒,關于雜交水稻的研究已經有很多年了,不過這些年一直沒什么太大的進展。
“我知道,就跟近親結婚是一個道理嘛,兩兄妹之間生出來的娃基本上都是歪瓜裂棗的,有基因缺陷。”
李安點點頭,話頭得從這里開始,他得展現出來一點兒自己的專業性。
“是這個理兒沒錯,海楠那邊一直在做實驗,我也是聽說的。”
徐領導點點頭,想不到許大茂竟然能夠想到這么多。
李安不緊不慢的下棋,海楠終年氣候炎熱,早稻一年可以種三茬,確實是雜交水稻研究最好的地方。
“想不到你下象棋的水平這么高。”
徐領導看著自己被將死的局面,詫異的笑了笑,在象棋這方面他也算略有研究,但許大茂的棋力猶在他之上。
這還是許大茂有時候故意再讓棋的情況。
“嘿嘿,小時候沒玩具,就天天用石頭當子兒,盡研究這個了。”
李安笑著說道,象棋這個東西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一點兒,它如今的普及率比圍棋高得多了。
“領導,沈教授到了。”
兩局結束,林秘書來到客廳說了一句。
“老沈,看看誰來了?”
徐領導站起身笑著說道。
“我說你怎么今天突然要請我吃飯呢,猜到了一點兒。”
“沈教授好。”
李安站起身主動打招呼。
“好得很啊!”
“大茂,之前你提出來的想法非常不錯,我們實驗室已經做出了一個初級的單晶硅爐,帶可控制的加熱環。”
“就在上個周,我們已經能夠拉出來接近兩英寸的單晶硅棒了!”
沈教授笑著說道,就因為這事兒,他還得到了高度表揚。
“相信經過不停的實驗完善數據,以后我們的單晶硅棒尺寸會越來越大。”
沈教授接著說道,能夠拉出接近兩英寸的單晶硅棒,已經是一個巨大的跨越了,之所以無法提拉出更大尺寸的,主要是因為沒有更多的實驗數據來進行完善和提升。
不過這些都是可以通過不停的實驗和數據的積累,最后成果也會越來越豐富的。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實驗室能夠拉出來的單晶硅棒的尺寸,就能夠領先全球的物理實驗室!
“沈教授,這東西的尺寸是越大越好嗎?”
李安揣著答案問問題。
“當然是越大越好了,你也懂集成電路的知識,單個晶元的尺寸越大,那么能夠刻畫的電路圖也就越多,能實現的功能也就越多。”
“也就代表著越先進。”
沈教授點點頭,但這只是第一步。
制作半導體集成電路的成本太大,主要是因為良率的問題。
如今的晶片電路刻畫的良率,僅僅只有十分之一,可想而知一塊晶片集成電路需要的成本有多大了。
而單個晶片的尺寸越大,在另外一個方面也能夠縮減半導體集成電路芯片的成本。
“沈講授,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李安笑著說道,既然他之前所提供的單晶硅爐的藍圖已經初步實現了,那也就說明他可以不用管這一步的發展了。
那么接下來也就能夠提出下一步環節的改進了。
那就是光刻機。
“瞧瞧,老徐,這就是人才啊!”
沈教授臉上都笑開花來。
“想要進步,就需要各種各樣的想法,沒有想法,怎么去突破,是不是?只要能夠有進步的想法,都是好想法!”
沈教授笑著說道,期待的看著李安。
從單晶硅爐上,他就已經嘗到了李安這天馬行空的想法所帶來的好處。
“之前您給我的一些資料里頭,包括了那個什么光刻機。”
“其實我對這東西挺熟悉的,因為它和電影兒的放映機有些差不多。”
李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第一代的光刻機,需要工作人員在光掩膜上手動刻出線路圖,然后直接蓋在覆蓋著光刻膠的晶元上,利用曝光的原理使得線路保留在晶元上。
不過這樣就導致了一個問題,直接覆蓋在晶元上的光掩膜,用幾次也就不能用了,這樣的成本太大。
而且對晶元的純度也會受到影響,這是導致生產出來的集成電路良率不高的原因之一,而且成本巨大。
但第二代投影式光刻機,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放電影也是將膠卷上的一個一個畫面,通過一塊透過光的孔,將膠帶上的畫面投放在幕布上。”
“我那些電影兒的膠帶,無論我用了多少次,都還和新的一樣嘞。”
李安笑著說道,雙手不停的比劃著放映機的工作內容。
“您想啊,我這電影兒膠帶是沒有和孔接觸的,中間有一段空間。”
“那如果我們在光掩膜和晶元中間加上一個透鏡呢,這樣不就不需要把光掩膜放在晶元上了么?”
“而且我又聯想到,電影兒放映機的原理是把膠帶上的內容給放大投在幕布上。”
“那能不能翻過來,就像把放大鏡設計成一個相反效果的透鏡,把原本在光掩膜上很大的電路圖形,通過透鏡等比例的縮小了之后,再投射圖案到晶元上。”
“一個透鏡可能會有像差,那如果兩個透鏡一起呢……”
“那這樣的話,同樣尺寸的晶片上,不就能刻畫更多的集成電路了么?”
李安耐心的給沈教授解釋著中間的細節,甚至還用筆在紙上將其中的細節給畫了出來。
這就是投影式光刻機的藍圖,實際上初代投影式光刻機并不復雜,它利用反射投影的方式,利用兩片同軸球面反射鏡,將光掩膜上的圖形經過三次反射。
最后投射在硅片上,這樣不僅將接觸式改成了投影式,同時兩個球面反射鏡很大程度消除了單個透鏡所產生的像差,從而達到光刻所需要的分辨率。
而投影式光刻機的出現,也就標志著芯片正式進入了微米時代。
“透鏡……雙重透鏡……減小像差。”
沈講授看著李安手中這個本子上寫寫畫畫的內容,以他的專業程度,很輕松就能看懂這些圖畫和文字所表達出來的意思。
而且李安也是在有意識的將自己所畫的東西盡可能的往投影式光刻機上面去表達。
以沈教授的學問相信很輕松就能看得懂。
當然了如果這都看不明白的話,李安甚至可以給他畫出初代投影式光刻機的所有構造。
但那樣對于沈教授來說就有點兒太驚世駭俗了,自己的身份也會引起很大的懷疑。
所以如今這個程度就剛剛好,技能讓沈教授看懂這中間的關鍵性技術難題,同時也能最大程度的掩蓋自己的學識淵博這個真相。
因為他的身份是電影放映員,這些原理要說他懂,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現在就要回實驗室去。”
沈教授在李安講完之后,頓時心情澎湃。
他拿著李安遞過去的圖紙,站起身就要走。